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電影院沒有給我們太多的時間來交換情報, 很快就讓我們噤聲,安靜看番劇。
【……
這世間果然奇妙。
春和明幾乎是快要撲進快要有人高的草叢裡麵了。
“有客來訪,真是榮幸。”淺笑的男子坐在廊下, 恍若白衣卿相。
如果不看他手下玩著的棋盤模樣的東西的話, 看著真的很風仙道骨。
“你好, 安倍晴明大陰陽師。”春和明無奈地撥開麵前快要有人高的雜草, 藏在雜草叢裡的桔梗小花,順著春和明的力道搖擺著。
“哦,渡海而來的客人竟然知道我的姓名, 真是令在下羞愧。”安倍晴明搖著蝙蝠扇笑得像是老狐狸,“在下已經這麼出名了嗎?”
“嗯,我那邊還有不知源義經, 但識晴明公的俗語呢。”春和明走到了安倍晴明的麵前,站定,抬眼看千年前的風流人物,“晴明公確實很出名。”
“比我想象中還要像安倍晴明啊。”
“雖然不知道那位源氏公子是何等英年才俊,但是現在的我可擔不起一句晴明公啊。”安倍晴明合起扇子, 很是苦惱用合起來的扇子撓了撓腦袋。
安倍晴明滑動了一下所謂的棋盤,兩個相同的二倍數相加, 新的數出現。
哦, 是陰陽術版的2048, 陰陽師還真厲害啊,已經手搓出來一個自動化隨機棋盤了。
“你可以叫我春和,無論何時,晴明公都是晴明公啊。”
春和明陪安倍晴明玩了幾盤遊戲,時不時聽著庭院裡的蟬鳴,還有在草叢裡穿梭的小動物的爪子踏在沙土上的聲音。
再一轉頭, 春和明就看見一隻看著像是花栗鼠的小動物銜著一棵紫色的桔梗站在走廊上。
銜花的小鼠看見春和明在看它,放下偷偷拿的花就跑走了。
春和明摸摸張嘴嚇小鼠的小魚。
“這個孩子想要把花送給你。”安倍晴明笑著說,用扇子將花抵到春和明的麵前。
“送給我,為什麼?”春和明很是不解,接過紫色的小花。
“因為春君很討人喜歡啊。”安倍晴明用扇子遮住自己的下半張臉,隻露出似笑非笑的眼睛。
“看,今晚我們又多了一個客人。”安倍晴明將視線轉向這破敗庭院的門口,同樣一身白衣,身長玉立的麻倉葉王出現了。
“葉王,晚上好呀。”我笑著揮手和麻倉葉王打招呼。
“夜安,安倍大人,夜安,春君。”麻倉葉王笑著說,在得到安倍晴明這位陰陽師允許之後,他才走入大陰陽師的家門。
“因為大陰陽師的家中會布置結界,如果不得到允許,或者是有妖怪直接闖入,都會受到結界的攻擊。”麻倉葉王攤開右手掌心,一團淡藍色的靈力變成一個小球狀的結界,一隻小飛蛾不小心闖入結界,馬上就被結界捕捉。
最後,麻倉葉王放掉作為解釋道具的飛蛾。
“葉王家裡也有類似的結界嗎?”春和明抱著小魚的腦袋,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感覺小魚的腦袋上是不是起了兩個包。
“一般的大陰陽師家裡都會有。”麻倉葉王臉上還是那副淡然微笑的模樣。
“總是要警惕點的呀。”這個呀的尾音還是安倍晴明跟春和明學的,顯得格外活潑可愛。
“這個時代的夜色格外濃鬱,雖然星辰因此格外閃耀,但是黑暗也更危險。”麻倉葉王亦是如此告誡春和明,讓他不要在夜間在外獨自行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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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麼感覺這個麻倉葉王是在故意和小先生說很危險,讓他彆去安倍晴明那裡。”蘭波抱著保溫杯,喝著枸杞泡水。
“謔,居然連你都察覺到了,看來是變聰明一點。”伏黑甚爾靠在座椅上,電影院裡不讓喝酒,隻能喝點無酒精的雞尾酒。嘖,沒有酒精還算什麼雞尾酒啊。
“伏黑,還是出去打一架好了。”蘭波慢吞吞地說了一句。
“你要是還能記得的話。”伏黑甚爾有恃無恐地說,就算是記得也無所謂,笑話,他會怕單挑?!
“嗬。”
“哼。”
蘭波和伏黑甚爾互相冷笑。
這兩個是怎麼結仇了嗎?不都是在醫院裡的同事嗎?
“可能是他們兩個互相看不上對方擺爛的樣子吧?”鳳秋人小聲地在我耳邊說,“雖然伏黑先生體術很強,幾乎能登頂,但是蘭波憑借著異能力還是能占上風。”
“可是,看見蘭波先生擺爛,他就很氣不過。
“而蘭波先生看伏黑先生好賭,隨意放任自己發臭發爛,也很生氣。”
“啊……這倒是很難調解,幸好醫院夠忙,讓他們沒功夫吵架打架。”果然,還是忙點好啊,不然這一個個的,精力旺盛得一天能把家拆八次。
那邊的波德萊爾聽著橫濱黑太子製服拆家二哈的決勝法則,忽然覺得這好像確實是不錯的選擇。
“伏爾泰……”波德萊爾對同事說,剛起了一個開頭,就聽見他那像是法國人最後的良心的朋友說。
“夏爾,我勸你不要這麼做,因為我,還有我們的朋友們都會罷工抗議。”伏爾泰沉穩地說。
“那麼蘭波為什麼不發揮我們的優良傳統(罷工)呢。”波德萊爾痛心疾首地看著幾乎被馴化了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