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沒有周石君那麼會說話,隻能把事情做的殷實。
選了三條鮮嫩肥美稍微小一點的魚,是一整條的處理,醃製了片刻,將配料一並準備好了,起鍋燒熱油放下去煎。
他力氣大,鍋和火候把握都非常精細,那三條魚兩麵輪流煎,直煎得兩麵金黃。
那色澤叫一個漂亮,又均勻又酥脆,將打好的井水和香料一並倒入鍋中,蓋起了蓋子。
今天抓的魚都是大條的,三條小魚至少也有三四斤重,三個人吃綽綽有餘,剩下的幾條大魚放在大碗裡醃製好,如今天氣正是涼爽多風,放在外麵掛著做成魚乾,鹹香又有嚼勁,到時候配上醃製的酸菜或者是從菜園子裡摘的青椒,拍上四五顆大蒜一並炒香,一塊能吃一碗飯。
三條小魚煮湯,又殺了一條大魚做燒烤。
周家的廚房很大,除了煮飯做菜砌了個省柴的灶台,冬天裡也可以在一旁的低矮的火堆鐵架便吃,將鍋鐵架上溫著火,一頓下來暖烘烘的。
今天是為了烤魚將火星子和暗火放過去,一塊一塊的放在火堆旁。
那幾塊魚肉本身是肥美無比,先是用鹽醃製,在將今天摘的果子搗爛,而後均勻的塗抹在上麵,在把磨成粉末的香料抹上去,簡直香瘋了。
奚容洗了澡就守在烤魚旁邊流口水,那周鋒郎一邊煮菜一邊兼顧烤魚,周石君采蔥回來根本沒法子插手。
雖然是沒法子表現,但是他可以和奚容一塊坐著烤魚。
周石君雖然這兩年不太乾農活,但是也是乾活的一把好手,大郎在做大菜,他便和奚容一塊做在火堆邊翻魚。
那魚肉已經滋滋的響,瞧著依舊是九分熟了,周石君一邊看著魚一邊和新認識說話。
“今天容容累壞了吧?”
那邊煮菜的周鋒郎豎著耳朵聽,二郎也真是,怎麼又找他媳婦說話?
周石君瞧了奚容一眼,又是看呆了。
燭光不怎麼明亮,但是奚容剛剛洗了個澡,那可是出水芙蓉一般的靈透美麗。
唇色粉嫩瑩潤,已經是說話了,“不累,是哥哥累著了,一路上都是背著我。”
又是喊哥哥,情郎似的喊,若是喊“大郎”還好一些,但是一喊哥哥如同撒嬌一般。
煮菜的周鋒郎回過頭笑,“我不累。”
奚容笑道:“待會兒哥哥多吃些飯菜。”
“好,聽容容的。”
兩個人這麼一來一回說話,周石君完全插不上嘴,兩個人仿佛自成一個世界,出去了一趟更親密了。
但是奚容笑得特彆好看,周石君看的愣愣的都忘記了翻魚,直到周鋒郎把鍋放上來吃飯了,才連忙把烤好的魚收是碗裡。
那一大鍋魚湯已經煮得白汩汩的,蔥薑蒜和香料,以及鮮美魚肉獨有的風味簡直香得奚容口水就要流出來了。
周鋒郎把鍋拿過來之前先盛了一碗魚湯放涼一點,見奚容饞得很,連忙端上來。
正好是能喝。
一口下肚,舌尖上的味蕾都被征服了,四肢百骸都被熱乎乎的湯暖透,一口下去精神百倍,奚容一會兒便喝完了一碗,又見那烤好的魚肉香噴噴的饞得很,連忙裝了一大碗米飯。
“容容,吃。”
已經不知道是誰夾過來的菜,那烤魚肉香得沒邊,一塊能吃一大碗飯,
而後又是魚肚的最鮮美的魚肉進了碗裡,吃的奚容的臉都是紅撲撲的,直吃了兩大碗飯,還忍不住再喝 了一碗湯,直到周鋒郎製止了才停下筷子。
“晚上彆多吃,免得脹氣。”周鋒郎說。
周石君立馬反駁說:“容容愛吃,你不給他吃?”
周鋒郎冷不丁瞧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奚容的確是飽了,但依舊饞得很,但是肚子已經漲起來了。
周鋒郎說:“再給你做。”
奚容放下筷子站起來,這次再也吃不下了。
周鋒郎的飯吃得飛快,三碗大米飯下肚,和周石君瓜分了剩下的魚,鍋裡真是乾乾淨淨,彆說魚湯了,連蔥都沒吃光了,隻剩下些香料,不到一盞茶就可以收拾碗筷。
奚容在堂屋裡走了一圈,已經感覺到吃多了的痛苦。
周石君收拾碗筷洗碗,周鋒郎洗了手和臉,陪奚容在院子裡走了兩圈,外麵的風呼呼的響,太冷了便帶著奚容回了屋。
周鋒郎出來洗澡,見周石君竟然坐在堂屋裡,眼睛往他和奚容的房門口看著,他一出來二郎做賊似的連忙把臉轉過去。
周大郎沉下了臉:“你做什麼?”
“沒什麼,消食。”
周大郎的聲音有些冷:“往後叫他嫂子,彆叫容容。”
周石君說:“你叫得我叫不得?”
“能一樣嗎?你是讀書人,要懂點禮數。”
奚容可是他的妻子,明媒正娶的妻子,弟弟算什麼?憑什麼叫他妻子叫得如此親熱?
“你懂禮數?還教人家喊你哥哥?周大郎,看不出啊。”
周鋒郎心想,我倒不是想讓他喊哥哥,昨夜裡的“夫君”喊得他魂都沒了,可他隻喊了那一句話,再也不喊了。
周鋒郎匆匆忙忙洗了個澡,把自己的衣服和奚容的衣服全洗了,放在晾衣杆上晾曬妥當這次進了屋。
奚容竟然還沒睡,坐在床沿邊有些難受的樣子。
“怎麼了容容?”
奚容難受的說:“吃多了。”
周鋒郎連忙走過去瞧他,漂亮的眉頭已經微微皺了起來,今天晚上的確吃得太多了,奚容吃了兩碗飯還喝了好些湯,之前沒吃這麼多的,突然這樣吃,肚子可真是受不了。
“我幫容容揉揉肚子。”
還沒等奚容說話,已經去幫他揉肚子了,在他眼裡奚容舒服是第一位,揉起來的時候才感覺到是多麼親密。
好軟。
肚子並沒有漲鼓鼓的,平平扁扁很是柔軟,那腰肢細瘦得很,一雙手放上去準能握住。
奚容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又閉了嘴。
揉一揉稍微舒服了點。
周鋒郎坐在床沿邊一邊幫奚容揉肚子一邊看他的神色,奚容迷迷糊糊的眉頭稍微舒緩了點兒。
“還不舒服嗎?”
“有點。”
隔了兩層衣服,自然是不能完全揉好。
本來是半摟抱著幫奚容揉肚子,最終是乾脆上了床,把奚容摟進了被窩裡。
外麵的風呼呼的響,天寒了。
把枕頭墊得高高的,將奚容摟在懷裡輕輕的揉肚子。
奚容吃飯吃得太飽了,又困又難受,揉著揉著感覺到一隻大手剝開了他的衣服放在肚子上。
薄薄的繭子粗糲的觸感讓他一個激靈,皮膚接觸後瞬間舒服得渾身都軟了,甚至還緊緊貼著人。
到也沒有做什麼過分的事,隻是那細皮嫩肉被粗糙的繭子輕輕一刮,幾乎能出紅痕。
“容容好點了嗎?”聲音有些啞。
不輕不重,倒是比隔著衣服舒服多了,往一個方向的揉,漸漸舒緩了他的脹氣。
奚容迷迷糊糊睜不開眼睛,周大郎的懷裡真的太暖和太舒服了,將他抱得好好的,肚子也揉得好,力道輕輕的又有規律,皮膚貼著也特彆舒服,奚容直像捋順了毛的貓似的仰頭就睡了。
就那麼躺在周鋒郎的懷裡睡著了。
周鋒郎的手依舊沒有停歇,奚容的肚子又軟又細,摸起來像粘著他的手不放似的,輕輕的把人放在床上,用自己的臂膀將他墊著。
一張床一張被子總算是沒有分什麼界限,周鋒郎的眼睛在黑暗裡亮晶晶的,幾乎是把奚容攬在懷裡一邊給他揉肚子一邊看他。
好可愛。
軟乎乎的跟個寶貝似的,簡直能讓人付出一生去疼愛。
唇也軟軟的,好想親。
但是他的小妻子羞怯又靦腆,乖乖的睡著全然是放心他,若是偷偷親了那跟做賊一樣。
總之是夫妻,有的是時間,明天可以和奚容在屋裡玩耍一天,親的時候可以問問。
但第二天天沒亮周鋒郎猛然驚醒了。
懷裡柔軟可愛的寶貝燙得厲害。
奚容發起了高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