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說錯話了嗎?還是那位Ginger是像伏地魔一樣不能提到名字的存在?
權至龍心裡緩緩冒出了一個問號。
他感覺對方是誤會了什麼, 但卻不知道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
新人女團的隊長將專輯送給他們之後就帶著女孩子們告辭了,沒有給他繼續詢問的機會。在她們離開後,權至龍和站在一旁的東詠裴對了個眼神,無奈地攤了攤手。
東詠裴調侃道:“說不定她們被警告過不要和你這個危險的前輩多說話。”
“我又不是‘危險的薑’。”
沒說話卻莫名被點到名字的薑大笙疑惑地看向他們, “我怎麼了?”
“是在誇你有魅力。”權至龍很不走心地回答。
想從後輩愛豆那裡問到對方的聯係方式看來不太可行, 不過他本來也隻是隨口一提, 沒有太過糾結於這件事。
反正韓國娛樂圈這麼小,他們早晚會有碰麵的時候。
走出Bigbang的練習室, 方才一直低著頭做漂亮壁花的金芮靜才重新活了過來,她瞟了眼身後已經關上的房門, 小聲說道:“也不知道GD前輩怎麼會突然提起Ginger歐尼。”
“可能是欣賞吧。”南昭玹笑了笑, “畢竟GD前輩也是製作人。”
她聽到權至龍的話第一反應是警惕,但在下一秒就意識到自己似乎反應過度了。現在外麵的人連Ginger是男是女都不知道,權至龍自然也不可能對一個完全陌生的人有什麼彆的心思。
在她們來電視台的路上,經紀人囑咐了好久讓她們不要被男愛豆前輩們的甜言蜜語哄騙,害得南昭玹一時被帶偏了思路。
“也是, Ginger歐尼那麼厲害,GD前輩肯定會欣賞她的。”金芮靜與有榮焉地點點頭, 她是薑如初的忠實迷妹,當然覺得對方什麼都好。
她在偷偷上網時看到過有人議論她們, 說Ethereal是“歌帶人”的典型案例,還有人說有Ginger這樣的製作人,即使換四個人也一樣能火。
看到這樣的發言金芮靜也不覺得生氣, 因為至少他們誇獎了。
當然,這不代表她認可了那些話。
Ginger歐尼說過,《Free Floating》就是她們的歌,根本不會存在另一種可能性。
……
因為音源逆襲的緣故, 越來越多的人關注到了Ethereal,不僅她們的官咖會員數一直在成倍增長,之前公司沒能談下來的綜藝節目也主動找上門來。
幾個女孩子的行程相當忙碌,睡眠時間被一再擠壓,而被她們惦記著的年輕製作人這些日子過得卻非常滋潤。
Ethereal的出道專輯為她帶來了可觀的音源收入,除此之外她還得到了實體銷售額的一部分分成,薑如初就算什麼都不做也能躺著收錢,於是她就真的什麼都沒做,結結實實地“擺爛”了一段時間。
每天想打遊戲就打遊戲,想睡到幾點就睡到幾點。因為在網上看到了一張漂亮的風景照,她在第二天就給自己訂了機票,收拾好必需品,拉著行李箱飛去瑞士看雪山。
禹智鎬是在幾天後才發現她不在韓國的。
薑如初醒著的時間一般是在下午三點到淩晨三點之間,雖然有時她會懶得回複消息,過了好幾天才集中處理一次留言,但回複的時間總不會太早。
然而這一次,他收到短信的時候居然是早上9點。
不對勁,非常不對勁。
禹智鎬不敢說自己有多麼了解薑如初,她腦袋裡的想法沒人能搞得懂,但有一點他可以確認,那就是她在早上九點起床的可能性一定低於他出門撿到一百萬韓幣的概率。
也許是懶得解釋太多,在禹智鎬詢問時,薑如初乾脆發給了他一張照片。
被白雪覆蓋的馬特洪峰頂端在藍天的映照下顯得宏偉而純潔,淡淡的雲霧圍繞著山峰,美得幾乎有些不真實。在雪山之下,女孩隻在照片中露出一雙眼睛,她的短發被風吹得亂糟糟,眼睛也沒有看向鏡頭,不知聚焦到了哪裡。尖尖的山峰落在她的頭頂,仿佛女巫的魔法帽,給這張照片再次添上了幾分非現實色彩。
這是薑如初白天觀光時拍下來的唯一一張照片,不論是取景還是構圖都相當隨意,禹智鎬卻盯著看了好久。
【最近出門了。】
非常簡短的一句話,如果不是禹智鎬認出了那相當有名的三角形雪山,他恐怕還以為對方是出門去了趟超市呢。
他抬起頭看了看自己做到一半的新歌,還有電子郵箱裡排著隊等待回複的工作郵件,不得不承認自己是有點羨慕了。
禹智鎬當然也可以不讓自己這麼忙碌,但他很難真的閒下來。這件事的困難點不在於時間或者金錢,而在於他這個人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