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溪心想這些石頭要不是他從藍星背過來的,扔路上他估計連看都不會看一眼,誰知道裡頭能有翡翠啊。
唐溪帶來的翡翠原石挺多的,有十多塊,又全都是蒙頭料,反正閒著沒事,劉建生還幫他一個個的擦皮。
唐溪看著有點手癢,征得劉建生的同意之後,自己拿了一塊小石頭在另一個小砂輪上擦起來。
“小唐從什麼時候開始玩石頭的?有人帶你入門嗎?還是自己慢慢摸索的?”劉建生一邊擦石頭一邊問道。
唐溪心想他哪裡玩石頭,都是他摸屍體撿垃圾撿回來的,要不然他壓根就不敢想。
沒點經驗沒點眼力兜裡沒點錢敢去玩石頭嗎?
“我就是隨便玩玩,沒看我都隻敢買些便宜的蒙頭料,不敢賭大的。”唐溪磨了一會石頭,實在不會弄,他連霧呀什麼的都不會看,索性不磨皮了,看劉建生忙活,還能學點經驗。
相比之下,劉建生比他要專業多了,該從哪兒擦,擦出霧來可能會出什麼料,說得頭頭是道,讓唐溪大開眼界。
“劉老板懂很多,以前也玩石頭嗎?”唐溪好奇地道。
劉健生道:“我以前幫唐老板做事的時候,跟著他學了一點。”
“唐老板生意肯定做得挺大的。”提到唐逸誠,唐溪對他的觀感還是挺好的,做商人做到他那麼敞亮的地步也是很少見了,“我聽他說他以前賭石還買到過假毛料?”
“他這事都跟你說了?”劉健生哈哈一笑,“他以前賭石賭得凶,不過大體上來說還是沒怎麼虧,就是有一次人家做個假毛料誆他,虧了七千多萬。那可是十多年前,錢比現在值錢多了。”
十多年前就敢賭這麼大的,果然是有錢人啊!哪像他現在還在為賺了一百萬而沾沾自喜。
果然人比人氣死人啊!
唐溪不禁感慨道。
“說起來這事也算是好事,從那以後他就收心開始做生意,石頭還是賭,不過再沒賭過大的,現在人家的身價可值這個數。”劉健生停下擦石的動作,比了個十的手勢。
唐溪奇道:“唐老板那麼高的身價,出門就帶個助理,也不怕彆人見財起意,動什麼壞心思麼?”
“哪能呢!”劉健生道,“明處隻有蘇助理一個,暗地裡不知道有多少人呢!再說就蘇助理也不是好惹的,你這樣的他一個人能撂倒七八個不在話下。”
唐溪回想了一下蘇助理斯斯文文的社會菁英模樣,實在想象不出來蘇助理撂倒十個自己這樣的人是個什麼樣的情形。
隻能說這社會實在是臥虎藏龍,個個都是大佬。
“看不出來吧?”劉健生道,“有錢人的世界是我們想象不出來的。哎呀,出綠了——”
“怎麼了?”唐溪頓時把什麼蘇助理拋在腦後,湊過去看著劉健生手裡的石頭,果然看到白霧底下透著一股綠意。
劉健生拿著強光手電對著窗口照了照,說:“可能水頭不是很好,但肯定有綠。”
果然石頭解開後,出了一小塊豆青綠的翡翠。
豆種的翡翠晶體顆粒比較粗,透明度差,產量也最多,不怎麼值錢。
“蒙頭料能開出翡翠就不錯了。”劉健生還安慰他道,“這塊翡翠做個大點的掛件足夠了,掛件這個東西靠的就是工藝,工藝好哪怕種水差點也能賣個好價錢。”
唐溪卻一點兒也不介意。
就像劉健生說的能開出翡翠就不錯了,他也不挑種水的。當然種水好更好,差一點他也能接受。
畢竟是從刺蛾肚子裡摸出來的嘛,不能要求太多了。
第一塊石頭就出了翡翠,劉健生一鼓作氣,將剩下的小石頭都解了,其中除了兩塊石頭解垮了,其他的石頭或多或少都解出了翡翠,大多都是糯種芙蓉種,都是現在市麵上比較流行的大眾品種。
“小唐你運氣真不錯啊。”一口氣解出這麼多翡翠,劉健生都不禁有些嫉妒唐溪的好運氣,一臉羨慕地道,“賭石這個東西要靠運氣,說不定小唐你天生就是吃這碗飯的料。”
現在賭石的水這麼深,唐溪這種一看就知道是外行的菜雞居然解一塊出一塊,實在是讓劉健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要是當年他有唐溪這麼好的運氣,隻怕他早就成了唐逸誠那樣級彆的人了,哪裡還用窩在這個小加工場裡混飯吃。
唐溪笑著道:“都是些小翡翠,種水也一般,值不了多少錢。還剩最後一塊,劉老板一起解了吧,解完收工。”
最後那塊石頭是最大的一塊,表現也一般,外皮一點綠都沒有。
劉健生同樣不嫌麻煩地先幫他擦外皮。擦到一半,劉健生哎呀一聲叫了出來:“小唐你快來看——”
唐溪湊過去看,隻見擦去外皮的石頭,露出一層白霧,那白霧並非純白,而是帶了點淡淡的紫色,如同煙霞一般繚繞氤氳,看著就很是不同。
“彆是出紫翡了吧?”劉健生一臉驚訝地道。
“不是吧?”唐溪有點不太相信,“紫翡哪有這麼好出的?”
翡翠上的紫色,俗稱椿色,有時候會和綠色一起出現,就是人們常說的椿帶彩,算是比較少見的翡翠。
而且近幾年紫翡也開始流行起來,價格連年攀升,大有和綠翡一較高低的形勢。
如果真如劉健生而言這是一塊紫翡,這麼大一塊翡翠至少夠做三個鐲子,該值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