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2. 漂亮知青22 悔恨(2 / 2)

當時他在做什麼?

他在詆毀奚容啊!

他當時說了多麼惡毒的話。

假設他有一絲聽了楊勝的懇求,假設他閉嘴什麼也不說。

也許當時就能見著人了。

可偏偏,他說了那麼重的話、揣測奚容彆有用心,奚容當時聽見了。

一言不發躲在門後麵。

知青宿舍裡的人說,那天之後奚容就搬來了這裡,此後都住在這個叫肖坤的男人家裡。

他們說肖坤力氣大,可以乾很多活。

他們說奚容過得很好。

這是好嗎?

手上、脖子上、鎖骨上,甚至的看不見的、被衣服掩蓋的身體,不知道有多少吻痕。

兩年了。

奚容在這裡住了兩年,聽村長說他們都沒見過奚容。

可是被那男人一直禁錮在這裡。

那男人把奚容的活都要乾完了,於是就有了理由向奚容索取。

這兩年把人弄成什麼樣子了?

戒指?

他結婚了嗎?!

奚容怎麼可能結婚?

據他弟弟楊勝說,奚容可不喜歡男人。

楊克再打量了一下,屋子裡竟然掛了一張拍得好好的照片。

照片裡的奚容和另外一個人男人在一起,穿著西裝,戴著紅花,就站在這屋子門外拍的一張照片。

像極了結婚照。

用上好的相框表起來,大大的一張放在房子裡。

屋子裡全部是雙人用具。

像極了夫妻。

夫妻?

奚容可是上海頂尖大學的學生,他勤學苦讀,知識淵博,他的夢想一定是去報社工作。

而這男人呢?

不過是個目不識丁的粗人,聽說力氣大,性子蠻橫、村裡的姑娘們都不要的男人。

奚容怎麼可能喜歡?

是不是,被逼迫的?

是不是實在活不下去了,才依靠了他?

他聽說,十裡灣可難開墾了。

奚容手那麼白嫩漂亮,怎麼可能乾得了那種粗活?

楊克心緒一激動,抿著唇就去取那幅雙人照。

這邊的房子普遍不怎麼好,楊克又生得高大,稍微一抬手就能把相框拿下來。

奚容見這男人居然開始動這相框了,連忙去搶。

但楊克將相框一拿,奚容搶的時候突然落空了,竟然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刹那間相框玻璃支離破碎,奚容連忙去揀。

楊克怕有傷到了手連忙去拉他,“都碎了你竟還去撿,就這麼珍惜嗎?”

奚容眼框濕濕的,被他欺負得快哭了,楊克一來拉他,他就咬著牙重重的把人推開,“都怪你!為什麼動我家的東西!你是誰,快滾!”

他發起狠來力氣也不大,楊克根本不會被推動分毫,他像隻沒什麼力氣的小貓似的,肉墊軟乎乎的,但是掙紮得可憐,要是不如了他的願,他可能要傷害自己。

於是楊克被他一推就退後了幾步,直被奚容推在了牆上。

但是細瘦漂亮的手腕子又被抓住了,他怕奚容又去碰那破碎的玻璃,便緊緊抓住他。

“奚容、容容,冷靜點聽我說,我是來帶你走的,我帶你離開,你不用在這裡了。”

在他眼裡,奚容要麼是被迫的,要麼是走投無路,如果能回去,他早就不用這樣。

不用被粗鄙的男人糟蹋。

他的心都在顫抖似的,抓住奚容的手腕、又按住奚容的肩膀,他瞳孔微顫,認真的看著奚容的眼睛,“對不起容容,都怪我,怪我當時沒能帶你回去,我錯了、我當時大錯特錯。”

如果。

不用那麼前、也不用在上海的時候、z 報社的時候就知道奚容的名字。

如果他當時隻要稍微軟一點態度、見到了奚容帶他離開了。

奚容怎麼可能活成這樣?

他一定會在上海乾淨又體麵的活著,會很感激他們楊家,會和他建立深厚的情誼。

而不是在這不見天日的角落裡,被鄉野粗鄙的男人作弄。

他說不舒服。

他身上這麼多痕跡,都是新的。

昨天夜裡一定折騰得很狠吧?

聽說那男人力氣很大,如牛馬一般的。

奚容這麼漂亮嬌小,美麗至極,那男人一定愛極了,恨不得把他裡裡外外吃透,說不定奚容哭喊求饒他都不一定會停下。

如此精疲力儘,今天起得很晚,身上很不舒服。

奚容被他桎梏的動彈不得,他又惱又害怕,一下子哭了起來,“你是誰啊,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楊克的心猛然一抽。

這一瞬間那種悔恨無力的感覺又來了。

他又讓奚容難受了,他竟然哭了。

這幾年日日夜夜都想著把人找到,他像是著了魔一樣的,如今見到了人情緒激動至極。

又被他身上的痕跡、手上的戒指、牆上的相片刺激到。

引以為傲的控製力此時此刻已經失效。

他的心臟猛然一抽,連忙將奚容抱了起來,讓坐在高一點的桌子上,輕輕按住他的肩膀、小心翼翼的哄,“容容你彆哭、對不起我剛剛行為過激了些,你彆哭,我是楊勝的哥哥楊克,我手上有名額,我是來帶你回上海的。”

奚容突然頓了一下,而後狠狠的瞪著他,“是你!”他的那雙漂亮的眼睛珍珠似的眼淚一滴滴流落,是那麼的楚楚可憐那麼的漂亮無助,又是帶著難以估量的惱意和恨,“您來做什麼?我沒有故意為了名額巴著你們楊家兄弟、更不稀罕你的施舍,你來做什麼?看我笑話嗎?”

他骨子裡是個清高的讀書人,最是懼怕和難受被人說諂媚,一相當這個人是楊勝的哥哥,腦子裡已經自動播放那冷冰冰的聲音,說他“不是省油的燈”。

楊克仿佛被狠狠刺了一刀般,他連忙解釋,“我當時真是昏了頭才那樣說,我現在後悔極了,我是來帶你回家的,容容,我名額給你了,我帶你回家,我會帶你離開這個鬼地方,也會讓那個叫肖坤的男人遭到報應。”

奚容突然反應大極了,“什麼叫‘報應’,肖坤為什麼要有報應?!”

楊克帶著淩然的殺意,“我不會放過他的,他把你弄成了這樣。”

奚容說:“我好得很,他照顧我好極了,比那些造謠的騙子好一萬倍!”

楊克的手緊了緊,咬著牙終於忍不住說:“好?”

他將奚容的袖子輕輕一撩,隻見那密密麻麻如草莓一般粉色的吻痕。

“這是好嗎?”他眼眸微暗,看著奚容的眼睛,“他是不是每天都搞你?”

“你身上都是些什麼痕跡你不知道嗎?”

奚容一下子臉全部紅了。

被人突然這麼大喇喇的說出他們隱晦的關係,仿佛當著眾人被被剝光衣服一般無處遁形。

他知道同性在這裡,是多麼荒唐的一件事。

他不能被人知道的。

奚容惱羞成怒,連忙掙紮著要把手從他手裡掙脫出來,誰知道楊克的力氣這麼大,一隻手就握住了他兩根腕子,他又是那麼高,奚容的雙手已經被一舉到頭頂了。

一點也掙不脫。

這時,門突然一開,肖坤回來了。

肖坤在門口就聽見了不尋常的動靜。

進門一看,竟然有個野男人在侮辱他的妻子!

“你在乾什麼 ?”

一瞬間已經紅了眼,手裡正好拿著彎刀。

他要把人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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