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時兩天兩夜,終於逃出來了!
要不是身體不允許,葉絨絨真想就地躺下打滾。
“可以停下休息了。”
“呼呼呼!”
大白張開爪爪直接癱了,“好累,好累,好累。”
累得他嘴巴都不會說話了。
又累又餓。
又害怕,又著急。
“小花,我動不了了。”
之前撐著勁兒使勁飛,現在勁兒過去了,渾身上下軟綿綿的,很難受,比被金雕踩碎身上的骨頭還要難受。
“我可能要死了。”
“沒事。”
葉絨絨閉上眼睛,“我們跟你一樣,要死一起死。”
大白就是想讓葉絨絨哄哄他。
但葉絨絨沒有慣著他,直接把話題聊死了。
“老大!”
“閉嘴!”
“哦。”
老大跟小花是一夥的!
算了,就算找老大告狀,老大也不會幫他的。
“小翠?”
“死了。”
“小翠你學壞了!”
“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大白。”
小翠幼崽飛到半空中,盤旋著和大白麵對麵對視,“你看起來很有精神啊,我們一起去捕獵吧。”
老大和小花連著兩天拉著他們飛,已經累得走不動了。
她還有些力氣。
趁著身上的力氣勉強還能去捕獵,得去捉些牛羊回來。
“快起來。”
“我累。”
“你不累。你嘴巴還能嘰嘰喳喳說個不停,說明你精神得很。”
小翠幼崽湊近,張大喙,凶狠地叨叨大白的脖子。
“哎喲。”
“我去,我去還不行嗎!”
“彆咬了。”
“我都說去了,你怎麼還咬個不停,太過分了!”
大白猛地起飛。
小翠幼崽躲避不及,跟他撞在一起。
兩隻幼崽鳥齊齊往後倒。
好在各自倒下的地方都長滿野草,一片片,一叢叢的,比棉花厚實,比彈簧床差點彈性。
兩隻幼崽剛倒下,很快又被彈得飛起來。
“老大,小花,我們去捕獵了。”小翠幼崽大聲說。
“老大,小花,你們不要睡太熟哦,我們很快就回來。”大白如是說。
葉絨絨迷迷糊糊間被刺耳的鳥叫聲驚醒。
睜開眼,看到一片草叢。
一根劍似的野草葉子近在眼睛,眨巴眼睛時,眼眶會碰到野草葉子上的絨毛。
葉絨絨往後縮。
爪爪軟乎乎的,翅膀軟乎乎的,渾身上下都是軟乎乎的。
為了逃離金雕不獵場,這兩天她跟老大累壞了。
兩隻夜盲鳥為了能儘快逃離,晚上摸黑帶著小夥伴趕路。
猛老大耳朵好,負責耳聽八方。葉絨絨最近吃的內臟多,視力比其他幼崽好一些,負責眼看六路。
葉絨絨給老大指路,猛老大給她示警。
在兩隻鳥的通力合作下,四隻幼崽成功“越獄”。
剛才隻是覺得累,現在清醒了,卻覺得無比饑餓。
肚子裡跟長了石磨似的,一下接一下推磨,磨得肚子發疼。
肚子餓得咕咕叫。
好餓啊。
好想吃東西。
餓得心慌眼花。
眼前的野草出現重影,從一根變成兩根,從兩根變成四根,從四根變成八根。
眨巴眼睛。
野草又從八根變成一根。
鳥餓到極致,什麼都吃。
葉絨絨用爪爪挖草根。
挖起一根草根,不管上麵是不是沾滿泥,挖到就往嘴裡塞。
“呸。”
吃了一嘴的泥。
不過草根真好吃。
甜滋滋的。
爽口的。
再來一根。
葉絨絨一邊挖草根,一邊吃草根。
見老大醒了,還不忘喂老大吃兩根。
於是乎,等小翠和大白幼崽帶著幾隻肥羊飛回來時,便看到兩隻幼崽鳥的身子鑽進草叢,留下屁股在外麵晃悠。
“老大!”
“小花!”
小翠幼崽扔下獵物,咻的一下鑽進草叢。
“小翠。”
葉絨絨立刻往小翠嘴裡塞一根白色的野草根。
這種野草根長得有點像白蘿卜,吃起來甜滋滋的,有很多汁水。
“好吃的。”
“嗯?什麼東西啊,好好吃哦!”
“再來一口?”
“再來一口!”
“張嘴。”
“啊。”
葉絨絨把剩下的野草根都塞進小翠幼崽的嘴巴,“上麵有泥,記得把泥吐出來了。”
“呸。”
小翠幼崽吐出一嘴泥。
那泥跟長了眼睛似的,非常湊巧的飛到大白的眼睛上。
“哎喲!”
“誰扔東西打我?”
“竟然是泥!”
大白咋咋呼呼起來,用力煽動翅膀,身上的羽毛一根根豎起。
“老大,小花,我被彆的鳥欺負了!”
“快來鳥啊!”
“我們一起打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