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係統麵板上的進度,專精99.91%,距離大師,僅僅是差了那麼一丁點,但是就是這一丁點,就是天塹一般。
越是到了將近於這個程度,越知道那個程度的可怕,融情與景,融情於物,再發之於聲。
那是一個很可怕的程度,是能夠將人在一瞬之間就能夠帶入進去那個角色,這一點在那些老錄像之中更為常見,隻要看到那個老錄像,就知道他是這個人物,而不是一段生冷的錄音錄像。
但是,即便是還差一些,這又有什麼關係呢,他已經是知道接下來該如何去做,哪怕是沒有係統所發布的這些任務,還是要出去走這麼一趟的,專精滿級,代表著技巧上,已經是達到了巔峰,再進一步,就是要走出自己的路,那不是閉門自己專研就可以的。
順便,在央視這裡,賺了一大筆,也還算是合理,既然是拿了報酬,就要承擔相應的責任。
事實上,這位來了兩次,薑然是真的沒有什麼興趣出去,畢竟,簡曆都發出去了,他是真的沒有想走這個行業,平日裡隻當是自娛自樂,或許在晚會上能夠唱那麼兩句,有人鼓掌叫好,也就夠了,哪裡需要什麼登台獻唱,粉墨登場。
娛樂圈,太亂了,戲曲圈子也好不到哪兒去,現在的青年演員,有唱的好的,但是聲明不顯,這是一個時代的正常現象,戲曲圈子早已經淪為上一個時代的產物了。
那個時代的梨園才是真正的梨園,因為沒有更多的替代品,那個時候隻要是有幾個閒錢兒就會去聽戲,甚至於會哼上那麼兩句,現在的流行歌對於市場的衝擊幾乎沒有什麼區彆。
至於一些美其名曰推廣戲曲,在各大軟件當個小網紅或是屢屢參加綜藝節目導致沒時間練功,退步的也是有之,這些都是外行看熱鬨,內行看笑話。
但是不可否認,是真的走出了新的路子,唱功好不好無所謂,隻要是打著旗號,就能夠吸引一大票的人過來,是歧路嗎,誰也說不清楚。
或許現在人需要的不是那種更為專業的去打磨和練功,而是這個傳統的本身。
有些是真的喜歡和推崇傳統文化,有的,也隻是看看熱鬨,但是啊,就連一首帶著戲腔歌曲都能夠上百萬的播放量,證明了傳統還是真正有人喜歡的,喜歡就會去了解,了解了還怕留不住他嗎。
打開了維信,加了這位,直接把卡號發了過去,顧秋,名字倒是很有意境。
對麵回了個收到之後,便沒有了動靜。
薑然不知道這位在台裡是什麼職位,但是想來也不會太低,能把檔案文件帶出來,至少也是個部門的部長之類的。
又是順手打開了置頂的群,隻有幾十個人,算是各行業的都有,但是大抵上,還都是文藝圈子內部的。
“手動@柳老,您就這麼把我賣了?”
一個消息,從手機鍵盤上發出去,更多的是一種吐吐槽罷了,畢竟他還沒有真的做好準備要出去,但是卻也知道這位的苦心,那是一位真的想要為這個傳統做一點事情的老者,在這裡,他還真的是個後輩,光是戲曲大師就有好幾個。
良久,一個ID名為柳柳柳的荷花頭像的人回複,“小夥子,有錢一起賺,這次我是評委,拿到第一之後,獎金得給我一成。”
後麵還跟著一個“滑稽”的表情,明顯的為老不尊。
“這個,我是特殊嘉賓,有錢大家一起賺。”另一個用自己照片做頭像的老人回複。
從其相片上可以看出,那是一位英氣十足的老者,神采奕奕,是國家京劇院的一位老藝術家,也是副院長,享有盛名。
薑然,“......”
現在這群人都這麼直接開口要錢了麼?
至於說他一個後輩怎麼到群裡來的。
他還記得自己當年還沒有這一身造詣的時候,校慶,唱了一小段京劇青衣唱段,就被柳叔叔拉到這裡來了,成為了年紀最小的群成員,當時,柳大師在學校請來的有特殊社會地位的那一小撮人裡麵。
那個時候,算是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群裡都是一群文藝界的大佬,隨便撈出來一個潛水的,身份都可以嚇死人,薑然沒什麼特殊感覺,平時都是屏蔽群的,隻有有需要的時候,才到群裡問問。
而且需求也都是戲曲上的,久而久之,跟幾位大佬也都是有了些接觸,所以,說是熟絡,也不算是很熟,他隻知道柳寒和幾位戲曲界的大師。
“奪冠了我請二位叔叔吃飯。”薑然連忙用語音說道。
若是真的奪冠的話,到了兜裡的錢,怎麼能掏出來呢,也知道兩位是在開玩笑,所以直接是這麼說道。
柳柳柳:“小娃子真小氣,那行了,咱們賽場見,還有半個月,你要抓緊了,這次可是有好幾個有實力的小年輕。”
另外一位大佬緊跟著回複,“央視辦一場國風類型的節目不容易,這一次上麵是真的下定決心了,也說是央視有魄力,換成任何一個地方台都不敢這麼賭。”
“民族嘛,就那麼點東西,文化上,也該覺醒了。”
“還有幾個月時間就是那兩個大會開啟了,各位都上上心。”
“國家也想著複興傳統,那我們這群老頭子自然也要貢獻一份力。”
“我覺得,這個國風節目也就是試試水,真正的大製作還是在後頭呢,真的想要讓民族文化覺醒,也隻是上麵一個口號,一句話的事兒,真正落實下來還是要靠我們這些老頭子。”
“小兄弟不錯嘛,我雖然工作忙去不上,但是我精神上支持你,央視不會店大欺客,好好表現。”
薑然沒有發言,隻是拄著腮幫,窺著屏,工作忙?一群都已經是退休年級的人了,還工作忙,那就證明著,國家不想讓他退休......
這幾位大佬聊著聊著,薑然都怕把群聊沒了。
“最近的戲曲界可熱鬨啊。”
“那位老人到津州市了,最後一位大宗師,精彩絕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