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謝謝。”一之瀨燐道。
就當大蛇丸在誇他。
宇智波佐助皺眉,不動神色地擋住了一之瀨燐的大半身體:“你來這做什麼?”
“我可是好心,佐助,不用這麼戒備我。”大蛇丸並不介意徒弟這態度,“一之瀨君躺了那麼久,剛醒來總要做做檢查吧,我隻是對一之瀨君現在的身體數據很感興趣而已——再感興趣也越不過你的,佐助。”
話音一落,宇智波佐助的肌肉都緊繃了不少。
……也是哦,一之瀨燐想起來,當初大蛇丸對佐助另眼相待的原因,就在於他看上了佐助的身體。
字麵意義,不存在誤解。大蛇丸可以把他的靈魂從一具身體裡移到另一具中,以此來實現他的永生,而佐助,不過是他看上的下一個身體容器。為了穩住佐助,他為其提供幫助,收他為徒,提升他的實力。
這也算得上另一種意義上的等價交換了吧。
大蛇丸一向是很注重承諾的人,宇智波佐助隻緊繃了一瞬,就慢慢地讓開,將一之瀨燐露出來。
這就是同意的意思。
檢查的流程很繁瑣。
抽血、心電圖、查克拉采樣、造影……這還是最基本的,緊接著,還要測試速度、耐力、極限力量、查克拉量。
還有萬花筒寫輪眼的力量。
宇智波佐助雖然同意由大蛇丸來主導這一切,但他還是完全無法放下心,寸步不離地緊緊跟在一之瀨燐身後,陪他走遍各個實驗機器。
就像一隻護崽的狼。
“佐助君,我記得早上剛給你派發了出村的A級任務。”大蛇丸道,意思是嫌棄宇智波佐助在這裡太礙事,讓他趕快滾。
宇智波佐助不耐煩地嘖了一聲。
隻有一之瀨燐啊了一聲,發出了小小的疑問:“在音忍村還要做任務,這麼社畜啊?”
而後看向大蛇丸,非常誠懇道:“我以為你會免費養我們,畢竟我們的價值很大,而且佐助吃得又不多。”
內定的下一代容器了,價值還不夠大嗎。
大蛇丸:“……”
說實話,大蛇丸也是第一次聽見有人問他忍者為什麼要出任務,忍者的價值向來隻有在任務中體現,沒有任務,沒有戰鬥,沒有衝突,忍者的存在都失去了意義。
作為一個在現代社會裡接受過熏陶的機器人,大蛇丸又不是他的主人,自然一之瀨燐的第一時間反應就是為佐助的價值奮鬥。人類的工人階級奮鬥了幾百年,就是為了擺脫剝削,建立價值能夠平等交換的秩序。
結果宇智波佐助不僅要給大蛇丸當容器,還得給音忍村打工,要是他最後真的被大蛇丸殺死,音忍村還能少出一筆撫恤金。
簡直比咒術界上層的老家夥們還會壓迫人。
一之瀨燐強調:“這不合理。”
大蛇丸:“……”
宇智波佐助:“……”
宇智波佐助木著臉:“啊,他說得對。”
大蛇丸:“……佐助君的任務報酬音忍村分文不取,這樣可以了吧。”
一之瀨燐想了想:“可以,成交。”
他再側過去,對宇智波佐助,勾勾他的手指,晃了晃:“那你先去把任務做了吧,我在這等你,哪裡也不去。”
宇智波佐助悶不做聲地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大蛇丸,最終微不可及地勾了勾嘴角,說了聲好。
白色的衣袖轉瞬消失在音忍村的地下空間裡。
地下研究所的占地麵積其實很廣闊,隻是被分成了一個又一個的格子間才會顯得有些局促。一之瀨燐也算是有很豐富的實驗室經曆了,無論是橫濱的挪威實驗室,還是現實裡他誕生的人工智能實驗室,都是用平整的金屬板鋪在牆壁上,再在吊頂打上雪白的光。
而不像這裡,燈光昏暗,混凝土的牆壁潮濕,好像忍者本身一樣,從不注重自身環境。
等到宇智波佐助離開這一層,一之瀨燐才轉過去,問大蛇丸:“所以呢,你把佐助支走要跟我說什麼?”
一之瀨燐躺在一個簡易的手術台上,一根透明的導管從右臂靜脈紮進去,緩緩地將深紅色的血液抽取出來,落進一旁不透明的金屬容器裡。
大蛇丸衝他露出一個笑容。
即使環境再陰暗,大蛇丸笑得有多瘮人,一之瀨燐都已經免疫慌亂或是害怕的負麵情緒,黑黝黝的瞳仁直勾勾地盯著大蛇丸那張慘白的臉看。
“一之瀨君,你真的是一個最不像宇智波的宇智波。”大蛇丸真情實感道,“你的精神太堅定了,比你的兩位兄長都要強大太多,這樣的人要做我的容器成功率是很低的,所以我對你很好奇,卻沒有興趣讓你——”
一之瀨燐突然打斷了他:“所以你支走佐助,是為了告訴我鼬的消息?”
“啊。”
大蛇丸應了一聲,隨後又變得幸災樂禍起來:“你知道宇智波一族的血跡病嗎?越是強大的眼睛,反噬越嚴重,按照時間來算嘛……”
“宇智波鼬大概快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