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為肖坤要抱著他去淺一點的地方或是上岸,沒想到肖坤貼著他,猛然開始親吻他的肩頸!
他吻得格外凶猛,奚容一瞬間沒有反應過來,肖坤摟著他親吻了起來,不僅在親,還在舔舐他,那一瞬間像是入了魔似的,布滿繭子的手摟著他的腰輕輕的揉了揉,奚容渾身都麻了。
他終於驚恐的喊了起來,“大坤哥!你乾什麼啊!”
他慌的渾身都發了抖,喊起來帶著一絲淒厲。
整個人猛烈的掙紮了起來。
連把肖坤的後背都抓破了皮。
肖坤猛然清醒起來,連忙放開了奚容。
奚容的嗓音發顫,幾乎帶著一絲哭腔,“我不洗了,我要上岸,我不要在這裡!”
肖坤手忙腳亂,連忙摟著他抱著他上了岸。
奚容手腳都軟了,那草地綠油油的,很滑,奚容將肖坤重重推了一把,他想立馬站起來,但又被滑到在了地上。
眼睛紅紅的,渾身都是水,那皮膚更白的,頭發更黑了,漂亮得被撈上岸的水妖。
肖坤這一刻渾身冰涼,他比奚容更加恐慌,見奚容急急忙忙的跑,連爬都要爬走了,心裡怕得要命。
生怕奚容要離開他、厭惡他了。
他腦子並不聰明,隻有一身的蠻力,奚容要是走了他根本沒有任何辦法,這一刻隻想把奚容留住。
又是抓住了奚容的腳踝。
那腳踝纖細雪白,他的手輕而易舉的就能握住,把人往自己身邊輕輕一拖,就拖到了自己身下。
他那點掙紮的力氣對於肖坤實在太輕了,肖坤握住他纖細的手腕,那手腕在手心裡掙紮對於肖坤來說是那麼的輕,他一點也不敢用力,生怕病弱折壞了、弄疼了。
肖坤急得滿頭大汗,“容容,你彆生氣,彆走,我、我不是故意的,我隻是……”
隻是突然情難自禁,身體不受控製,觸碰的一瞬間著了魔似的要交代在奚容身上。
腦子一片空白,隻想要他。
奚容幾乎嚇哭了,“那你放開我啊!”
手被禁錮住,身子也是。
那手勁大得奚容根本沒有任何掙紮的可能,他這一刻幾乎嚇懵了,腦子也沒法思考,隻知道要是肖坤敢做什麼他一點都不能反抗。
要是剛剛在水裡還能牽強的說不是故意的,那現在呢?
將他的手禁錮在頭頂,另一隻手摟著他的腰,伏是他身上一副老實人的樣子急切的解釋以及和他說話。
但那東西如牛馬似的,他這麼貼著箍著奚容,全部是抵在了奚容身上。
沒有錢,一身的行頭就是衣服褲子,根本沒有買底褲。
在水裡脫了衣服晾曬著,就一個大赤條。
危險得就像千鈞一發。
奚容根本不知道男人和男人該怎麼著,也沒有接觸過這類,但聽過隻言片語,原本以為離自己很遙遠很遙遠。
但此時此刻他知道很近了。
像肖坤這樣的,要是真發生什麼,他可能要死在這北河邊。
他知道男人要是衝動起來了根本是收不住的,肖坤已經是這個樣子,奚容覺得自己完了。
但他一說“放開”,肖坤真的乖乖的放開了。
他連忙要站起來,可能是腿軟,他又跌了一跤,肖坤下意識的去扶他,但奚容已經慌張的喊了起來,“彆碰我!”
他跌跌撞撞的爬了起來,連忙去穿衣服。
肖坤也跟著一塊過去,“衣服還沒乾,彆著涼了。”
奚容哪裡還聽得進這種話,連忙把衣服套在身上,急急忙忙穿上鞋,就往宿舍跑去。
這地方離十裡灣十多裡路,再回宿舍就是二十多公裡,奚容一般是要肖坤背一乘的。
但現在哪裡還要人背,隻想著趕緊逃跑,生怕自己在這人被當做女人弄死。
肖坤也連忙穿好了衣服,這會讓水桶也不管了,隻跟著奚容後麵走。
奚容幾乎是在跑的,但他的腳程不快,肖坤輕而易舉君追上他。
但是他隻是不近不遠的跟著,因為他要是敢貼近一點,奚容就拚命的往前跑,他怕奚容跑的太急把身體跑壞了,根本不敢追上他。
這麼遠的路程,奚容剛剛又是受了驚,好幾次都走錯了路,肖坤在後麵時不時提醒他走錯路了。
奚容似無頭蒼蠅一般,不知道怎麼走,怕是肖坤騙他,但又信了肖坤往正確的地方走。
本來就天色不早了,走著走著走著奚容的體力也消耗殆儘。
他本就走了十幾公裡來,在河裡消耗了體力,如今又是跑又是走。
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
天色已晚,四野如黑霧籠罩,一點方向都辨認不了。
奚容茫然的走著,腦子像灌了漿糊一般。
突然絆了個石頭,身子往前一傾就暈了過去。
肖坤一把接住了他,往身上一摸,衣服是乾了,但他身子滾燙,好像發高燒了。
他連忙把奚容抱了起來,急忙的跑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