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姐一開始以為是是自己聽錯了。
低頭一看,模樣乖巧的糖糕微微勾起嘴角,笑容也是無比的甜美和氣。
是自己的錯覺嗎?
被笑容迷惑到了的燭姐有那麼幾分懷疑自己的耳朵。
但她很快就想到了一個問題。
有誰在現在這個時候還?是笑的啊。
“沒事吧?”燭姐心底有些發毛,但更多的還?是擔心,主動開口詢問道。
糖糕這才回神,笑容微微收斂,語氣帶著點疑惑:“我怎麼啦”
“就……”燭姐頓了頓,組織了下語言,最後開口詢問道,“為什麼笑?”
“哦原來我笑了啊。”糖糕這才反應過來,嘴角再次上揚,“就覺得這麼大的基地還留著這種人,是覺得過年的時候沒有東西祭天了嗎?”
糖糕的聲音很輕,臉上也帶著幾分少女獨有的羞澀姿態,但說出來的內容,還?是有點超乎意料的。
但顯然周圍和糖糕熟悉的幾人,都是一副習以為常的模樣。
讓燭姐覺得有那點傻眼。
叛徒依舊還是那副囂張的樣子,在章哥忍無可忍的時候,另外一旁的人又開始作為老好人和稀泥。
燭姐皺起眉頭:“沒有證據啊。”
他們這邊也隻有一個糖糕,但對於其他人來說,這份信任度並不高。
而且白虎幼崽也已經是半個月前失蹤的事情,至今的下落……並不好說。
最終,在矛盾進一步激發之前,掙紮被迫結束。
在一片慌亂中,一旁的白虎驟然朝著對方撲了上去。
引得對方連連退後了兩步,白著臉罵了幾句臟話轉頭就走。
糖糕透過柵欄的縫隙摸了摸白虎的毛發:“再等等好不好?”
男人幾步走遠,心中無比後悔接下了今天來探查的活。
果然那名動物異能者是有兩把刷子的。
明明知道白虎被隔絕在欄杆之後,並且之前的傷口還沒愈合,沒有之前那麼有戰鬥力,但男人還?是無比的焦慮。
一路上甚至都沒有開車,男人是靠著雙腿調動異能硬生生的跑回去的。
來到了集合地點,甚至來不及歇息,當?即對著白衣男就是一句話:“我乾不下去了!那動物異能者是真的能查到我,你要幫我!”
白衣男的麵色瞬間沉下:“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隻是被你叫出來的而已。”
“你!”
看到對方想要過河拆橋,男人咬著牙直接上前揪住對方的領口。
“你不怕我把事情說出來嗎!”
白衣男慢條斯理的推開對方,整了整領口:“沒想到你這麼小心眼,我不就拿了你妻子的戒指了嗎,後麵不是給你補償了嗎,都是成年人了你也要明事理?一點啊。”
無厘頭的一段話,讓他聽懂了其中的意思,心下更是寒戰。
——既然拿了物資封口了,就要做好覺悟,更何況他還?有個妻子。
男人退後了幾步,任由著對方遠去,眼下是一片絕望。
但頃刻間,便化成了堅定。
他還?要在這個基地內生存下去,並且還?有美好的婚姻,決不能讓自己的妻子知道這件事。
然而在當天晚上睡覺時,他下午時分堅定的信念就這麼瓦解了。
論世間有多少人能經受醒來和毒蛇與耗子同床的刺激?
頓時,男人從床上猛地跳了起來,伸手才抓住一條毒蛇,觸感便是令人寒戰的冰涼黏膩感。
他之前也是摸過蛇的人,這種感覺又有些不太對。
翻轉手心超上,在月光的照耀下,他看到了濃稠黏膩的血液,以及手心中不斷翻湧的白肥肥小蟲子。
“嘔——”
這晚上注定是難熬的一夜。
聽著不斷響起的慘叫聲,糖糕看著手中走動的懷表,開口道:“時間差不多了。”
插銷被拿走,不斷被拍打的緊閉的大門也終於被打開。
男人是哭著連滾帶爬的跑出來的。
人的想象力是無比強大的,甚至是會把自己嚇死的那種。
就算是沒有實質性的傷害,但這短短的幾秒鐘恐懼被無限放大,估計還?是這一生都治愈不好的那種。
“跑去哪裡啊?”糖糕拿著長刀擋住了對方的去路,“我們還沒有聊過呢?”
男人看到糖糕後,就知道這件事是對方準備的。
當?即就氣的上前想要找糖糕的麻煩。
然而才走出幾步,麵前竄出的一貓一狗,瞬間就製止了他的步伐。
會被咬死的。
“你這個女人……”最終,他隻能臉色發白的吐出這麼一句話。
“發生了什麼事情嗎?”糖糕的臉上是一片無辜,“我也隻是想問問你知不知道關於白虎的事情呀?”
男人半天說不出話來,甚至看到糖糕上前一步,甚至還連連退後。
但間隔開一段距離後,他也清醒了幾分:“我什麼都不知道,你們又沒有什麼證據,不要來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