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寒看著手中的卡片,強忍著把它撕碎的衝動。
死神的囚徒再一次從自己的眼皮底下逃脫了,消失的鑽石應該也是他的傑作。可是,現在他能逃到哪裡去呢?
這是茫茫的大海,輪船明天才能靠岸,即使他現在僥幸逃脫,可是他依舊離不開這艘船。還有時間!
難道,他真的這麼自信自己不會被找到?
馬克走過來問到:“偵探先生,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
林羽寒沉思了一會,答道:“先找個房間把這兩個犯人關押起來吧,他們很重要,一定要派可靠的人二十四小時監督,以防他們發生意外。其他人,仔細搜查死神的囚徒的下落,告訴大家,那個囚徒精通易容術,一定要仔細分辨,不放過任何一個可疑人員。”
“我知道了。”馬克去安排工作任務了。
林羽寒的意見隻是參考,畢竟他不是警務人員,貝爾死了,他就相當於“顧問”的角色,遊輪上有什麼問題,一般會谘詢他的意見。
艾朗普和凱文被帶走了,對他們進行了分彆的關押和監視,以防不測。任何人不得以任何理由見到他們,他們也不得以任何理由外出。
其他的警員,則開始了緊鑼密鼓的搜查工作,尋找死神的囚徒。
死神的囚徒雖然善於化妝也掩飾,但是他的身高是無法通過易容來改變的,所以警員們對於身高類似的人進行重點排查,不放過任何一個疑點。
李維奇在大副室內被找到了,死神的囚徒把他關在了櫃子中,雖然沒有受到什麼虐待,但是那滋味也好不到哪去,還好,他沒有受傷,也沒有任何生命危險。
而這艘輪船上的詭異和風雲,終於陰謀被揭穿和幾個重要人物的離去後平息下來。
艾米走到艾瑞克的房間,敲了敲他的門,那個老人迎了出來,看到自己的侄女以後,臉上露出了慈祥的表情,說道:“進來吧!”
艾米走入屋內,她懷著歉意的眼神,對艾瑞克說道:“對不起,親愛的叔叔,我誤會你了。”
“沒事。”艾瑞克搖了搖頭,他看著自己的侄女,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好在,真相已經浮出水麵,一切都結束了。”
艾米嘟著嘴,不滿的撒嬌著:“艾瑞克叔叔,你為什麼不早告訴我這些,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我被他欺騙了這麼多年,還差點連累了你,你……你為什麼不早說!”
艾瑞克長籲了一口氣,他住著拐杖,慢慢踱步到窗邊,欣賞著海麵上風平浪靜的蔚藍,過了好久,才轉過頭來意味深長的說道:“親愛的侄女,他是你的父親,你要知道,到任何時候他都是你的父親。他生你,養你,賦予了你的生命,哪怕你再討厭他,他始終都是父親……”
“可是……”
“這些都不重要了!”艾瑞克繼續說道,“你知道嗎,我以為他早就死了。在三年前的那場車禍中,我親眼看著他的車輪落山崖,然後燃燒出洶洶的大火。我以為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艾朗普了。所以……”
艾瑞克上前一步,將艾米擁抱在了懷中:“對於死去的人你就沒有必要知道他做了哪些事,乾了什麼,沒有必要知道他的這些惡劣行徑而讓你陷入無儘的悲傷和自責當中。維持你父親在你心目中的高大形象,讓你以後快樂的生活,這樣不好嗎?”
“謝謝你,艾瑞克叔叔!”艾米同樣緊緊的跟他抱在了一起。或許,叔叔說的是對的,但是,她始終覺得,在追求真理的這條道路上,永遠沒有謊話可言。
欺騙和真相本來就是背道而馳的兩個方向。
可是,她沒有反駁艾瑞克,她已經明白了這位老人的良苦用心,這樣,就夠了。
第二天早晨,遊輪發出悠揚和歡快的長鳴聲停靠在普吉島的碼頭。
林羽寒將自己鎖在了房間內,不停的查看著貝爾留下來的資料,查找那個神秘組織的詭秘行蹤。他甚至憑借著自己的記憶,將戴維記錄本上的內容重新寫了出來,當然,這個“手抄本”已經沒有任何法律依據,隻能作為偵查方向的參考。
這一夜,終於沒再死人。
輪船剛一靠岸,迅速從碼頭上走來幾名額槍實彈的特警,將艾朗普和凱文壓上了直升飛機,他們將通過特殊渠道,押送到相關部門進行審理,而死神的囚徒,就如同從船上蒸發了一般,無論警員們如何搜尋,始終找不到他的半點影子。
林羽寒十分的無奈,但是他也隻能站在碼頭之上,看著三三兩兩走向來的遊客,無助的歎息。
那名囚徒,到底躲到了什麼地方?
董莎莎站在一旁,看到林羽寒惆悵的眼神問到:“怎麼了大叔,還在為那名逃犯而憂慮嗎?”
“嗯。”林羽寒點了點頭,“他逃跑了,真是個難以揣摩的人。他是在太可怕了,我不知道與他為敵的人將會是什麼下場,但是,我已經被迫站到了他的對立麵上。”
“怕什麼呀?”董莎莎滿不在乎的說道,“大叔那麼厲害,早晚都會將這名罪犯逮住的,我覺得他,遲早還會出現。”
“嗯,但願吧!”林羽寒長籲了一口氣,“走,去島上轉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