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熟悉的氣息啊,”有古老的存在盯著血河,喃喃自語著。
“血,血,”還有傳說中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強人嚇的大喊起來。
“是戮帝,那個瘋子的氣息。”
估計也是當初被戮帝殺出陰影的存在。
這血氣幾乎是引起了整個百戰不殆城的注意。
“是戮帝的傳承,”良久後,有強大的存在才開口說道。
要知道戮帝留有傳承,這個事情不算秘密。
甚至一直有傳聞,能完全消磨骨刀殺氣者,便可獲得戮帝的傳承。
可如今骨刀被釋放,殺氣難以消磨,怎麼傳承突然會出現。
人們抬頭看,這蒼穹的血氣幾乎濃鬱粘稠到法眼都看不穿。
那血氣中,竟然出現了一塊傳承玉佩。
隻要有此玉佩,便可接收戮帝留下的所有傳承。
骨刀有些驕傲說道:“怎麼樣,收服我不虧吧。”
“這傳承是你帶來的?”徐子墨問道。
“當然,戮帝將真正的傳承一直給予我,放在我手中,由我分配,”骨刀說道。
“你之前不是還挺恨戮帝嘛,他將你鎮壓此地這麼多年,”徐子墨好奇道。
“我恨他,並非是鎮壓我,而是他不願帶我去伐天。
去那世界巔峰走一趟看看,”骨刀歎息道。
“我與戮帝,互相陪伴,一路走來更勝夥伴,他又怎會鎮壓我呢。
他不過是不想讓我伐天去死罷了。”
“那時伐天,戮帝已經做好了死的準備,畢竟誰麵對天道,哪怕是女帝,也沒有必勝的把握。”
“這傳承我不想要,而你我也不打算要,”徐子墨突然說道。
“為什麼?”骨刀有些愣。
要知道它可是戮帝的本命真器,無數人都求之不得。
“而且還是你讓我臣服的。”
“我讓你臣服,隻不過是要個態度,而並非真正要你。”
徐子墨說道。
“我有霸影,他與我的關係,同樣勝過夥伴。
而且強者走到儘頭,已經有了自己的路,戮帝的傳承並不適合我。
你應該找個更合適的弱者才行。”
“果然,強者都有傲氣,”骨刀失笑道。
“這並非傲氣,而是自己的路,”徐子墨搖頭說道。
“自己走的路已經有了方向,又如何去走彆人的路。”
“你現在自由了,天高任鳥飛。”
“我又能飛去哪?”骨刀突然沉默著問道。
它被鎮壓了無數年,一心想要自由。
可要了自由又怎麼樣呢!
昔日的故人早已經不在,人生在世又有什麼意義呢。
“這傳承令牌還是給你吧,”骨刀有些意興闌珊說道。
“希望你能遇見一個適合戮帝傳承的後人。”
“那你呢?”徐子墨問道。
“我想去曾經的故地轉轉,或者以後會隱世吧,”骨刀唏噓道。
“我這柄寶刀,可能再不能出鞘了。”
與徐子墨道彆,骨刀便離去了。
它似乎不像人們說的那樣,要引起一番腥風血雨,或許也是因為徐子墨在的原因。
骨刀已經不是當年的骨刀。
如今也不再是那時候的年代。
一切都物是人非,滄海桑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