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漂亮小寡夫4(1 / 2)

和傳聞沒有一絲關係。

一瞬間將他在腦海裡建立的想象的形象全部擊破。

那不堪又讓人發麻的形象片刻已無影無蹤。

他大哥的漂亮新娘淺淺的笑著, 溫和又純潔,仿佛將他肮臟的想象對比鮮明到、連他也如至淤泥。

這樣純淨的人。

怎麼會有如此傳言。

他在明亮的光圈裡白得發光,漂亮得像新下凡的神仙似的。

站在他大哥身旁, 有點靦腆又很大方, 漂亮的眼睛看過來時似一汪清水, 純美清澈得一望能解渴。

笑起來格外的甜。

光是看見就似喝了一碗帶著果香的糖水。

周石君愣愣的說不出話來, 眼看著人已經到了他跟前。

纖細漂亮,個頭不高,頂多到他鼻子。

說話的時候微微仰著頭,看人的時候格外認真。

像年紀小的, 需要人寵愛的乖少爺。

“二郎是讀書人,還是中了秀才有身份的才子, 奴家挑了禮物想贈與二郎, 又怕配不上二郎,思前想後遲遲不敢拿出來。”

那真是水做的美人,說這句話的時候自怨自艾般垂下眼眸, 烏黑的睫毛根根分明, 在亮堂的屋裡被渡了一層金粉, 眼尾稍微有點兒紅,末了聲音是輕輕的, 生怕是掉了眼淚珠子。

不似女人那般嬌柔,分明是青翠鬆竹一般的好少年, 沒有想象中一絲的故作媚態。

但是如此說話,輕輕巧巧細細潤潤, 如同江南的雨。

直聽得人心都碎了。

周石君愣愣的往前邁了一步, 十幾年的聖賢書一個字也沒想起來, 像是要說句什麼緩和哄喚、平了他那自怨自艾, 可竟如他大哥一般嘴笨了,一個字也蹦不出。

他匆匆的靠近,驀然觸及周大郎冰冷的眼睛,便如潑了一盆冷冰冰的涼水般醒悟過來。

這可是他大哥的妻子、是剛進門的新婦、是他的嫂嫂,他剛剛在想什麼?

他不說話,但奚容已經自然而然的再次說了起來。

“但想著,還是送了,希望二郎莫要嫌棄.......”

他說著已經從背後拿出了禮物。

那是一個精巧的小盒子,上麵還綁著個紅綢帶,不知道是什麼木,漆是黑色的漆。

但那如上等美玉般纖細修長的手將盒子捧上來,一瞬間已經覺得拿禮物是價值連城。

盒子輕輕打開,竟然是一支筆。

那隻筆通體雪白,被放在黑色的盒子裡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又有美玉一般的手捧著,這一瞬間已經是這世上最貴重的珍寶。

周石君接過禮物的時候手都有點抖,甚至差點碰到了奚容的手。

溫熱的感覺已經很接近皮膚,他反應大極了,連忙退了三四步。

捧著手心裡的筆,睜大眼睛,耳朵已經紅透了。

直到冷不丁聽見周大郎一句“吃飯”,這才驚魂未定的鬆弛了下來。

周石君本來已經吃過了,但是見奚容規規矩矩的坐好,鬼使神差的也坐了下來。

奚容坐在周大郎旁邊,四方的桌子還算寬大,坐一個人寬寬鬆鬆,兩個人也不擠。

夫妻二人是坐在一起的。

但桌子這麼寬,周石君坐在奚容和周大郎的對麵,到顯得他形單影隻。

奚容生得漂漂亮亮,一身皮肉雪似的白,文章裡的“冰肌玉膚”仿佛是專門來形容他的。

年紀不大的樣子,總是笑著,有些靦腆,像個不諳世事的小公子,被騙來五大三粗的獵戶家吃苦。

身旁那男人生得高高大大的,周家兄弟都算是頂好的相貌,但是大郎的樣貌要鋒利一些,皮膚是深棕色,手是又大又修長,能蓋住奚容的整張臉,力氣也大得沒邊,那纖弱的身子骨想逃都逃不了。

漂亮的小公子瞧著纖弱嬌小,骨架子倒是生得好,也不算小不點般的矮小,放在人群裡,倒是比一般的男人高挑,可是周家兄弟都是生得高高大大,他便是弱小得可憐。

周大郎這一頓飯下來,身子總是偏向他,像是虛虛環著人一般,黏黏糊糊的,又是給人剝雞蛋又是給人盛雞湯。

那雞湯可是熬了三四個時辰,末了又分鍋放了鬆茸和野香菌,他做得特彆精細,光是聞著就知道多麼鮮甜滋補。

最出挑的是連油星子都沒有,清澈見底,一汪清水般,必然是花了心思調湯的。

大清早做的麵條這會兒才派上用場,一碗清湯麵加了一個十五的月一般圓的煎雞蛋,灑下些碧綠的蔥花和鮮嫩的青菜。

開飯莊的老板都沒他會來事。

一頓飯下來直把奚容整得心服口服,暈乎乎的差點吃撐了。

但是在這個副本裡他的胃很小,吃不了那麼多,隻能慢慢養了。

這個男主可真好。

【一碗吃的就把你哄住了】

阿爾法冷不丁冒出了一句話,也不是什麼提示和又用的劇情,就是涼颼颼的。

可不是嗎,熱乎乎的飯菜多好,沒有多麼精美漂亮的擺盤,家常飯菜可真是美滋滋的。

奚容很喜歡吃。

反正他這個人設名堂很多,想吃什麼總是容易的,好好哄著人就行。

【。】一進副本膽子就不小了。

不知道是誰,買個燒餅都是怕的。

現在還開始打主意了。

奚容先是喝了一碗香菇鬆茸老雞湯,又吃了一個圓滾滾的雞蛋,接下來的清湯麵也是鮮美無比,可吃了兩口已經是飽了。

周大郎眼眸微動,已經知道了。

“飽了?”

吃貓食似的,那麼一點點就能飽,好養得不得了。

奚容說:“我胃口小,好吃的在麵前也吃不了,可惜了這碗麵.......”

周大郎微微垂頭,看著奚容時無意識的露出的笑意,“不打緊,我吃,不浪費。”

說著便是要去吃奚容剩下的麵。

對麵的周二郎不知怎麼的,橫眉豎目,放筷子的聲音有些大。

“又這樣吃,成什麼體統?!”

周石君已經想起了昨天半夜他大哥拿著那個碗細細品嘗的樣子,奇奇怪怪很是變態,現在又要吃奚容的碗!

昨夜就應該知道人家的食量,今天早上還一大碗的給他,家裡也是有小碗,他非要這般,待人吃不完了便像隻狗般的吃人剩下的。

黏黏糊糊膩膩歪歪,吃個飯眼睛十有八九都在奚容身上,一對明亮的招子把人瞧住,跟要吃人似的。

昨天夜裡都抱了一夜了怎麼還不夠?

對了。

昨天夜裡抱了一夜。

難怪奚容日上三竿了都起不來,周大郎那身板指不定要把人折騰死了!

如今是大早上了還讓人起來吃飯,還得陪著他坐在一張板凳上,現在還變態似的吃人碗裡的麵!

成什麼體統?!

他那話說得很大聲,真是把奚容嚇著了。

奚容嚇得掉了一根筷子,手忙腳亂的去撿。

周鋒郎連忙輕輕握住他雙肩,讓他彆動,而後將筷子撿起來,換了一雙新的。

周鋒郎盯著周石君,沉聲道:“二郎。”

已經是冷著臉了,是要吵架前兆。

奚容連忙說:“是我不好,有的吃還挑,哥哥不要為了我生氣,我還吃得下。”

說話說得特彆體麵,但是眼睛已經紅了。

他初來乍到的,在周家的屋簷下吃飯,突然被主人訓斥了,眼裡已經蒙了一層水汽。

周石君怔怔的看著,心裡一抽一抽的酸澀。

他好像把人嚇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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