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想快點見到奚容。
他仿佛的他人生中一個天大的賞賜,老天爺把他帶到了他的身邊,他這一輩子已經值了。
臨到小木屋的時候腳步慢了下來,遠遠 的一看,木屋有半扇門沒有關上,
能看見奚容露出一截漂亮的小足。
他脫了鞋子擱在床上,潔白無暇的小足玉似的,在日光的反照下像是在發光,不用看見人,就知道裡麵有一位美人。
肖坤的心臟快速的跳動起來,連忙喝了一大口水,快速的走了兩步,再近點兒,就看見奚容整個人了。
奚容認認真真的寫寫畫畫,一下子居然沒有發現他,就算沒有凳子,坐在床上、把桌子放在身前這樣坐,也是背脊筆直如竹如鬆柏一般的,穿著一件潔白的襯衫,垂眸認真的樣子特彆的好看。
說不出的漂亮。
冷冷清清的做自己的事,那是和任何人的不一樣的,像不染指的神明一樣,他在做他不懂的事情,走著自己的道路,看起來和他毫不相乾,可他又被禁錮在這狹小的一方天地之間。
有一種類似於擁有了他,又永遠也無法擁有的感覺。
一瞬間,奚容發現了他,抬頭的時候竟然笑了起來,“大坤哥,你回來了?快進來休息一下。”
笑起來更加美麗,一瞬間能把人迷得暈暈乎乎,肖坤根本不能思考,已經聽話的進了屋。
屋子裡也香香的,滿滿的奚容的氣味,他就是在這兒坐上一會兒心裡已經是滿足至極。
肖坤進了屋,屋子裡沒有其他凳子,他也是坐在床上的,但是離奚容的距離很遠,一點兒也沒有碰著他。
他看見奚容有些高興的拿出了今天畫的設計圖給他看,“你看這個怎麼樣?”
肖坤隻說:“好,好看。”
隻要是奚容畫的都好看,他屋子要方方麵麵是奚容喜歡的樣式和結構,他會用心把房子修得和圖紙上一樣的完美。
奚容似乎很高興,“我還能畫更多,到時候你挑挑。”
那漂亮的手不知道怎麼畫的畫,線條畫得筆直乾淨,沒有一點錯亂,紙上還寫了一下歪歪扭扭的東西,肖坤是看不懂的,隻知道寫出那樣秀氣的字真是好看極了。
他心裡也很高興,連忙用乾玉米杆燒了火溫了下早上的飯菜,兩個人吃了飯,肖坤在這小木屋裡磨磨蹭蹭了兩個小時才去乾活。
乾活的時候老是想著奚容就在屋子裡,心裡惦記著,身上仿佛有使不完的勁似的,今天一天居然乾了兩天的活。
但是他現在學乖了。
這片地很少有人來,他乾了兩天兩個人的活就代表能多出一天的時間來做其他的事。
有時就能偷懶一下,他可以去北河邊抓條肥美的魚,或是在旁邊弄些野菜、香料,有一次還挖到了一株漂亮的花蘭花,他連忙好生挖出來,放在家裡種好。
奚容有時候跟著他一起出工,有時候就在家裡寫寫畫畫,最近的稿子定了下來,奚容在做結構實驗。
他心裡激動得要命,也非常追求完美,怕自己畫的房子不小心倒塌了,於是要先試驗好幾遍。
肖坤給他弄了好些小木條做實驗,也弄了奚容黃土泥沙。
那日在家中正好在修改一版圖紙,突然聽見有人敲響了門。
…………
張凡一般都跟著姐姐乾活。
這幾天生產隊出了些新任務,他要走很遠的路去小興安嶺附近買買種子,他耍嘴皮子厲害,和人殺得起價,村裡就派他去和人殺價。
他是從黃土凹的平路走去小興安嶺附近,那個地方有個老板在賣種子,去的時候走了三四天才到,殺價用了一天,回來的時候想起了可以抄近路回去,就從十裡灣走。
想著可以碰上肖坤喝口水。
走了兩天,正好是下午,碰上了肖坤。
他遠遠的喊:“大坤哥,這麼多地都是你開的啊?!”
他遠遠的一喊,肖坤就聽見了,走過來的時候看見張凡背著麻袋風塵仆仆,連忙給水他喝。
張凡喝了兩大口水,眼睛一轉在尋找奚容的蹤跡。
肖坤說:“哪能啊,是多虧了容容。”
張凡在心裡“嘶”了一聲,這是什麼喊法?居然喊容容,肉麻死了。
“哪人呢?”
“今天有些不舒服在家裡。”
“哦。”
他心裡可半點不信,什麼不舒服要在家裡?分明是躲懶。
分明是欺負他表哥腦子不太好使,他就說城裡人滑頭。
兩個人寒暄了一下,張凡就說村裡催得急要回去了。
扛在辦麻袋匆匆的走,走到半路突然就拐了個彎往肖坤家裡走去。
不行。
他得去找找那個奚容,好好敲打一番。
免得他總是欺負哄騙他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