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啊……”那人朝林蘇撲過來。
500年前的童謠依然堅|挺地流傳到了現在,曆久不衰。
林蘇被撲了個滿懷,像是被一隻熊壓到了身上,原本就被顛蕩許久的身體又遭受了重重一擊。
“你個****……”林蘇終於忍不住咆哮起來。
可喜可賀,兩名在遊戲裡飄蕩許久的玩家,終於在這個沒有月色的夜晚,成功會師。
“我愛學習,林道安。”
“生活好難,李璧鈺。”
李璧鈺驚歎道:“原來你就是那個入戲太深的書生。”
“是啊,”林蘇終於平複了心情,說道,“沒想到你就是那個勸人吃軟飯的家夥。”
“唉,”李璧鈺哀怨地歎道,“誰能想到呢?有朝一日,我竟成了彆人口中的軟飯。”
“明明我進遊戲的的時候還特意調整了肌肉強度,就想要吸引些姐姐阿姨,沒想到啊沒想到……”他輕歎一聲,唱道,“催人淚的是錦爛熳花枝橫繡闥,斷人腸的是剔團圝月色掛妝樓……”
中氣十足又粗壯的男聲在寂靜的小巷響起。
“你夠了!”林蘇忍無可忍道。
李璧鈺輕咳一聲,摸摸鼻子,不好意思地說道:“這不是我喜歡唱,
是我的遊戲人物喜歡,唱順嘴了就……”
究竟是誰入戲太深啊!
這裡的動靜似乎吸引了衙門巡夜的人,林蘇和李璧鈺連忙換了地方。
李璧鈺告知林蘇,李府的確很奇怪,他檢查過了,他的的確確是個男子,但上至李員外,下至家丁仆婦,都堅定地告訴李璧鈺他是女子。據說是因為他的母親和他一樣是個金剛芭比,說話也是這麼的粗獷帶著一股大碴子味。
“你不知道,我剛進入遊戲差點以為自己變性了,嚇了一跳!當時還納悶,這遊戲明明不允許玩家改變性彆的,還好還好,自己的小兄弟還在。”他心有餘悸地撫了撫胸,“可惜我跟彆人說我是男的,彆人都不信,還以為我又要玩女扮男裝的遊戲了。“
他的遊戲人物其實也對自己的性彆產生了懷疑,一直在暗中查探。可惜他無法接近男子,至於女子,如果他真是男子的話,故意看女子身體,豈不是壞了人家清白,所以就這麼一直僵持下去了。
另外李璧鈺感覺得到李員外在有意識地模糊男女差彆,他家裡的仆婦,甚至丫鬟小紅,都是五大三粗的,肌肉滿滿,這也是他的遊戲人物一直懷疑卻不敢確定的一個原因。
至於李璧鈺使用的飛簷走壁技能,則是家傳武學,李員外祖上似乎是武林中人,而且他也不介意李璧鈺學武,李璧鈺的人物麵板上有好幾個武功技能。
林蘇隻能在心裡羨慕。
“那個,兄弟,咱打個商量行不?”李璧鈺討好地衝林蘇笑了笑。
“嗯?”林蘇疑惑。
“要不你就暫時答應我爹,跟我訂婚算了。”李璧鈺破釜沉舟地說。
他一把鼻涕一把淚:“你不知道,我爹逼婚逼得有多厲害,這半個多月來我都已經跟三十多個人相過親了,平均一天兩個,還儘是些歪瓜裂棗……肥水不流外人田,我的軟飯與其給他們吃,還不如給你吃……”
“就是,你要是跟我訂婚的話,我爹給你的銀子,咱能不能一人一半啊?”
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