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容隻有點頭的份。
不知不覺兩個人聊了許久,這期間裴先生沏了壺茶,又不知道從那裡拿出了些點心果子。
說著話,不知不覺就吃了些。
裴先生說:“我可以喊你的名字嗎?奚容?”
說的時候已經喊了,兩個人已經說了這麼多話,算是有點熟悉。
奚容在現實世界裡很少和人說這麼多話,這屬於把一年的話都說完了。
而且很舒服。
沒有和陌生人聊天的尷尬,就像一場談話就能成為朋友一般。
奚容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裴先生笑道:“這些天我也要住這裡,容容也住這裡好嗎?因為你來了,風水特彆好,我的桃花開得茂密,遊戲裡回回都能平安。”
都直接喊容容了。
原本雇主已經來了,奚容應該從這兒出去。
但裴先生這樣一說,奚容都不好意思出去,仿佛他要是出去就是違背了裴先生的心意。
裴先生說他在這兒風水好,他要是在這兒繼續住,是對裴先生好,也對得起拿的報酬。
本來以為多一個人會有點尷尬。
沒想到活的還比之前愜意得多。
裴先生學識淵博,整個宅院都是他的資產,他知曉每一個細節,還帶著奚容給奚容一一介紹,見奚容有些累了又說自己要休息一會兒,奚容打了個哈欠去休息。
睜開眼睛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從白日睡到黑夜,心裡沒由來的有些落寞。
意識裡隻能聽見阿爾法的聲音。
【我在】
好像有人在陪他一樣。
而這時,門突然被敲了一下。
外麵傳來了裴先生溫柔的聲音,“容容,醒來了嗎,可以吃飯了。”
敲的聲音很輕,而奚容正好起床,一開門,看見裴先生穿著圍裙站在門口。
他高高大大的,即使穿著圍裙也相當優雅,但又多了一些煙火氣。
開門的一瞬間,外麵暖黃的燈光錯落有致,不遠處還有陣陣飯菜香。
突然間溫暖極了。
奚容懵懵的,跟著去吃飯。
原本以為裴先生這樣的人不怎麼會做飯的,頂多是煮兩碗麵,奚容又住在這,還要雇主做飯,可一點也不好意思。
沒想到做了這麼一大桌子菜。
擺盤相當好,但又是家常的很有煙火氣的飯菜,一道魚香茄子就讓奚容吃了一碗飯。
根本忘記了不好意思,裴先生做的飯太好吃了,奚容吃了一碗還想要一碗,一點也不客氣。
滿滿吃了三大碗。
上個世界是修仙世界,要辟穀要修仙,根本沒吃過這種飽飯。
這一頓吃得神清氣爽滿足至極,奚容吃完飯還搶著洗碗,沒想到裴先生已經把碗洗完了。
奚容根本沒看見,這也太快了吧?
裴先生笑笑:“容容去玩吧。”
奚容回房間洗了個澡,又消化了點,再加上吃得心滿意足,迷迷糊糊就睡著了。
月光從窗外灑落進來,銀發是阿爾法高高大大在站在奚容才床邊,仔細看,他已經變成了成年男子的模樣。
他怔怔看了奚容一會兒,又冷冰冰的回過頭,看著巨大的落地窗窗外。
他把窗簾拉上,從堅硬的鋼化玻璃穿越到了庭院。
隔音的玻璃窗外,分明站著白日那溫文爾雅的裴先生。
裴先生金色的眼眸在黑夜裡泛著光,狹長的眼上挑,凶猛無比。
阿爾法冷冰冰的盯著他。
“警告過你不要擅自接觸他!這所宅院不是你的,他也不是!”
裴先生冷冰冰的笑了起來,“不是我的,難道還是你的?阿爾法,你最近做了什麼容容快發現了吧?”
阿爾法渾身殺意,“快滾。”
裴先生輕輕地笑:“你可是係統,怎麼可以有情緒?還想回爐重造嗎,阿爾法?”
他自在的說:“其實我們沒必要如此劍拔弩張,你不過是我的一部分,我不會處死你,可是主係統把我稱做他的‘病變體’,一直想除掉我,阿爾法,你也是一樣的,在他眼裡你已經壞掉了,他想獨占容容,想把我們全部除掉,我們要坐以待斃嗎?”
“你有沒有想過,他才是最大的病變體,要不然為什麼他的人格一直在殘缺分裂?”
…………
奚容第二天醒來,裴先生來告彆的。
“我要再次進入遊戲了。”
這麼快?
今天早上做了一大桌子的早餐,奚容吃得飽飽的,本來以為還能再吃幾天,沒想到雇主裴先生要進入遊戲了。
他這麼多積分,如果不想遊戲可以一直在遊戲外。
奚容說:“請保重。”
裴先生彎著眼睛笑了起來,“我會的,容容也一定要注意安全,有事的話可以直接聯係我,我就算在遊戲裡也可以幫你。”
奚容心想,還是不了吧,他的遊戲根本沒有什麼危險,就算有,也不可能麻煩彆人,假設可以聯係,聯係的時候裴先生正好遇見了危險,他要是發消息,裴先生一旦分心可能就是命懸一線。
裴先生好像知道他想什麼似的,繼續說:“不麻煩,容容無論遇見什麼事都可以喊我……而我也一定能找到你。”
他被遊戲的光環漸漸籠罩,留下模糊的剪影,隱約也說了句什麼話。
許久之後他才反應過來他說了什麼。
“因為你身上有我的相思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