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師弟,楚師弟……”
楚風想得正沉,忽然一聲急匆匆的呼喊將他驚醒。
回頭一看,負責為他講經的道士,急匆匆的跑了過來。
楚風心中奇怪,停下腳步問道,“還有什麼事情嗎?”
“楚師弟,掌教召見,你快快隨我去大殿一趟吧。”
講經道人不由分說,抓住楚風,就往山上大殿跑去。
楚風抬頭一看,更是奇怪,山上那一處隻有重陽大殿,平日沒有重要的事情,全真七子絕對不會在地方彙聚,更不會突然單獨召弟子去。
“難道發生了什麼大事?”
楚風懷揣著莫名其妙的想法,跟著講經道人來到大殿。
入目空空蕩蕩一片,沒有一個全真弟子,講經道人來到全真七子身邊,敬禮稟報就退了出去。
想法還沒有回過神來,大殿就已經隻剩下他和全真七子麵麵相覷,氣氛逐漸變得不正常起來。
“這究竟怎麼回事?”
楚風心裡疑惑,但見全真七子俱在,臉上一絲不苟,也不好開口。
馬鈺擺了擺手道,“風兒,你近來武功可有進展?!”
“小有成就。但是距離弟子想要的程度,還有很長的一段路需要走。”楚風搖了搖頭,垂頭喪氣。
赫大通走到楚風麵前,“你雖一心求武,但是道心堅定,現在有一個機會,能夠真正的讓人武功有個圓滿的機緣,就不知你願不願意抓住。”
“師父請講。”
楚風拱手一禮,天上沒有掉餡餅的好事,全真七子雖不是邪門歪道,卻也不可能毫無門戶之見,能讓他一個記名弟子,隨意修煉全真弟子能修煉的各類武學,就已經是有教無類,寬宏大量,實在難以想象他們還要更進一步。
馬鈺歎息一聲,“如今正直多事之秋,我全真的未來是忽然落寞,還是光大門楣,就看今後了!”
“全真乃是天下第一教,威名遍及天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怎麼會落寞呢?!”楚風輕笑道。
丘處機插嘴道,“全真雖然第一,卻多是仰仗恩師天下第一的名聲,又廣結善緣,如今天下波折橫生,恩師也已經仙去十數載,我們這些做弟子又不爭氣,沒有一個能夠摸到恩師的一絲邊角,隻能靠著一個北鬥劍陣勉強自保。”
“師弟,人各有命,這是緣法。”馬鈺搖搖頭安慰道。
楚風恍然大悟,這全真七子不知為什麼,忽然就想要全真教中也能擁有一個五絕層次的力量,而他們短時間內,又難以企及五絕那個層次,把主意打到他的身上,才出現眼下狀況。
“風兒,我知道你一心向武,不喜歡理會凡塵俗事,隻不過這一次隻有你才能做到。”赫大通歎息一聲,如果想要得到全真教的傾力培育,僅僅是個結善緣的記名弟子,當然不可能的。
楚風也明白這一點,看赫大通表態,連忙上前一步道,“師父可是要我來將武力突破到五絕層次,進而成為全真教的定海神針,讓全真教能有更多的可能,在這一番波折中安身立命。”
“沒錯。”
赫大通沒有否認,緊盯著楚風道,“隻不過想要得到全真教的傾力培育,就必須成為親傳弟子,乃至於必要的時候,成為全真教的下一任……”
“師父,我閒雲野鶴慣了,如果全真教需要五絕層次的力量,我倒是知道一個辦法。”楚風想也不想就搖了搖頭,開什麼玩笑,他之所以成為記名弟子而不是完完全全的拜師,投入全真教門下,不就是需要兩不相欠,必要的時候,能夠乾乾脆脆的離開,而不是被糾纏在全真教身上,怎麼可能反過來當什麼掌教呢?
全真七子驚訝了一下,全真教如果能有除卻賭楚風資質之外,在短時間擁有五絕力量的辦法,他們怎麼可能會把目光放在楚風這樣的外來者,同時也天然是不穩定因素的楚風身上?
馬鈺雖然不太相信,但是大局為重,絕不能放過任何一絲機會,更何況楚風還是一個繞不過去的坎,也隻能姑且當真,“不知是什麼辦法?”
“聽聞祖師爺坐化之後,得傳他武藝之人除卻七位師叔伯,還有一位前輩。而且這位前輩的輩分比師伯你們還高,何不將他請回全真教坐鎮?相信以他的武功,必然已經能媲美五絕。”
楚風沒有把話說開,卻也對那個人是誰不言而喻。
馬鈺驚了一下,旋即苦笑,“我們那位師叔向來一意孤行,怎麼可能老老實實待在終南山上,做全真教的定海神針?再者早在十幾年前的時候,周師叔就已經銷聲匿跡,不知在何處?”
“弟子對此倒是有些線索。”
楚風好人做到底,對於周伯通的下落,也不做隱瞞,“聽黃姑娘說,周師叔祖就在桃花島做客?”
“什麼?在黃藥師的手中……”全真七子大搖其頭道。
東邪西毒,南帝北丐,雖然五絕個個性格不儘相同,但是最難琢磨不是西毒歐陽鋒,而是沒什麼野心的東邪黃藥師,此人他們也聽師父王重陽囑咐過,不到萬不得已,絕不可招惹。
楚風點了點頭道,“隻要我們去桃花島請出周師叔祖,全真教立馬就有定海神針,師叔伯們何必舍近求遠,把目光放在一個記名弟子身上?”
“這……”
全真七子雖然感到棘手,但是被楚風一陣鼓動,也紛紛意動,覺得救出周伯通是一個好主意。
雖然周伯通非常不靠譜,但是對於他們恩師安排的事情,絕對一絲不苟,遠比楚風更為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