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道行高一些的高道,基本上都會配備這樣一個葫蘆,酒水能夠祭祀施法,同時還可以解渴。
總而言之,葫蘆法器的妙用非凡,必不可少。
沒過多久,王晏便來到了京兆府府城的上方,此刻放眼望去,果不其然,整座城周圍都籠罩著瘴氣,瘴氣之中,蘊含著一股極為龐大怪異的力量。
城池之內,靠近府衙的一段地帶,此刻布下了一個巨大的法陣,形成一個防護罩,金光灼灼,將這處地段很好的保護了起來,以抵抗瘴氣的侵蝕。
很顯然,這是呂洞賓的手筆。
至於其他地方,昔日熱鬨繁華的都市,如今卻是一片死寂,街道之上,基本看不到什麼人活動。
唯一能夠見到的,便是來往巡邏的鐵甲衛隊。
衛隊兵士,個個以黑巾蒙麵,身披鬥篷,尤其是口鼻,捂得嚴嚴實實,整座城市陷入一片死寂。
這些黑巾鬥篷等防護設備,都是在湯藥之中浸泡過的,對隔絕瘴氣擁有一定的效果,不外如是。
朝廷派下來賑災的醫官以及欽差,昨日也已經到了,下發了救治糧款八百萬兩白銀,並從各地征召了大夫醫徒二百餘名,大量藥材被運進了府城。
瘟疫可比洪水猛獸更加恐怖,能夠臨危受命,前往疫區救災的大夫欽差,可想而知,那得需要多麼大的勇氣,無不是將生死置之度外,對抗病魔。
他們都是值得稱讚的英雄人物,令人敬佩。
沒有感染或者病情較輕的百姓,目前都被安置在自己家中,依照官府頒發的律令,未得允許,一律不得外出,也不可與外人接觸,否則必將嚴懲。
而那些已經染上了瘟疫的患者,都已經被移居到了府衙周圍的疫區房中,整體集中了起來醫治。
周圍的驛館商鋪民房等等,皆被官府所征召,規劃起來作為疫區,供病人居住,以及醫治休養。
呂洞賓曾與他說過,若是來到京兆府城,可直接前往府衙找他,畢竟對抗瘟疫,僅憑他們兩個人的力量,自然不行,還需要借助官府大眾的力量。
對抗妖魔,清除引發瘟疫的根源,他們可以儘力去辦,但是醫治照顧廣大受瘟疫毒害的百姓,還是得要依靠官府以及大夫,他們兩人的道行就算再高,終究也是能力有限,不可能顧及得如此全麵。
所以在這一方麵,呂洞賓考慮得十分周全。
王晏仔細探查了一番周圍的瘴氣,觀察它的遍布範圍、濃鬱程度、以及裡麵所蘊含的詭異力量。
他也曾嘗試著去化解,隻是每當自己的元氣觸碰到瘴氣之後,便猶如泥牛入海一般,效果不大。
瘴氣裡麵的那股力量,宛如一個防護罩,保護著這些瘴氣不受外界因素侵擾,始終能凝聚不散。
王晏施展出五六層的修為,強悍的元氣才能將那股力量擊潰,同時化解掉一小部分的瘴氣,可想而知它的威力何等霸道,加上範圍如此廣闊,若要全部化解,隻怕渾身修為耗儘,也不一定能做到。
如果這瘴氣真是瘟君所設,那麼瘟君的實力便絕對不容小覷,想要解救這一方百姓,瘟君必除。
既然暫時無法破解掉瘴氣,他也就沒有在這上麵浪費時間,索性按下雲頭,先與大哥會合再說。
來到府衙門口,王晏一身道袍,頭束道髻,手捧拂塵,腰懸葫蘆錦囊,仙風道骨,如遺世獨立。
他大步邁出,正準備進前,然而恰在此刻,門前侍衛注意到他,先是一驚,隨即拔刀上前攔住。
“站住!好你個道士,現在是什麼處境,你怎敢無視律令,私自亂逛?來人,把他給我綁了!”
那侍衛依舊是黑巾蒙麵,防範嚴密,大喝一聲,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招呼身後眾人便要動手。
“且慢!這位官爺,貧道是來找人的!”
王晏不想與他們動手,當即講明自己的來意。
“找人?哼!我可不管你找什麼人?我隻知道你違反了律令,染上瘟疫,你活不成,倒也是咎由自取,可若禍害其他人,便是有罪,不可饒恕!”
那侍衛雖義正言辭,卻並不敢靠王晏太近。
“哈哈哈哈!想不到你倒是挺儘職儘責的,不錯不錯!實話與你說了吧,貧道此來,便是為了解決這瘟疫一事,我找呂洞賓,不知道你可認得?”
見了他的認真態度,王晏不由得讚歎了兩句,隨即也不拐彎抹角,點明了自己要找之人的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