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6 章(2 / 2)

醫,若真的好,也不至於被咱們買走這麼多藥方。”

村上教授漫不經心的說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有機會一定要討教一番。”

白蘇並不知道有人想要來請教自己,隻覺得最近出現的外國病人增多了一些,另外還收到一些國外藥廠關於去瘕丸合作的電話。

白蘇和檀越自然是拒絕了,他們已經被偷走了很多藥方,一定要好好保護才行,她可以給信任的中醫使用,但不會授權給其他國家的人。

不過也考慮了病人較多的情況,藥廠也想辦法增加了一些產量,但產量增加後,藥材就用得多了,隻能請老黎想辦法再多供給一些。

老黎將剛倒手回來的野生藥材都送到了藥廠:“白蘇,市麵上的野生藥材絕大部分都在李氏藥行和顧家藥行裡,你們要實在還缺這些藥材,可以問問他們。”

因為金針、藥方的事情,白蘇對春和堂和回春堂兩家印象都不好,自然不會考慮合作,“黎叔再幫我們多想想辦法。”

老黎:“好吧,我再去山裡多跑跑。”

“辛苦你了。”白蘇掛掉電話後,又聯係了其他供藥材的人,請他們儘量多送一些。

醫館裡的學徒們有時間也去山上、河邊挖各種草藥回來曬製,一次能搞一百多斤,因此醫館裡的常用藥材倒是不缺。

白蘇時不時會盯一下藥材,但還是以坐診為主,畢竟醫館裡的病人實在是太多了。

又連續看了兩天診,白蘇收到何信的電話,說他爸爸已經醒來,但各項數據都不好,還沒法從重症監護室出來,還得住幾天,“小師姐,我還得再晚些天回去。”

“不著急,你好好照顧家裡。”白蘇掛掉電話後輕輕歎了氣,心底還是有些不放心,於是直接決定下午不看沒掛號排隊的病人了,等五點忙完後便開車載著程冬冬、薑芝芝、陸問幾個去了隔壁縣城醫院探望。

去的路上,程冬冬抱著幾箱慰問禮:“信兒家裡條件不好,還遭遇這麼多事情,真的好倒黴。”

“是啊,去年他爸爸才摔了一次。”薑芝芝也覺得太倒黴了,“回頭讓他去拜拜菩薩。”

“師父,我們是不是應該給一點慰問禮金?”程冬冬說著摸出錢包,拿出一千塊往裡麵塞。

“也給我放一點。”薑芝芝也往裡麵塞了點錢,“希望能幫到他。”

白蘇沒有阻攔,繼續開著車,開了一個半小時才抵達何信所在的醫院,到醫院後立即去了何信爸爸所在的重症監護室。

幾天不見的何信雙眼紅腫,眼瞼下一片漆黑,嘴巴不瞞胡渣,整個人看上去特彆憔悴。

何信看到白蘇幾個時,眼睛一下紅了,鼻尖發酸“小師姐,你怎麼來了?”

程冬冬上前攬住他的肩膀:“你一直說沒事,師父擔心得很。”

“小師姐。”小師姐已經幫他們家很多了,何信不想再麻煩小師姐,所以就沒多說,但他沒想到小師姐還會親自過來。

“彆想那麼多。”白蘇拍了拍何

信的肩膀,然後又看向重症監護室裡的何信爸爸,本就滄桑的臉如今更是慘白,瞧著生氣極弱。

白蘇隔著玻璃看了看監護儀器,數據好像還好,“醫生怎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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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說頸椎斷了,還傷到了骨髓,手還有知覺,但腳沒有,醫生可能是壓迫到了神經,至於會不會癱瘓得過些天再看,還說了許多,但我聽不太懂.......”何信簡單的說了說,“小師姐,我爸年紀太大了,傷得嚴重,醫生說可能不太好恢複,讓我做好心理準備。”

白蘇點點頭,“隻要人活著就好。”

“是啊,後期如果實在......可以請師父幫忙針灸,興許還是能恢複,你彆太擔心。”程冬冬幾人也安慰何信,“咱們師父厲害著呢。”

何信抬手擦了擦紅彤彤的眼眶,壓著哭腔,甕聲甕氣的應了一聲好,“謝謝小師姐,你現在能幫我爸看一下嗎?”

“可以。”白蘇今天過來本也是想幫忙看一看情況的。

她找來了醫生,醫生也是知道白蘇的名頭,答應放她進去了,但要求她幫他和妻子兩人調下脾胃。

白蘇說行,然後先進入重症監護室幫何信爸爸把脈,脈象浮而洪數,浮大中空,按之如蔥管,車禍後嚴重傷陰、傷津液,同時督脈瘀阻嚴重,有癱瘓之相。

不過也不是完全沒得治,白蘇直接取出金針幫何信爸爸針灸了幾針,幾針過後何信爸爸臉色大有好轉。

等她出來後,白蘇給何信爸爸開了一副藥,讓何信回頭抓了給他喝,“你有空可以給他針灸督脈上的幾個穴位,過兩天應該就能出監護室。”

何信之前就想了,可是他不太敢,現在小師姐讓他做,他就敢去了,“好。”

“你媽媽呢?”白蘇又問道。

“在病房,我奶奶照顧著她。”何信暫時將這裡交給醫生,領著白蘇他們又去了病房區域,病房區吵吵鬨鬨的,聽著就人很多。

白蘇看向病房裡,住的是大病房,有八張床,何信媽媽住在靠牆角的一張床,床邊椅子上坐著一個頭發花白、後背佝僂的老太太,那是何信的奶奶。

“小白醫生。”何信奶奶看到白蘇她們進來,立即起身打招呼,“你們來啦,快坐快坐。”

白蘇嗯了一聲,將帶來的營養品、水果等放到桌上,“早該過來的,但前些天一直忙得很晚,晚上又不好再進來探望了。”

“小白醫生,你們醫館那麼忙,還抽空來看我們,已經很有心了。”床上手骨折了的何信媽媽掙紮著想要坐起來,但一這隻手骨折了,完全起不來。

“媽你彆亂動。”何信擔憂的上前按住母親,又小心將床搖起來,讓母親斜斜的靠在上麵。

何信媽媽抬起沒骨折的一隻手擦了擦淚盈盈的眼睛,“小白醫生,何信為了照顧我們,都沒辦法回醫館去幫忙,等我能下床了,我就讓他回去幫忙。”

“不著急,你們先好好養傷。”白蘇看何信媽媽手和腳都打著石膏的,情況比何信說的嚴重一點,她

上前幫她摸了摸脈,脈象弦數,明顯瘀阻、氣血不暢,另外還伴有腸胃腸胃不適、下焦濕寒嚴重等女人常見病症。

白蘇抬眸看了眼何信媽媽憔悴的臉色,頭發發白,瞧著十分蒼老,完全不似五十來歲的人,反而像六十多。

“氣血虧虛,經脈瘀阻不暢,先針灸一下吧,回頭再喝點藥活血化瘀、暖宮散寒、溫氣補肝。”白蘇說著取針給何信媽媽針灸了腫脹的手腕和雙腿,下針行氣後,何信媽媽便覺得摔斷的地方沒那麼疼了。

“回頭你幫你媽媽早晚紮一次,能消腫快一些,藥也要跟著一起吃。”白蘇說著還將帶來得一罐自製止疼貼遞給何信,“知道怎麼用哈?”

“知道。”何信接過藥膏,聞著裡麵濃濃的藥味兒,眼睛又變得濕漉漉的了,“謝謝小師姐。”

“和我彆客氣。”白蘇重新看向何信媽媽,心底輕輕歎了口氣,一個三輪車怎麼還會撞出這麼嚴重的問題?她左右看了兩眼,“撞你們的車主來過嗎?後續事情都處理好了嗎?”

何信媽媽慌張的張了張嘴,但被何信攔住了,“還沒,等處理完了再告訴小師姐。”

白蘇沒注意到這一幕,隻是應了一聲好:“你這裡有事記得打電話,彆不好意思開口。”白蘇知道何信老實本分,很多時候怕給她添麻煩,總是沉默不說。

何信輕輕點頭,“小師姐,我帶你們去醫生辦公室。”

白蘇點點頭,跟著他去了醫生辦公室幫醫生看診,何信父母的主治醫生和妻子都是醫務工作者,加班熬夜是常事,再加上經常手術錯過飯點兒,所以都有不同程度的胃病。

白蘇給醫生把了脈,細數脈,胃陰虧虛,津液缺失,導致脾部缺乏濡潤,再加上飲食不規律,胃腸氣機更加不暢,所以以養陰益胃為主。

而他的妻子,自述還有惡心想吐情況,白蘇給她把了脈,脈象弦滑,滑如算珠,頗為強勁,她隨後訝異的挑了挑眉,“胃病不算嚴重。”

“白醫生,我怎麼了?很嚴重嗎?”醫生妻子有些擔憂,不會是胃癌了吧?她待會兒找消化科醫生給自己加班看一下?

“不嚴重,你懷孕了。”白蘇看脈象應該有一個多月了。

“懷孕了?”醫生妻子怔了下,“我沒什麼感覺啊。”

“白醫生,真的嗎?”旁邊的醫生估計也是初為人父,很是開心的詢問道。

白蘇笑著嗯了一聲,“日子還淺,過些天就能查出來了。”

她頓了頓,沒再給她開藥,“你胃病不嚴重,平時一有不舒服就吃東西,好好養養就好。”

辦公室其他醫生和病人瞧著白蘇的本事,忍不住也過來湊湊熱鬨,“白醫生,能幫我們看一下嗎?”

“可以。”白蘇想著醫生可以幫忙多照顧何信的家人,所以幫剩下的幾個醫生都一一看了一遍,一個因為熬夜腎虧脫發嚴重,一個久站雙腿靜脈曲張,一個因為吃褪黑素沒用而失眠的神經衰弱。

還有一個年紀很大的病人,他拄著拐杖走到白

蘇跟前:“白醫生,我骨質疏鬆吃點什麼藥比較好?”

老人大概七十來歲,患有比較嚴重的骨質疏鬆,他是來找醫生商量做手術的事情的。

一般骨質疏鬆都吃高蛋白的食物,同時還要堅持補充鈣和維生素,一聲也是這樣給老人治療的,但效果不好,老是腰背酸痛、周身酸疼,上下走路都有點困難,所以想做手術緩解一些。

白蘇沒想到老人會當著他主治醫師的麵問她,她看向旁邊的醫生,這不好吧。

“白醫生,你幫他看看吧,他骨密度檢測很低,已經骨折過兩次,艱難恢複後又摔倒了,但這次好在摔在柔軟的沙土裡,沒有骨折。”醫生對老人的情況也沒什麼好辦法,隻能將壞死的骨頭換掉和做脊椎微創手術。

按理說是不允許這樣的,但醫生知道無論什麼手術對老人都是一種傷害,如果白蘇能治,老人也能減輕一點痛苦,一切都是為了病人吧。

白蘇覺得醫生心胸挺寬廣的,確認沒問題後幫老人把了把脈,骨質疏鬆在中醫裡稱為骨瘺或是骨痹,這個病也多和年紀大、氣虛虛弱、腎精盛衰有密不可分的關係。

腎為先天之本,主骨、生髓。腎氣不足,腎精虧虛,骨失其養,自然脆弱無力,白蘇看他脈象,沉弱無力,舌淡胖,舌苔白滑,脾運化失和,導致腎虛血瘀,腎肝同源,因此脾肝腎都十分虧虛,從而導致了骨質疏鬆。

“這個病都是年齡病,全治好不太可能,不過可以調理一下補益肝脾腎,活血化瘀,減少疼痛。”白蘇頓了頓,“最好還配以針灸,你明天有時間去白氏醫館吧,那邊可以針灸。”

老人連忙記下地址,“那我明天去。”

白蘇點點頭,本想給他開藥方的,遲疑片刻後說道:“那明天來醫館時我再給你開藥,藥房裡的藥都是野生藥材,效果會好一些。”

老人忙道謝,“我明天就讓我兒子送我過去。”

白蘇笑了笑,然後看了眼外麵已經暗下來的天色,起身準備離開:“時間不早了,我們該回去了。”

“小師姐,我送你下去。”何信忙說道。

“不用,回去照看你母親吧,有事和我打電話。”白蘇沒讓他送,直接和程冬冬他們一起下樓走了。

何信望著小師姐的背影,直到看不見後才回病房,進病房前揉了揉紅彤彤的眼睛,“奶奶,媽,我回來了。”

“小白醫生走了?”何信媽媽期期艾艾的望著空蕩蕩的門口,但沒有看到人,有一點失落,不過想想白醫生那麼忙,能來看她們已經很好了。

何信媽媽抿了抿乾得起皮的嘴唇,又問兒子:“小信,你和小白醫生說了嗎?她怎麼說?”

何信悶著頭回:“我沒說。”

“小師姐已經幫我們家很多了,我不想再麻煩小師姐。”

“而且本來也是你們自己撞上去的,我們自己不想辦法賠就好了。”

何信媽媽耷拉著腦袋,如喪考妣,“可車主要十萬,我們家哪有那麼錢賠啊。”

何信煩躁的抓了抓腦袋,他也不知道怎麼辦,也不知道車是不是真的那麼貴,他隻知道不能再給小師姐添麻煩了。

白蘇從醫院出來,和程冬冬他們在路邊隨意吃了一碗小麵,吃飽後便開車回小鎮,回到小鎮已經晚上十一點,小鎮幽靜漆黑,隻有零星幾盞路燈亮著光,

“你們幾個早點休息。”一身疲憊的白蘇沿著昏暗的巷道走回家,然後直接往後自己住的後院走去,一進後院便看到屋裡燈火通明一片。

她正疑惑做飯阿姨回家休息怎麼沒關燈,結果一進屋便看到剛沐浴過後的檀越斜斜的倚坐在沙發上,睡衣微微敞開,隱約露出了幾塊漂亮的腹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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