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視線往周圍女孩子掃一圈,尤其是注意了時韻和石靜姐妹倆。
那男人立馬往前走:“怕看不是男人,不就這點兒事?大哥,那可說好了,一會兒我可就放開了玩兒。”
李爺點頭:“隻管玩兒,不值幾個錢,死了回頭扔糞坑裡就成了。”
石靜臉色雪白,緊緊抓著時韻的手。時韻腦袋急轉,她若是出手救下這個女孩兒,會不會影響到她和石靜?但要是無動於衷,她覺得,這事兒必得是她日後的一個噩夢了。
再者,時韻還有個顧慮,她之前總覺得自己變得有點兒冷血沒底線了,若是再放任下去,是不是有朝一日,她就真的變成了所謂的魔頭?
“慢著。”眼看那男人的褲子已經拽下來了,時韻深吸一口氣,大聲喊道:“求李爺饒了她。”
李爺側頭看時韻,似笑非笑。
時韻抿抿唇,開弓沒有回頭箭,再者,這種事情,是個人就沒辦法視而不見。才八九歲的女孩兒,放在現代,才上小學……若是她儘力了,沒能救得下,那隻能說是命。但要是她一點兒沒出力,她就當真和個惡魔沒什麼兩樣了。
沉默,同樣是在縱容犯罪。
“李爺,我覺得我還是有點兒價值的。”時韻說道,她笑了笑:“求李爺,給我點兒臉麵?”
“你有什麼價值?相貌?那至少還得半年呢,這半年,總不能讓我白養著吧?”李爺說道,時韻深吸一口氣:“李爺做了這麼長時間的額生意,總知道那種貨是最好賣最值錢的吧?像是李爺現在這樣,時不時的弄個貨色,不一定是個什麼等級的,是不是花了時間費了功夫,結果到手的銀子卻沒多少?李爺想不想換一種賺錢的法子?”
李爺微微挑眉:“哦?”
“專門做高級貨。”時韻說道,微微抿唇,喘了一口氣才說道:“我聽聞江南一帶,有一種貨,叫瘦馬。當然,就李爺現在的勢力,瘦馬是彆想養的,因為你養不起,養不出來。但是,咱們若是靠個邊兒呢?”
時韻又停了下來,實在是,她現在的身體太弱了,話說多了就沒力氣。
那李爺上下打量她一下,忽然笑道:“倒是有點兒東西,給她點兒水喝。”
有人立馬端過來一個碗,粗陶大碗,裡麵的水都還飄著一點兒油花。但時韻現下可沒資格嫌棄,她再不喝點兒水,人怕是就要暈過去了。
三兩口喝下去,又因著太著急有些嗆著了,石靜趕緊給她拍背。
時韻好不容易將氣息平穩下來,就見李爺眯著眼睛,眼神有些莫測——時韻雖說是個黃毛丫頭,枯瘦如柴,但有一點兒,白,整日裡悶在屋子裡,白的都像是透明人了。
剛才一陣咳嗽,將眼角唇瓣都給染上了眼色,再加上一張五官還算不錯的臉,就帶出一點兒破碎的美感了。
“我呢,若是展現了我的價值,也不說彆的,隻求日後賺錢了,李爺能多照看我們姐妹幾分。”時韻又說道,李爺挑眉:“你的意思是,你能調~教出那樣的人來?”
“不敢說調~教,隻是一點兒微末伎倆。”時韻說道,停頓了一下,清清嗓子,開始唱:“郎君呀……”
感謝鎮國公,作為鎮國公夫人的那幾年,本著不花錢就是浪費的想法,她可是沒少請人來唱曲兒。聽的多了,好歹也能唱一唱了。她也不是非得學著人家,偶爾變一變音調什麼的,算是自己再創作吧。
也不知道是這村子偏僻還是李爺沒見識,再或者就是這曲調在這個年代從未出現過,反正時韻唱了幾句,幾個人都是聽的都有些入神了。
但時韻氣息不太穩,三五句之後就唱不下來了。
李爺那眼神,更是有些莫測了。好一會兒,他才抬手鼓了鼓掌:“這曲兒,叫什麼?你打哪兒學的?”
時韻笑了笑:“李爺何必試探我呢?我如何出身,你還不知道嗎?這曲兒,沒名字,不是我學的,是我自己琢磨出來的。您隻說,好聽不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