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病弱質子12(2 / 2)

奚容越發不爽了。

無論是奇怪的行為還是沙啞低沉的聲音,都隱隱約約帶著一絲危險,仿佛他要再敢說什麼刺激他的話,魏章就要爆發了,給予他嚴重的後果。

奚容冷冷冷的哼了一聲,已經是不想挑事了。

想到這時,魏章倒是故意挑起事端。竟然抓住了他的腳踝!

一雙大手,輕而易舉便抓住了他細瘦的腳踝,霎時間危險感如針刺一般的,奚容漂亮的雙足在他手心裡掙紮了兩下。

抓得不緊,卻一點也沒法掙紮脫,他的腳踝被輕輕一扯,都朝魏章那邊被拖過來了幾分。

奚容終於喊的起來,“你乾什麼?!”

魏章仿佛入了魔似的整個人都被魘住了似的,反應了好幾息,才愣愣的說,“踩。”

奚容一瞬間沒弄懂他的意思。

直到他把臉湊過來,把奚容鮮潔靈透的雙足往自己臉上貼,“踩我。”

奚容霎時間滿臉通紅,“你說什麼鬼話!”

本來想羞辱他一下,讓他對自己多一些厭惡,便不用和他成婚了,沒想到他竟然主動讓他踩了。

還是抓住他雙腳往自己的臉上貼,像什麼變態的情趣似的。

奚容終於忍無可忍,“滾!”

…………

這幾日仿佛把自己的壞脾氣全部放了出來。

魏章也是奇怪,幾乎是無止境的忍讓他,無論是發什麼脾氣,無論是挑什麼刺,都能忍耐過來,那脾性仿佛比啞奴都好一般。

越是這樣奚容越是坐立不安。

直到那日病症又發作了。

奚容這病是打小娘胎裡落下的病根,又是在他母親走的那一夜,在橋底下涼了一夜,再從小到大被下過幾次毒。

身體便落下了難以治愈的病根。

這病疼起來要死要活,後來長了些本事,終於給自己尋了位名醫治療,用了一味極為特殊的藥,從此奚容終於好了些,隻是病起來,若是吃不到藥,便是氣若遊絲,疼痛難忍,仿佛瀕臨死亡一般。

這一天發作起來,算是比以往遲了好幾日。

原來三五日怎麼著都要發作了,而這一次,到了七八天才發作。

本來是在院子裡玩得好好的,正在和魏章吵架,說是要回去,魏章關著門,不準他走。

奚容突然手抖了起來,臉色霎時間慘白一片,驚慌失措的喊了起來,“我要回去,快!”

魏章一見他這樣,便是知道他的病症發作了,連忙朝下人喊道,“大夫!”

他一邊喊著,一邊把奚容摟抱起來,抱入了房中。

此時此刻奚容還是神誌清醒的,魏章將他放在榻上,看著他的眼睛說:“你的藥吃不得,如今你在我這兒是不準吃那些藥的,也不準回去……”

他話音剛落,臉上突然挨了兩個巴掌。

奚容麵色陰沉,“你要我死,沒那麼容易。”

原來如此,魏章要他死!原來是在這兒等著他呢,明明知道他的病重極了,需要藥才能活下來。

偏偏是不準他回去,也不準他吃藥。

原來如此。

他還以為這人是轉了性子,或是他查的資料出了什麼錯,原是沒有任何的錯,魏章甚至更聰明。

他不需要去反駁皇帝。

隻要他死了就可以。

隻要他死了,他就可以順理成章不成婚。

原來是和他想到一塊去了。

還比他高明一些,他是病死的,魏章手上連血都不沾染。

奚容雙眸通紅,陰沉沉的盯著他,“以為這樣就能殺死我嗎?”

他怎麼會死?

他從小到大,都沒死成呢,怎麼會折在他手裡?

魏章的心仿佛被狠狠刺了一刀般,聲音輕輕的,有點哄喚的意味,“我不是的,我怎會讓你死?”仿佛一提起這個字眼就會難受,“我是在救你,容容,那些藥會害死你的。”

大夫已經來了。

也許是身處逆境,身邊沒有啞奴,竟然爆發出驚人的力氣。

魏章怕弄疼他,摟著的時候並不敢用力,奚容在他身上拳打腳踢,把他的衣服都扯了下來,一頭微卷的長發散落在肩頭,擋住了他半麵俊美容顏,奚容纖細的手指掐在他的臂膀上,扣下了深深的痕跡。

大夫冷汗直流,小心翼翼的提醒,“將軍,請抓好了,我要施針了。”

魏章點了點頭,隻稍微用一些力,便將奚容一截細腰摟在臂膀裡,輕輕一勒,好似要融化在他懷裡似的。

他美麗的未婚妻可憐得在發抖,他隻能一下一下的安撫著他。

任由他在他懷裡發泄苦楚和恨意。

大夫的針刺在奚容的頭上,奚容輕輕的“唔”了一聲,好似自己要被害死了似的,一口咬上了魏章的脖子。

“我恨死你了……”美麗的質子殿下珍寶般的透明的眼淚往下落,啞著聲音說,“啞奴……怎麼還不來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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