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瞳微微一動,不自覺瞥向那宏偉建築,似乎是想記住這地方的模樣。
但也隻是匆匆一瞥,趙予墨說完話,便頭也不回地帶他離開了城。
城外莊園距離不遠,策馬疾馳,不過半日便能到達。
城外莊園不及城中鎮北侯府富貴奢華,貴在地域遼闊,環境清雅。
用過午膳,又休息了一陣,見臨柏精神頭十足,趙予墨乾脆直接領著他往莊子後邊的馬場走去。
“侯爺!”
守馬人早早就知道侯爺要來,一整天嚴陣以待,再加上趙予墨身高馬大,目標顯著,人還在半裡地遠,守馬人便瞧見了他。
聲音嘹亮,幾乎震得方圓五裡的鳥雀飛鳴。
正高興著,守馬人又眼尖地瞧見,侯爺身旁跟著一位紅緞錦衣,風姿綽約的玉麵佳人。
這位正值壯年,三大五粗的黝黑漢子當即就怔住了。
隻覺得…這輩子,頭一回瞅見這麼漂亮的婆娘。
登時,腦袋裡冒出的全是香豔戲文中,那些不可褻玩卻又勾人邪念,禍國殃民的美人兒。
…還來不及細入肖想,守馬人便感到一股濃鬱的寒氣,好像從頭頂壓下來,讓人遍體生寒。
他怔了怔,趕忙收回神色,恭恭敬敬退守到棚口旁邊,說道:“見過侯爺,見過公主夫人,老徐可算將您二位盼來了。”
趙予墨神色微寒,並未言語,這叫老徐更覺冷汗泠泠。
他咽了口唾沫,趕忙轉移話題道:“侯爺,乾噦已經在裡頭候著了,一切皆按照您吩咐。”
一旁的臨柏不明原因,偷偷瞥了趙予墨一眼,隻覺得他好像…有些不大高興。
不大高興的趙予墨領著臨柏走了進去,始終也沒搭理老徐。
直到瞧見被人牽著馬繩,在馬場上散步的雪白馬駒,神情才略有鬆緩。
臨柏更是眼前一亮。
麵前的這匹馬通身雪白,體形勻稱,鬃毛油光雪亮,猶如倒映在清澈湖泊中的皎潔明月。
更重要的是,這匹馬的體型比奔雷還要小一些,對臨柏而言正正好!
一看就是為他準備的好馬!
趙予墨收斂心情,笑著對臨柏說:“記得我教過你什麼嗎?”
少年頷首低眉,便遵照著趙予墨傳授的知識,走上前去。
趙夫子不僅僅文理學識傳授的好,還禦馬有術。臨柏雖然還不好一個人縱馬馳騁,但也可以獨立騎馬了。
手牽馬繩,他帶著臨柏在馬場中走了一個下午,待日頭下山,這才返回寢院。
趙予墨本想著,趁著這幾日休沐遠居山莊,帶他多看看山,近近水,再同臨柏多培養一下感情。
卻不料當日夜裡,臨柏竟發起了高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