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山藥紅棗糕的甜度一般,是粘稠容易咬開的小糕點,雖不是麵食,但吃兩個能填飽肚子。
奚容對這個興趣平平,也隻能吃一個。
因為口感清淡,魏章給他做成了一口就能吃下的狀態,保證奚容不吃完一半不吃了。
接著是做雞胸肉糯米團。
那處理好的雞肉刮出了雞胸肉,大骨架在鍋裡燉煮慢熬,其中放了好些中和雞湯的藥材,綜合在一起有些藥膳的意味,但是藥味不濃,待到燉煮完了再放上性寒的野香菇挑鮮和香。
那雞湯需要慢慢的熬,糯米早就在蔥薑蒜水裡浸泡了三四個時辰,如今和雞胸肉雜糅在一起,調味,放在蒸籠裡蒸熟。
蒸上半個時辰,糯米和雞胸肉都熟透了,端出來五六個,個個都蒸得軟糯飽滿,調味的醬汁吸收得剛剛好。
蔥薑水浸泡過的糯米加上雞肉的香味,一股子饞人的香味。
奚容胃口本是乏乏,都迫不及待吃了一個。
這是門新的點心食物,奚容第一次吃,因味道好,食材也是極佳,奚容倒是吃了三四個。
先是吃了山藥紅棗糕,又是吃了糯米團子,已經是有了七分飽,魏章總算放下了心。
那雞湯便是慢慢燉煮了。
怕奚容營養不均衡,想讓他吃些蔬菜,一直沒找到辦法,如今倒是想到了一個,不知道奚容待會兒吃不吃。
奚容吃了幾個丸子,身上有了些力氣,便是在椅子上搖來搖去,抱著布偶盯著魏章看,恍惚間覺得自己這樣不對,搖來搖去魏章的背影在遠近更替,像是在幻覺中一般荒謬。
他拿著一個魯班玩具砸了一下魏章,正中他背心。
魏章連忙回頭看他,奚容裝作若無其事的看一旁,眼睛無辜的亂晃,仿佛自己什麼也沒做的樣子。
那一下簡直砸到了魏章的心巴上,他彎著眼睛笑了起來,“容容做了什麼壞事?”
好可愛。
做點小壞事又裝無辜的樣子簡直讓人想把他親哭了。
但是魏章此時此刻手揉著糯米麵團,怕把奚容弄臟了,隻能盯著他瞧瞧。
他把蔬菜切得糜碎,和麵團揉合起來,中間放著芝麻糖心。
隻是備好待會兒用的。
等雞湯熬煮好了,再用大骨頭吊湯,熬好的鮮湯調味煮丸子。
這道菜雖然看著有點黑暗,因為湯是鹹鮮的,但是丸子卻是甜的,可是吃起來卻是意外的和諧好吃。
端上一碗灑上蔥花,香味撲鼻。
那湯圓小丸子本來是甜膩膩的,那鹹鮮的雞湯煮好,吃下去竟一點也不膩。
這是魏章在邊境一個老婆婆家裡吃過的,當時便覺得很是驚豔,奇奇怪怪卻能吃好幾個。
能吃的不止是丸子,那湯也會就著喝上一碗。
以往奚容對這些湯膳不太喜歡,但如此做了一碗,竟然把一碗湯都喝了。
那一碗裡的小湯圓一共五六個,這裡麵還揉了些蔬菜,奚容吃完之後再也不想動了。
顯然已經吃飽了。
這已經是這幾日吃得最多了的。
糯米團子吃完以後又間隔了三五個小時才吃的湯圓,那吃完的時候已經到了晚上。
魏章在小廚房裡給奚容做食物的時候,奚容隔三差五打他一下,又是踢他一下。
不疼不癢,但是像熱乎乎軟綿綿的小爪子撩人一般,像是在故意使壞引起魏章注意,惹得魏章心癢癢的。
待奚容吃好喝好,又在院子裡消了消食。把人帶回房間洗了臉洗了手又洗好了腳,這才把那舊賬翻了出來。
拿著那魯班小玩具嚇唬奚容。
“剛才是誰故意打我的?”
魏章臉色一沉,格外的嚇人,奚容瞬間縮做一團,小聲的辯駁,“不是我,不是我……”
他漂亮的眼睛驚慌又心虛,可愛又可憐,讓人的心似麵團般被揉來揉去一片的軟。
又讓人想逗逗他。
那可真是心癢難呐。
魏章故意板著臉,把自己的衣服衣脫,露出背脊上猙獰的傷疤。
“不是你是誰,那我背上的傷是誰打的?”
奚容糊裡糊塗的,看見他背上的傷被嚇住了,以為自己把魏章打成了這樣。
臉憋紅了臉才想出了個不成調的小理由,聲音小小的還帶著絲哭腔,“是、是門口的大黃狗打的,不是我……”
魏章簡直要被他可愛暈了,怕再逗下去奚容可是要哭了,到時候又是難哄的一夜。
便連忙收住了嚇人的表情,有些溫和的哄,“那咱們罰罰那大黃狗好不好?”
奚容連連點頭,“罰。”
魏章笑了笑,突然伸手去撓奚容的癢癢。
奚容一下子沒反應過來,被輕輕撓了一下,笑得直打滾,“不要了不要了哈哈哈哈……”
魏章像是被感染了一般,也快樂的笑了起來,“那容容還敢不敢?”
奚容笑得肚子差點抽筋,“不敢了不敢了容容不敢……”
魏章一把將摟得高高的,在他纖細的手指上吻了又吻,彎著眼睛笑,“下次再敢打我,我就……”
…………
“啪!”
魏章被打了一個巴掌。
白皙纖細嬌嬌嫩嫩的手往他臉上一甩,響當當的。
他的臉一丁點也沒紅,狹長的眼垂下,想仔細瞧瞧那漂亮的小手心有沒有紅。
奚容懶洋洋的靠在榻上,神情冰冷,像隻高傲的小貓。
“誰讓你上我的床的?滾。”
過了發病的三四日,奚容意識完全清醒,許是身體越發好了些,打人和罵人都多了些力氣。
魏章說:“你那幾日病得厲害,怕你冷,便自作主張給你暖床了。”
奚容一聽“那日病得厲害”便是氣打不一處來。
冷冰冰的臉都紅了起來,像是惱怒極了一般,“狗東西混賬!你還敢提起!”
生了病沒什麼意識,腦子也不太行,傻乎乎的一直粘著魏章,像隻粘人的小哈巴狗似的。
更可怕的是他還隱約記得。
記得就算了,魏章還敢提起。
他要是不算賬,這臉往哪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