賈寶玉冷哼一聲,十分不服氣:“這都是一些金銀俗物,哪裡比得上我的姐姐妹妹們。”
賈政作勢就要打他,他這才瑟縮了一下,趕緊跑了起來,朝著書房而去。
天可憐見,他最討厭八股文了。
考取功名有什麼用,不過都是身外之物罷了。
......
一處達官顯貴愛逛的金器店。
樓上最儘頭的房間之中卻暗藏著乾坤。
絕色的美人做了尋常的裝扮沒有穿科爾沁的衣物也並沒有穿旗裝。
如同綢緞一般的濃密黑發被盤了起來,鬢邊點綴了一個長長的步搖,墜了一顆細長的金豆豆。
她紅唇不點而朱,比那一日稍稍淡了一些。
嘴角帶著向上揚的弧度,哼著一首熟悉的小曲子,表明了她的好心情。
“小白。”
聽了這一聲叫喊。
稱靠在欄杆之上的側身回眸,帶著的笑意能夠一舉奪去所有人的呼吸。
胤禛迎麵見到的,就是這樣極具衝擊力的明豔美人。
“真奇怪,五阿哥都會叫我一聲姐姐,怎麼你倒是直接喊我的名字。”
“顯得我們分外不熟悉似的。”
這可是她從假山裡頭撿回來的迷路小鹿,怎麼就不能多叫她幾聲姐姐。
真是長大了就不乖。
胤禛聽了笑而不語,並沒有多做解釋。
“你太縱容大哥了。”
胤禛想起那一日容白唇瓣上的異樣,如果不是用了胭脂作為遮掩,能夠一眼看出那嘴唇被弄得燙而軟。
隻差一點兒就會被太子徹底的發現,所有的一切都隱藏不住。
“說起這個,我是真的要謝謝你。”
容白眼尾稍稍勾起,對著眼前這個少年分外的柔和。
越是這樣越是生氣那一日胤禔的突然發瘋。
——雖然說她也有辦法解決,隻要太子進來看到的就是她的受迫,但是向一切危機扼殺於搖籃之中才最好。
“哪裡是我縱容他,你的大哥發起瘋來你不知道嗎?”
聽了這話胤禛低頭笑了笑,顯然他也是十分清楚這位大哥的脾氣。
容白想,其實胤禔和胤礽一樣。
隻不過老大是明著瘋,所有人都知道他不能惹。
太子殿下是暗地裡瘋,隻有她一個人知道表麵上風平浪靜的太子殿下能夠乾出什麼樣的事情。
“大哥和太子二哥你沒有選擇好,所以這才雙不沾的下注嗎?”
胤禛臉色鄭重,不敢眨眼,想要問一個答案,仿佛一錯開眼神,眼前這個人就會驟然消失不見一樣。
也是生怕錯落眼前人,一絲一毫的細節。
聽了這話的容白扯了扯嘴角,不枉費她和胤禛這麼多年背著胤礽交往。
這位四阿哥,是重生過來的太子殿下,為她描述了上一輩子奪嫡之路,究竟有多麼驚險的最終勝利者。
即便現在看起來是忠誠的太子的附庸。
但沒有一個人知道他的上限究竟在哪。
“我對皇權不感興趣。”
容白說道。
“或許你不相信,但是我確實沒有興趣。”
“我想要的隻是權力之下的自由。”
她眨了眨眼睛,湊近了胤禛。
那個從前需要她低頭照看,躲在假山後麵哭泣的孩童,已經變成了需要她抬頭仰望的人。
“誰說最後的爭奪者一定是胤礽和胤禔呢?”
“就不能其實我下注的是彆人嗎?”
胤禛瞪大了眼睛。
這個表情對於他來說簡直可以稱得上是天大的衝擊。
畢竟胤禛被皇上說性子古怪,泰山崩於前,都不改於色。
容白被她的反應逗笑。
卻不願意再多說些什麼。
有些事說的太多,那就沒意思了。
點到即止,自己領悟。
反正不管是長子還是嫡子,還是本來應該有的最終贏家——她可都好好的下了一注。
自古以來,上了賭桌就沒有一個贏家。
但若是莊家坐莊呢?
到時候她在盛京做她有錢沒人管的寡婦夫人,京城裡皇位的爭奪者,究竟誰輸誰贏她都無所謂。
不說將她大肆封賞,就說憑借著這從小一起長大的感情,給她點特權也不為過吧?
她可不想等到了四十年的太子之後,自己50歲了,才知道這一場戰爭究竟是什麼時候結束,才能自由自在的享受大好青春。
容白麵色鼓勵。
她是希望眼前這個乖弟弟能繼續贏的。
畢竟胤礽對她有心思,現在她乾出這種事無異於背叛。
而胤禔.......親人太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