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句話輕輕的,但是奚容莫名打了個寒顫。
隱約透著一絲危險。
奚容說:“昨日說好的,他自己要來的……”
怎麼可能讓寒清玉送他!
他在天衍宗已經很出名了,若是寒清玉送他,往後根本不要去學習。
誰還敢和他一起修習?
寒清玉不說話,隻是捉住他的手,在他的手心吻了又吻。
騙人。
明明是約好了的,要不然那男人怎麼如此早便來等著?
是奚容默認,接去修行又送回來,如此麵麵俱到大獻殷勤。
還不明顯嗎?
奚容以為他不知道?
這一整天他是怎麼過的?
從早上去修行開始,便是招蜂引蝶,引得整個天衍宗的弟子伸長了脖子去看,而他這個表哥時時刻刻往他身上湊。
第一天修□□是晚些?
明明是長老和師父早早便是教好了,讓弟子們自由活動,奚容偏偏就不回來。
和這個表哥幾乎把整個天衍宗逛遍了都不滿意,最後又和另外一個弟子嘻嘻哈哈笑。
那男人是個禦獸師,雖是安安穩穩老老實實在一旁守著,眼睛卻是黏在奚容身上似的。
這些男人一個個都覬覦奚容,那麼明顯,奚容會不知道嗎?
“唔……”
奚容被吻的喘不過氣來了,隻覺得要被吃了似的。
但一會兒又放開了他,輕輕的吻。
寒清玉舔了舔奚容眼尾的濕意,“今天晚上不會那麼輕易放過你了。”
“容兒,看著我……”寒清玉美麗的長睫微垂,深深的看著奚容的眼睛,“不準想彆人。”
明明如此親密的相擁和接吻,明明兩個人已經貼在一起。
總覺得還不夠。
想要更多的,並非身體的的接觸,而是他目光的注視。
想看見他眼底的愛意和歡喜,想把他的心填得滿滿的,隻住著自己。
他的修道之路十分順利,天賦乃是千年難得一遇,根骨奇佳,又是刻苦好學,悟性極高。
乃是撞了南牆不回頭之人。
如今初嘗情愛,被迷得暈頭轉向,一天天的已經不修練了,隻像個小賊似的窺探自己心愛之人,看著他和彆人言笑晏晏,心裡又是著急又是酸楚。
不知道有什麼辦法得到他的心。
隻能聽話的留在原地,見了麵便抱著人凶猛的親熱。
親熱的時候奚容隻能想著自己了。
在屋裡擺滿了美麗的盆栽,價值連城的珠玉,又送了幾件天階法寶,做了個戒指空間一天天儲藏,可奚容也沒太大當回事。
他不需要麵對危險,便也不需要法寶。
如此一來二去,奚容修為一天天的高,不過半月,已經到了金丹中階。
彼時已經有人開始議論。
“他怎麼又漲了修為?”
他的修為漲得太快了。
金丹期往上每一步都相當艱難,短則十幾年,或是上百年,更有甚者一輩子都難以前進,就無論如何也長進不了,便是到了天人五衰。
初來乍到時奚容是築基巔峰,才是一天便是從築基進階到金丹,如今已經是金丹中階。
這等修為增長的速度不太正常。
可是聯想到他曾是魔修,又是合歡宗……
“莫不是采補了和高階修士雙修了……”
那修士話還沒說完,便被突然闖來的慕容淩厲聲嗬斥。
那模樣跟要殺人似的。
幾名修士嚇得連忙逃走,而後有小聲嘀咕,“該不會是慕容師兄吧?”
此時此刻的慕容淩因為被掌門叫過去問話,便和奚容分開了。
才從秀峰仙脈出來,便聽見這樣肮臟的話,如此便嗬斥了嚼舌根的弟子,匆匆去找奚容。
可是找了一圈,竟不見奚容的身影。
…………
“在哪呢?怎麼沒看見?”
一名築基期的弟子匆匆跑過來喊人,說是有個小師弟掉入了後山的陷阱,正好找人去救,不巧便是碰到了奚容。
當時奚容一個人在欄杆外等慕容淩。
見有人要等著救命,便連忙跟著那師兄弟一起去救人。
如此便越走越偏,還禦劍飛行了一段路。
竟在一個偏僻的小山峰裡停住了。
山峰深處有一間小屋,卻遲遲不見要救助的人。
奚容似乎已經察覺到有什麼不對勁,瞧了那築基期的弟子,連忙要折回。
這時,屋外竟進來好幾名元嬰期的師兄弟。
其中有一名,竟已經到了化神期。
奚容隱約有些記得他,好像是瓊華仙脈的大弟子,朝雲。
奚容心中隱隱有些不安,但是大家都是天衍宗的師兄弟,而且這些時日,奚容和師兄弟相處得非常好,並沒有什麼發生衝突的事,於是便禮貌拱手。
“師兄,可是找我有什麼事?”
讓他幫忙救人,鐵定是幌子。
奚容知道很多門派裡有前輩欺淩小輩的事,他們合歡宗也曾有過,被他爹發現了將那欺淩者逐出了師門。
而在這種大門派,弟子是成千上萬的。
師父們每日都很忙,是沒有閒心思管這種事的。
而天衍宗的弟子關係盤根錯節,有些弟子是長老的血親,更是不會管。
如今四五個高階修士將他圍住,顯然不會是隻找他玩的。
奚容想了想,自己芥子空間裡有好些寶物,若是這些人要,便全部給他們,又好生陪著笑臉便是。
幾名師兄的眼睛直直的看著他,奚容被看的不太舒服。
一名師兄突然說話了。
“容容,我已經是元嬰巔峰的修為,你瞧瞧我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