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所以又跑了其他幾個大醫院,正在她糾結去哪個醫院時就看到了白氏醫館能治癌症的消息,因此立即打包過來試試了。
“還沒做手術,挺好。”白蘇確認後,心底頓時鬆了口氣,還沒有被各種藥摧殘過,相對來說更好對症下藥。
白蘇給李瀾摸了脈,脈見沉而弦,氣滯血瘀,濕熱蘊毒,蘊結於下焦,瘀血內阻胞宮,癥積成癌。②
“不算嚴重,還是針灸和吃藥一起來。”白蘇幫李瀾針灸了三陰交穴、關元穴、子宮穴、婦科穴等穴位,然後開了藥王穀秘方蜈蚣軟化湯,裡麵有蜈蚣、全蠍、昆布、白花蛇舌草、川斷續等理氣化瘀、軟堅解毒、扶陽固氣的藥材。
白蘇給大家開完藥,等他們離開時再叮囑一句:“你們記得每天過來針灸。”
“謝謝白醫生。”幾人一一道謝,然後拿著藥慢慢走了。
等他們走後,白蘇輕輕歎了口氣,“全都好年輕。”
這幾個癌症病人都很年輕,年紀最大的就是得了肺癌的鐘超,也才三十五歲而已。
程冬冬說道:“師父,癌症越來越年輕化了。”
陸問嗯了一聲:“現在的人熬夜、焦慮、壓力大,飲食習慣不健康,另外還有各種輻射、有害化學物質等。”
程冬冬說道:“熬夜這些就是會導致身體陽氣不足,身體虛弱,長此以往濕、寒、邪氣凝結就會慢慢凝結成塊的。”
陸問點了點頭,他看書上也是這麼說的,“所以要注意養生,千萬彆把濕寒邪吃進身體裡了。”
何信看著說話越來越中醫化的陸問,忍不住笑了起來,“你現在越來越像個中醫了。”
陸問怔了下,“有嗎?”
“有。”何信笑著問白蘇,“小師姐,你說是不是啊。”
白蘇笑著嗯了一聲,“以前滿嘴科學,現在全是玄學。”
陸問撓了撓後腦勺,赧然地笑了笑,“以前是不了解嘛。”
程冬冬眨著眼,笑眯眯地問道:“現在了解是不是覺得中醫真的很牛。”
陸問嗯了一聲,“確實挺厲害的。”
自從見證過那些病人慢慢好轉,他就對中醫深信不疑了。
“孺子可教。”白蘇笑了笑,然後繼續更剩下的病人看診。
後麵的病人不再是癌症患者,各個不再愁眉苦臉,白蘇的心情也輕鬆一點,很快就看到下午的最後一個病人,是一個沒有奶水的產婦。
產婦頭上戴著帽子,渾身上下裹得嚴嚴實實的,身上帶著一股濃濃的奶味兒。
她身邊還跟著一個婆婆媽,老太太一進來就對白蘇說道:“白醫生,我兒媳婦沒什麼奶水,給她燉了豬蹄湯、雞湯之類的下奶湯喝,可是喝了也沒用,我那個孫子餓得嗷嗷叫,真是可憐得很哦。”
白蘇看向產婦,她臉色浮腫泛白,瞧著氣色很差,伸手幫她摸了摸脈象,細軟無力,氣血極為虛弱,“生產時大出血了?”
產婦紅著眼眶點了點頭。
“乳汁為氣血所化,你身體虛弱,氣血失調,肝氣鬱結,氣機不暢導致經脈澀滯,阻礙了乳汁運行。”白蘇溫聲對她說道:“我看你胃口也不大好,要多吃東西才能調理回來。”
產婦也能感受到身體的不適,也知道要多吃東西,可湯上麵全部淌著厚厚的油,她實在喝不下去:“太油膩了,實在是吃不下。”
“你就是嘴挑,我可是為了你專門買的胖豬蹄,你還嫌東嫌西的。”老太太在旁邊橫眉怒指,十分不滿,“為了我大孫子不餓肚子,你怎麼得也該多吃一點。”
產婦聽到這話,不由耷拉下腦袋,好煩啊。
白蘇皺起眉:“現在的女孩子都吃不得油膩的,你稍微把油撇乾淨就好了。”
老太太把不樂意,“營養都在裡麵,撇乾淨了還怎麼下奶?”
白蘇蹙眉,把兒媳婦當豬嗎?
因此說話時聲音沉了一些,“乳汁為氣血所化,她現在氣血不足,沒有氣血怎麼出奶?她現在得喝藥調補氣血,光是喝湯是不行的。”
“這麼麻煩?早知道喝了沒用,還不如切幾個南瓜煮給她吃。”老太太小聲嘀咕了一句,“白醫生,那要開什麼藥方?”
白蘇沒有理會她,而是看向產婦,“你身體太虛的話,建議彆喂養孩子了。”
老太太立即不樂意了:“這怎麼能行?專家說母乳喂孩子身體才能好,你直接開藥吧,早點喝了藥才能喂奶。”
用母親氣血喂養的孩子身體素質是稍微能好一點,但前提是母親身體好才行,白蘇同情地看向產婦,嫁入這樣的人家也是倒黴,“你怎麼想的?”
產婦很煩婆婆,但也是疼愛孩子的,“能喂的話還是儘量喂。”
“行吧。”白蘇看產婦堅持,也不再多說,直接給產婦開了通乳丹,主要有人參、黃芪、當歸、麥冬、通草、桔梗等藥材,有補血益氣、佐以通乳的功效。
除此之外,還開了一個通乳的熬湯小方子,王不留行和穿山甲各十五克,“這是熬湯的,拿回去和豬蹄一起煮。”
老太太看是下奶的藥,頓時高興得合不攏嘴,這還差不多。
等兩人離開,還在醫館的眾人都搖了搖頭,攤上這樣的婆婆也是倒黴。
薑芝芝更是不爽地擼起袖子,凶巴巴地瞪著這個婆婆的背影,“怎麼會有這種惡婆婆!那個兒媳婦也不反抗,換做是我直接揍人了!”
“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你彆管。”程冬冬拉住她往後院走,“彆看那些不高興的事情,收拾收拾就去吃晚飯了,阿姨晚上準備了烤羊排,我都聞著香味兒了。”
薑芝芝聞著後院飄來的孜然羊排的香味,頓時暴躁脾氣壓了下去,立即朝後院快步走去:“我最愛烤羊排。”
程冬冬順勢考她,“羊肉有什麼藥用?”
薑芝芝昨兒剛好看到了:“這太簡單了,補肝明目、溫補脾胃、補血溫經。”
程冬冬看她這麼自信,圓潤的眼睛的眨了眨,“那再考你們一個,裡麵
的調料單獨用是什麼藥用?”
“裡麵有什麼調料?”陸問仔細想了下,“孜然?溫中暖脾、降火平肝、理氣開胃、祛寒除濕?”
何信看了眼香噴噴的烤羊排上放來點綴香菜?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香菜,辛溫發散。”
薑芝芝看著上麵的辣椒粉,“辣椒,溫中散寒、下氣消食......”她說完就看向推著檀越進來的白蘇,“師父,我沒有記錯吧?”
白蘇頷首,薑芝芝很有天賦,基本看幾遍就能記住,才短短幾天時間,她已經將醫館裡的藥材記住大半了。
程冬冬催促白蘇快些入座,“師父快來,再不吃就涼了。”
“好。”白蘇推著檀越入座,幾人圍著桌子慢慢吃了起來,一邊吃一邊丟藥方炸彈,就是說一個藥名出來背藥性,最後說出最少的洗碗。
白蘇、檀越、寧遠、曲大夫都不參與,剩下的幾個人裡陸問背得最少,所以最後陸問淪為了洗碗工。
他在廚房裡苦哈哈的洗碗,其他人則圍著白蘇詢問白天積累的一些問題。
白蘇一一解答著,解答累了便斜斜的倚靠在檀越的輪椅扶手上,托著腮看著幾人。
夜風輕拂,吹得白蘇耳邊的頭發有些亂。
檀越見到了,抬手幫她捋了捋頭發,然後彆在她的耳後。
白蘇察覺到他的動作,偏頭笑眯眯地看向師兄,小聲的喊了一聲師兄。
除了檀越,其他人都聽不見,他眼底溫柔,嘴角勾起一抹深深的幅度。
洗碗的陸問一抬眼,就看到了兩人含情脈脈相視而笑的畫麵,錯愕地瞳孔猛地一縮,“他們......”
“......你才看出來嗎?”進來倒水的程冬冬注意到陸問眼底閃過的垂喪,忽然發現了什麼,八卦的眨了眨眼:“你不會是.......”
陸問僵著臉,悶悶地嗯了一聲。
“沒看出來啊。”程冬冬同情的拍了拍陸問的肩膀,“彆再多想了。”想了也沒用。
“可檀先生的腿......”陸問知道自己配不上,所以從未表露出來過,所以以徒弟的身份挑剔的說道,“他配不上師父。”
程冬冬看傻子一樣的看著他:“檀先生的腳底已經有一點知覺了,雙腿應該很快會恢複知覺。”
“啊?”陸問不甘的又說了一句,“那他不會醫術。”
程冬冬幽幽說道:“檀先生最近在看醫書,看一眼就會。”
陸問傻眼:“......還要不要人活啊!”
“誰說不是呢。”程冬冬看向在看醫書的薑芝芝,一個兩個的天賦為什麼這麼好?真是人比人氣死人,“不說了,我要看書去了。”
陸問擦乾手,也跟著去背黃帝內經,把剛剛的震驚化為動力,和程冬冬他們一起卷起來。
白蘇看幾人都問完了,便起身推檀越回隔壁幫他針灸,還是和前兩天一樣,紮得比較深,同時也特意多運氣幾遍。
檀越一如往常的忍著不吱聲,但臉上
早已大汗淋漓,汗水浸濕了上衣。
白蘇拿紙巾幫檀越擦了擦汗:“師兄,疼了就說,我稍微停一停。”
檀越語氣很輕,“沒事,繼續紮深半粒米。”
“已經夠深了,再深會紮穿經絡的。”白蘇不敢紮那麼深。
“不會的,我試過了。”檀越對自己身體經脈有很清楚,“彆紮過就不會。”
“你偷偷紮針了?”師兄雙腿沒知覺,白蘇擔心他太心急紮太深了,“不是說好我來嗎?”
“閒著無事練一練。”檀越虛弱的朝她笑了笑,“我沒事,彆擔心。”
白蘇耷拉著肩膀,“你彆亂紮,萬一紮破了怎麼辦,我們慢慢來,不好嗎?”
檀越眸子深深的看著她,“不好,我想快點站起來。”
他想陪小白蘇站在一起。
也不想一直被人同情著。
麵對師兄滿含深意的視線,白蘇也能理解,他是那麼驕傲的一個人,肯定受不了人來人往的同情視線的,“那我隻紮深一點點。”
檀越嗯了一聲,“彆怕,我在這兒看著呢。”
“好,有不舒服你立即告訴我。”白蘇按照師兄的要求,撚轉著銀針慢慢往下,又紮深了一點點。
她一邊紮一邊注意著師兄的神情,連續幾針後,就看到師兄忽然蹙了眉頭,“師兄,怎麼了?”
“停一下。”檀越隱約覺得膝蓋處有所跳動,“你取針後再試一次。”
白蘇不明所以,但還是照辦,重新慢慢紮下去後,她忽然感受到了經脈的跳動,她頓時抬眸看向檀越,語氣裡壓抑著激動:“師兄,有感覺了?”
檀越笑著嗯了一聲,“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