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奉陸公子之命,前來追殺,這麼明顯的放水回去怎麼交代?”持劍男子微微搖搖頭。
轉頭看向另一名符陣男子,問道:“二哥,你說呢?”
“你還沒懂嘛,大哥是不想惹麻煩,”符陣男子搖頭失笑。
“陸長恨與姬若冰爭奪戮仙教的地位,這其中所牽連的因素太大了。
如果一個處理不好,咱們都不會有好下場的。”
“大哥是想兩不得罪?”持劍男子詫異的問道。
“對,當初陸長恨來找我們,如果不答應會得罪他,但若是殺死姬若冰。
那些戮仙教內支持姬若冰的人肯定不會放過我們。”
符陣男子笑道:“所以我們答應陸長恨,也不殺死姬若冰。
那個真武聖宗的聖子就是最好的不確定因素。”
“其實還有一個原因,”玉簫男子平靜的回道。
“身為戮仙教的聖女,你真以為她沒有底牌,會這麼輕易被我們殺死?”
持劍男子微微沉默,也不知道在沉思著什麼。
徐子墨帶著姬若冰橫跨虛空,一直到百裡之外後,方才停了下來。
此時的姬若冰深受重傷,衣衫已經全部被鮮血染成了血紅色。
就連意識也迷糊了起來。
她強行將一枚丹藥吞入腹中。
“謝謝。”
“沒事,”徐子墨擺擺手,將一縷生命之樹的生命之氣輸入她的體內。
也算是保住她一命。
以姬若冰的修為,就算什麼都不做,也可以自行修複,隻是時間長短的問題。
徐子墨將姬若冰放在一處山坡的上麵,等待著她療傷。
兩人所處的位置也不知在哪,這裡距離仙城又有多遠。
徐子墨暫時都不得而知。
他之所以不想和那三人戰鬥,原因有二。
第一,那三人對他沒有惡意,應該隻是想困住他,犯不著和戮仙教去交惡。
第二,如果單打獨鬥,他倒也不懼,但是若三人一同上,徐子墨也不是對手。
秋季是多雨的季節。
天色就仿佛女人的臉,說變就變。
一個車隊從山坡下麵的大路上走過。
這車隊能有近百人護送,其中卻隻有一輛馬車。
馬車是由紫心木製成,車簾上刻畫著一個樊字。
這近百人看上去都是護衛,一對人馬仿佛長龍般,氣勢浩蕩的朝北邊而去。
“那裡有人,”突然有人指著山坡上麵,大喊道。
這一對的護衛明顯經過特殊訓練,隻見他們訓練有素,數十人瞬間便將山坡圍了起來。
“不知是何人在此,麻煩上前一敘,”隻見這群護衛的前方,一名身穿青衣的老者走上前來,中氣十足的問道。
“諸位彆誤會,”徐子墨抱著姬若冰從山坡上走了下來。
說道:“我們兩人遭人追殺,躲避於此,不知去往仙城的路在何方?”
老者看了看徐子墨懷中,滿衫血紅的姬若冰,微微皺眉。
隨即說道:“從此條路一直朝北走,還要再經過幾處拐角,方能到達仙城。”
徐子墨微微皺眉,這路線頗有些複雜,看來隻能一邊走一邊打聽了。
“陳叔,既然是跟我們同路,那就一起走吧,”正在這時,隻聽一聲宛如百靈鳥的聲音清脆的從轎子中傳來。
“出門在外,互相有個照應也好,反正我們也要去往仙城。”
聽到女子的話,老者微微皺眉。
說道:“小姐,這幾人來曆不明,而且被人追殺,恐怕不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