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好好比較一下細細的看一看,好好的摸一摸,到底是哪裡不一樣。
怎麼他的就這麼平平無奇。
隻眼前掠過一個影子,他就覺得龍尾好看的,讓他說不出來話呢?
容白困局已解,饒有興趣的看著在她麵前手腳都不知道往哪裡放的小茶壺,裡麵的開水已經開的溢出來了。
處處都彰顯著手足無措。
在龍族之中真的嫌少能夠見到敖烈這樣性子的。
讓容白一開始對於換人的失望倒變得期待了起來,也多了幾分真情實意的溫柔。
“我想要知道你願不願意嫁給我。”
少年心思十分坦蕩。
他一見鐘情其實就是鐘在樣貌上。
但他坦然的覺得萬聖公主處處生在他喜歡的點上。
她嬌嗔他喜歡。
她撒嬌他也喜歡。
但是要是她也能對他撒嬌就更喜歡了。
“那我蠻不講理,做壞事你也喜歡嗎?”
原來不知不覺間這幾句話敖烈都問出了口。
敖烈羞赧的樣子怔愣了幾分,轉而又聽唱了一下漆黑的睫羽:“是隻對我不講理嗎?”
而後又凝重的問道:“多大的壞事啊?”
......
底下的九頭蟲在她召喚出龍尾的時候,已經被團團的擰住了脖頸。
不能夠再說話,瀕臨窒息。
哪怕是上古大妖,但麵臨如此場景之時也會覺得十分難受,下意識的反抗。
但九頭蟲不同,那雙帶著薄繭的手,撫摸她的龍鱗,一下一下的描繪著。
容白隻自下而上的往那邊看了一眼,就將這個場景牢牢的記在了心中。
然後看著敖烈這個認真詢問的樣子,容白搖了搖頭沒有回答。
“如果沒有差錯的話,我應該是會嫁給你的。”
“現如今就等著我父王和你父王將這樁婚事確定下來了。”
敖烈也直接被轉移了注意力,無法追究剛才的話題,渾身隻剩下了喜悅。
“好。”
“我等你。”
少年腳步籌措顯然是,不想離開,但是滾燙的臉頰已經完全收不住。
敖烈攥了攥拳頭,還是行完禮之後快步離開。
他怕他在遲疑,真的應了他父王的話,就待在這碧波潭走不了了。
.......
容白注視著這位龍太子消失的背影,目光幽深,看不出任何情緒,和剛才的情態完全不一樣。
她用龍尾做武器壓製著九頭蟲的力道,一點也沒少,隻是微微往下移了一些。
九頭蟲見她如此失神,冷哼一聲一邊大口的呼吸:“這麼好?還看?”
畫裡是不論如何遮掩,都抑製不住的酸味兒。
容白聽了這話,移開目光。
往下注視著,蜷縮在下頭的九頭蟲,見她投下目光,本應該落在下風的九頭蟲卻隻揚了揚眉。
那雙淩厲的眼睛直盯盯的看著她,嘴角掛著他殺人之前最喜歡露出來帶著分癲狂的笑意。
“什麼規矩,你都忘了嗎?”
珍貴結實的桌案被碩大的龍尾一瞬間擊穿,化為海中的齏粉。
剛才隻顯現出來的一段變成了龐然大物。
龍鱗之上,泛著冷光。
緊緊的壓製著九頭蟲。
“你敢欺上瞞下,你不在忠誠了。”
她其實並不介意九頭蟲吃醋。
但是為了一己私欲讓一個本來該進出宮殿通報的人,暢通無阻的走到了她的麵前,將碧波潭的防禦。化為烏有才是她最重視的事情。
這是她的逆鱗。
“我隻是想讓他瞧瞧一個還沒脫奶的奶娃子,憑什麼就能光明正大的迎娶你。”
誰知.....
誰知這個奶娃子看起來傻,實則道法高深。
這都能忍了下來,還能借記表自己的忠心?
“他一點醋都不吃,又哪裡是真的喜歡你,那個奶娃子分明是見色起意!”
九頭蟲看著容白冰冷的眼神,也不管自己還被龍尾束縛著,隻知道如果自己不能給一個能夠說服他的解釋,自己真的和碧波潭就再也沒有任何關係。
眼前這個看似柔弱,第一眼隻會注意到她美貌的龍女,或許隻有他和碧波潭龍王知道他的實力有多麼的深不可測。
他費儘了心力讓萬聖公主和九頭蟲的名聲扯在一起,讓所有水族都知道他們的關係不能這麼半途而廢。
公主隻能夠是他的公主。
敖烈心機頗深,既然如此就要從外部擊破。
但現在最要緊的是安撫好公主。
所以狠厲的眼神壓抑,驟然變成了控訴。
“我知道,你父王就是嫌棄我不是龍族。”
“不能生下一個擁有純種龍族血統的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