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芒:“……”
男生們:“…………”
怎麼聽下麵那個吵架內容……跟他們現在遊戲對局的這波人,這個變形的操作……好像有點像呢……
……不會這麼巧合的吧?
歲芒也這麼想,然後一邊想一邊把對麵打野給殺了。
樓下:“我去他媽的!傻.逼.不拿龍來殺我,龍都不要?會不會玩啊??草。”
歲芒:“……我不應該殺嗎?”
周樹莓:“沒事兒彆理他,龍我們拿了。”
其他人:“……”
怎麼會有這麼巧的事情發生啊。
他們真的排到了同一個網吧的朋友。
幾個人玩遊戲都沒那麼上頭,聽樓下吵成那樣都覺得有點無語,甚至還有人說:“要不讓一把吧?樓下感覺都要打起來了,好歹還是莓子哥家網吧。”
“沒事兒。”周樹莓毫不留情地把兵線帶到敵方基地門口,“打起來就報警,砸壞機器他們得賠。”
其他人:“草。”
不知道該說是預言家還是烏鴉嘴,這把打完樓下真的劈裡啪啦打了起來,一排椅子都打翻了。
被歲芒殺了十幾次的上路和打野恩斷義絕,一人拎著一個椅子腿兒,一副老子要在網吧裡真人solo,殺他嗎個片甲不留的姿態。
幾個小孩趴在二樓欄杆上看了看。
對麵打野是個黃毛爆炸頭,上路是紅毛,兩個人都穿著小腳破洞褲,身上的鏈子一個比一個多,還都有明顯的非主流紋身。
“靠。”有人小聲說了句,“不良少年。”
“笑死。”周樹莓毫不留情地嘲笑他,“你不也我們學校不良的龍頭老大,看到社會人就慫了?”
“什麼不良,誰是不良。”那人瘋狂擺手,“太羞恥了,快閉嘴吧。”
幾個人哄笑起來。
左越倒是沒什麼心思笑,他站在二樓走廊的儘頭,靠在扶手上懶洋洋朝下看了一眼,就不感興趣一般收回了視線。
歲芒也跟著看了眼。
她頓時明白了為什麼會這麼巧。
樓下那幾個不良少年,按照她夢裡的發展,就應該是最初,撿到昏倒的左越,把他帶回去、總是欺負他的那一撥人。
左越和這些人有惡緣。
隻要有惡緣在,他就會無法脫離“命運”的掌控,走到哪裡都會遇上這些人——而且準沒什麼好事。
這惡緣像是一團灰色的煙霧,纏繞在人們的身周。平常看不出來,到了起效果的時候,才能隱約看出來一些。
歲芒低頭看向左越的手,在他的右手食指指尖,看見了環繞的灰色煙霧。
她想了想,趁著大家都在偷摸看熱鬨的時候,悄悄摸下口袋,然後對左越伸出手。
左越:“?”
歲芒往他的手裡塞了一塊奶糖。
這是她自己熬的,奶香味很足,是可以嚼很久的美味奶糖,而且絕對不會黏牙。
就是做起來稍微有點複雜,所以做得不多,平常都是藏起來自己偷偷吃的。
左越沒反應過來,隻覺得手心裡被塞了個東西。
不過這個操作他竟然已經習慣了,在腦袋反應過來之前,手指已經下意識捏住了歲芒塞給他的糖。
歲芒塞糖的時候手指彎了彎,食指的指腹內側探出一排刀刃。
刀刃薄得近乎透明,黑暗中隱隱偷著些銀光,歲芒用手指遮住,沒被任何人發現,用刃尖在那團黑霧上輕輕一勾。
呼的一聲,很輕,像一陣風突然從手指尖穿過。
左越都沒什麼感覺,手指上的黑霧就這麼被斬斷,消散在了網吧煙霧繚繞的空氣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