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白的皮膚裡突兀的紅腫了一大片,甚至能看見烏青,再碰一下奚容可能會哭。
“.......我會儘量的輕。”
不自覺的有些緊張,生怕碰疼了人,手都有點兒抖。
棉簽上塗了藥膏,冰冰涼涼的,碰過去的時候很輕很輕,但是奚容仍然倒吸了一口涼氣。
好疼。
眼眶又濕潤了,水水潤潤泛著紅,仿佛再碰重一點,就會哭出來。
【可以兌換傷藥。】
奚容眼淚汪汪:我沒有積分。
【先欠著。】
但是賺積分的方法他都不知道,目前一點積分都沒有,萬一出這個遊戲需要積分,這次受傷恰巧用掉了。
那好可惜。
【........】
【新手福利給你用,免積分。】
阿爾法的新手福利效果特彆快,一會兒就不疼了,甚至紅腫也肉眼可見的消失。
陸封輕輕的塗了兩下,發現沒有再弄疼他,才再次按照合適的力度上藥。
上藥很輕很細致,花的時間稍微有點久,陸封溫言細語的和他聊天。
“下次彆退那麼快,我不會違背你的意願的。”
他抬起頭認真的看著奚容的眼睛,“其實我抵抗力很強,不會像學校裡那些人一樣被感染。”
他以為是奚容怕他有病。
“我不是怕感染.......”奚容甚至不知道那些是什麼病毒,會被怎麼感染,“我隻是不習慣和人接觸.......”
不敢說自己的病。
媽媽說他的病很變態。
陸封認真的點了點頭,“我明白了。”
是不想和他接觸吧。
陸封又有些溫和的說話,仿佛是個健談又溫和的班長。
仿佛不被“奚容可能不想接觸他”這樣的認知乾擾。
冷靜又溫潤,很好說話。
奚容趁著機會想多問點事。
“學校......怎麼會有那種病?”
陸封輕輕的用紗布幫奚容包紮,紋絲不亂,睫毛都不動一下,好像在說平常的事般,“都是些意誌不堅定抵抗力差的人,他們不愛學習,也違反學習紀律,也許是在臟亂的角落違反紀律,看了什麼東西,就容易得傳染病。”
好像全說了,又好像什麼也沒說。
奚容趁著機會再問:“那天晚上那個同學被你帶去了哪裡?”
這一瞬間陸封愣了一下,好像在回憶什麼般的沉默了好一會兒。
突然間門又被敲了,奚容簡直嚇得要快跳起來了。
陸封的房間裡特彆安靜,兩個人說話也很是小聲,突然被大聲的敲門,剛剛兩個人說的事情還是學校裡的恐怖怪談。
奚容被敲了好幾個晚上的門。
他又是容易受驚的體質,又被嚇到了。
他驚慌的樣子非常明顯,擠在陸封的椅子上緊緊靠著。
陸封靠近了點。
他的雙手是握在奚容的椅子兩側,湊近了,像是要過來抱著人哄一哄。
但是一點也沒碰著。
“是不是又嚇著了?”
聲音輕輕的,帶著點兒溫和的笑意。
好容易被嚇到。
門外已經傳出了人聲。
“容容,你在裡麵嗎,阿封,大哥叫你們兩下來吃飯了。”
奚容鬆了一口氣。
陸封笑笑:“你看,是你母親,我們下去吃飯吧?”
出來的時候能看見母親溫柔的笑著,“大哥好不容易回來一次,你們三兄弟吃飯我就不打擾了。”
以往奚容是沒有資格和大哥一起吃飯的,因此難以見到。
這一次吃飯陸盛竟然叫上了奚容,母親很是高興。
仿佛就此能在家裡站穩腳步。
家主的排場很不一般,家裡的傭人早早就開始備菜,每盤的分量不多,但是擺得精致漂亮。
三兄弟坐在大餐桌前,陸盛坐在主位,奚容很識相的坐在稍微後麵一點的位置。
沒想到陸封和他坐在一邊。
這就顯得是陸盛被他們兩孤立了。
吃飯的時候沒有說什麼,陸家講究食不言寢不語。
但是筷子一放就開始說話。
陸盛冷冷盯了一眼兩個人,終於開始說話。
“聽說明德高校出了不少事?”
“我們陸家占明德高校股份的大頭,下周起我會以校董的身份去學校一周。”
“你們倆給我安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