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天棄之人本就該世世代代的沉浮,你們卻總想著反抗。
改變命運,簡直可笑不自知。”
聽著底下所有人紛紛嚷嚷的指責。
山峰上的男人緩緩抬起頭。
他的臉明明很清晰,但徐子墨不管怎麼看就是看不清。
好像總有股迷霧遮擋著他。
徐子墨站在半空中,能夠很清晰的看著底下的場景。
但是他無法動彈,什麼都做不了。
隻能像一個旁觀者般看著。
此刻這男子緩緩站起身子,人們很難想象他那身戰袍下究竟受了多重的傷。
隨著他站起的那一刻,四周圍著的人群都下意識的朝後退了兩步。
男子緩緩抬起頭,這一刻,徐子墨才看清了他的臉。
“怎麼會,”徐子墨的麵色大變。
有些不可置信的站在原地,不斷的搖著頭。
那男子跟他長的一模一樣。
他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
同樣的臉,兩個人就仿佛一個模子刻出來般。
“你來了!”
此刻周圍的場景好像靜止了一般,所有的事物。
飄散的血氣,
腳下如山般屍骨的哀嚎,
天空偶然吹起的風,
遠處的晨霧,
近處那些人的指責聲。
一切的一切,時間與空間,都全部靜止了下來。
隻有山頂的男子默默的抬起頭,平淡的看著徐子墨。
那一眼萬年,目光仿佛穿過了好幾個亙古的世紀。
層層虛空與無儘時光輪回不止。
帶著一股不可睥睨的威勢與徐子墨對視著。
道不清又說不明的情緒。
徐子墨無法言語他現在的情緒。
他感覺自己在照一麵鏡子,鏡子內的人陌生又熟悉。
他張嘴,想要問出自己心中的疑問。
但那山頂上的男人似乎知道他的疑問,提前打斷了他。
搖頭說道:“我知道你想問什麼。
彆急,就這麼一直走下去。
總有一天,你會得到答案的。”
“你想乾什麼?”徐子墨穩住情緒,問道。
“給你本該屬於你的東西,”男子回道。
“什麼東西?”徐子墨不解。
男子緩緩抬起頭,目光遙望著上空的蒼穹。
這一刻,通天的氣勢從他身上散發而出。
四周凝固的空間又恢複了之前的平靜。
人們繼續嘈嘈雜雜的大喊指責著。
而那男子身後的戰袍隨著狂風蕩起無邊的漣漪。
手拿遠古神器衝天槊,一步步朝屍骨山下走去。
…………
“我曾經曆了亙古無數個紀元。
見證了太多史詩的興衰存亡。
何為魔?
似乎早已經被人打上了惡的標簽。
世間本沒有魔字,也沒有魔這個種族。
隻是濁者自濁的人堂而皇之的給那些天棄之族帶上的帽子罷了。
我行走在數個紀元後,將自己的一切所見、所聞、所知融會貫通。
領悟出一本戰技。
取名為《魔》!
讓那些自喻不凡的人看看真正的魔又該如何!”
男子一邊說著,一邊朝山的底下走去。
他每說一句話,都鏗鏘有力。
每走一步,周身的氣勢便會強烈幾分。
無上的威勢帶著亙古的魔氣將天地都給捅出一個大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