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心有餘打不過,小鼉龍咬著牙應是。
心裡想著:表姐要是知道了,定然不會同意的。
.....
容白聽了這話一笑,眸光迎著瑩瑩水波,看的自認為已經長大了的小白臉覺得自己胸口那一道火焰又燒了起來。
燒的他渾身發燙。
“會。”
“一直等你回家。”
她平靜的抬起頭,好像不懂這一句話裡究竟蘊含著對眼前小龍來說多麼有希冀的一句話。
畢竟,她這一句話,怎麼理解都是可以的。
小白龍露出了一個和從前一樣羞澀的笑容,歪頭主動的去尋找那掌心,輕輕蹭了一下。
外頭是老河伯和唐玄奘師徒的交談聲,眼下卻隻有他們兩人,容白輕輕笑了一聲:“好好保重,我在靈山等你捷報。”
等眾人落地,沙悟淨開口說道:“感謝河神渡我們過河,那小鼉龍雖說年少,到底行事不端,惹得河神受了許多委屈。”
河神不敢點頭,畢竟話的主人就在自己麵前。
龍族雖然式微,但普天之下的海域水源莫不在龍族掌控之中,他有心卻也不敢附和。
但話說在了他的麵前,他心裡也是這麼覺得的,也不好推拒。
“悟淨。”
唐玄奘聽出來話的意思,低聲製止。
可惜,並沒有人聽他的,都準備看著容白的反應。
有的是想要借機找回場子,試探深淺,有的是想要看看究竟如何應對。
但殊途同歸,並沒有人理會唐玄奘一個柔軟和尚的反對。
容白也沒有指望彆人的想法過活,漂亮的裙擺的落在草地上,月光已經逐漸消退,黑夜也泄露出來了光。
即便沙悟淨借話說話想要試探她的態度,可容白的眼神也沒有往他身上落下一瞬,這讓他這個本就習慣了偽裝隱形人的更加生氣。
“公主身為西海太子妃......”
“小鼉龍年紀尚小,由少曆練,如今揚名一場之後定當領略懲罰,改過自新之後再領差事。”
清泠泠的嗓音如同山間清泉,帶著朝露的霧靄和晨光的希望開口,打斷了沙悟淨的問話,直接看向老河伯。
沒有刻意營造居高臨下的氛圍,但實際上即便是這樣的輕聲訴說也成了言之有物的詔書,讓人不由自主的聽從、信服。
“至於你.....”
“孤查閱過你的典籍,年歲至今已有一千餘年,接過黑水河重任之後治下多年未有大災,矜矜業業,十分辛苦。”
“孤說的可曾有錯?”
眾人不懂容白為何會突然說起這個。
念起老河神的功勳來。
畢竟.....這位河神功勞越大,小鼉龍侵占黑水河稱王的事也就做的越過分。
怎麼都不是剛才零星之中窺探的現如今掌握大權的人該有的話術。
唯有小白龍瞳孔有些震驚的縮小,卻在看著容白心平氣和之時又放下了心。
微風纏綿流淌而過,單薄的衣衫吹起些許弧度。
越發顯得眼前人身姿單薄,恍惚之中這般孱弱的身姿或許連風拂過都會被吹走一般。
可就是這樣眉眼溫和帶笑,華麗配飾林立,本應該被護在懷中好好誘哄免去所有惶然的公主,說出來的話卻能夠在頃刻之間掌握許多人的性命。
“對對,殿下說的極對。”
“老朽這麼多年兢兢業業,不敢有失。”
隻用一句話的功夫,老河神的態度已經從年輕龍族仗勢欺人成了感激涕零得見天顏的慰籍與感動。
豬八戒更為靈巧一些,和沙悟淨對視一眼。
他們師徒五人之中他們兩個是天庭勢力安排之下的,即便有什麼因為身份不高不明白的,也能夠一知半解。
此時此刻,此時此景,他們可並沒有忘記,一開始開口隻是為了試探深淺,更是為了借著天庭的勢力來壓一壓龍族的猖狂。
——那小鼉龍的父王涇河龍王一頭龍都能夠因為西天取經之事直接上了剮龍台,你們西海即便是有靈山撐腰也不要忘記了龍族明麵上還受著天庭管轄。
“那就自此之後許你成為此地河神,統禦河中萬千,望今後如同從前一般矜矜業業,莫要辜負此地生靈百姓。”
“這老河神分明早就被玉帝冊封,太子妃你未免也太——”
計劃有變,話趕話成了直接衝突,顯然已經是要撕破臉了。
“未免什麼?”
容白歪頭,依舊是明媚不染塵的樣子。
“你瞧瞧,這才叫河神啊。”
容白說完,他們這才朝著一邊的老龜看去。
這才發現老龜本來沉屙老邁的身體,在容白的話語之中現如今凝結起了光波,逐漸的煥發新春。
她看著大驚失措的豬八戒和沙悟淨,隻聽這個堪稱稚齡的公主說道。
“天下所有河流水源的冊封都需要龍族點頭。”
她笑。
“而我,就代表龍族。”
威壓落下,噗通跪下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