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讓眾多演員望而生畏的是,潘導拍戲前夕喜歡采取封閉性特訓,這一次訓練保守估計需要一年,在特訓結束之後,才是角色的爭奪戰,大部分人會被淘汰。
這就意味著,付出了時間,還得不到角色。會參加特訓的,大多是新人演員,或者抱著逆天改命鹹魚翻身為目標孤注一擲的十八線演員。
電影幾乎一半的場麵都在打架,所有參加特訓的演員全部要接受武術訓練。
這不是最好的資源,卻是最費事的資源,被選上的演員要簽長約協議,確保未來一係列的拍攝都有檔期,且長約時間拉到了5年之久。堵上五年的黃金期壓這個寶,就算最後被選中,也不一定擁有一炮而紅的
機會,最鮮明的例子,就是潘導上一部耗時3年的大戲撲到血本無歸,讓投資方破防崩潰,幾個年輕主演在私人直播中痛哭流涕,網上對潘導一片唱衰,直言江郎才儘。
前車之鑒,讓那些不愁資源的演員望而生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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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莫晚楹看好這個項目,她喜歡這個故事,並且躍躍欲試。
身體的瘀傷和疤痕消退之後,她拍了兩個廣告,之後讓魏芙停了所有通告,收拾行李前往訓練地麥山。
人來人往的機場,莫晚楹戴著口罩,安然和魏芙幫她推著行李箱,兩人計劃跟飛到麥山,幫她安頓下來之後就要離開,節目組不允許藝人帶團隊進入訓練基地。
在登機前,莫晚楹發現了佇立在不遠處的周聿澤,他的臉色比任何時候看到的還要陰沉,俊美的五官籠罩著一層寒冷的戾氣。
“不準把我的任何消息告訴周聿澤。”莫晚楹突然對身旁的兩人警告,“否則解除勞動合同。”
安然和魏芙麵麵相覷,特彆是安然,之前從她這露出了這麼多消息,莫晚楹都沒有認真追究,這次她口吻這麼嚴肅,也明白了她的決心,紛紛點頭:“知道了。”
莫晚楹兀自笑了笑,什麼負擔也沒有,踏上了廊橋。
*
直到那個窈窕的身影消失在廊橋的深處,薑嘉遠的手搭在周聿澤的肩上,歎了一口氣。
“哎,人都走了,彆看了,去喝酒。”
他萬萬沒想到,眼瞅著兩人都要複合了,那個被困在愛裡彷徨的女孩突然掙紮長出了翅膀,要飛了。
多方打聽才知道,她要進入潘良平的訓練基地,那個愛撒嬌還愛哭的莫晚楹,受得住嗎她?
“喝酒?”周聿澤冷嗤一聲,看向正胡思亂想的薑嘉遠,“我看著這麼閒嗎?走了,回公司。”
他高大的身影混入熙攘的人群當中。
薑嘉遠雙手插兜慢悠悠跟上。
得,你就嘴硬吧。
*
特訓的日子,不像是在訓練演員,倒像是在訓練特種兵。
雷打不動六點起床,繞著山腳晨跑,每日除了體態、禮儀培訓之外,還有攀岩、騎馬、武術等課程,每一天都被剝一層皮,全身肌肉酸痛。
莫晚楹帶過來的防曬霜和扭打扭傷腰消耗速度極快。
起初還有注重形象的演員帶妝訓練,誇這個帥那個美,不到一個星期全都灰頭土臉,有人開始打退堂鼓退出。
隻要堅持一兩個月,就可以熬走一半的人吧。
醫務室的病床上,莫晚楹將薄被拉到鼻子上麵,隻露出一雙圓溜溜的桃花眼,暗暗下定決心。
“莫晚楹。”一個短發女生一臉不虞地端著一杯水走來,重重擱置在床頭櫃上,“一周內中暑兩次,你可真行,身體這麼差還來瞎摻和什麼,趕緊滾蛋!”
說話的人是莫晚楹的室友之一,長了一張雌雄難辨的漂亮臉蛋,剪了一頭利落短發,卻有一個極其女人的名字——慕心宜。
“我的思想已經到那份上了,隻是身體素質還需要一個適應過程而已。”莫晚楹眨巴眼睛看著她,知道她這位室友是個刀子嘴豆腐心的主,兩次暈倒都是她背著來醫務室的,“我再躺一會兒就可以繼續訓練了。”
慕心宜手一扯,直接拉開迷彩服長袖外套的拉鏈,將外套脫了下來隨意甩在一旁的凳子上,露出裡頭隻穿了迷彩背心的上身,緊身的背心勾勒出凹凸有致的身材,看到這樣的曲線,沒人會將她往假小子這一形象去靠,她的肌膚白皙透亮,胳膊纖細,鎖骨精致,完美得如同藝術品。
此刻,這具完美的藝術品大馬金刀坐上椅子,黑色短款戰靴不羈地橫著:“我就搞不明白,你這朵嬌養玫瑰來這乾什麼,不趁著流量正熱趁熱打鐵,你想要什麼得不到?不是還有舟行的總裁給你兜底嗎?”
進入特訓營的幾乎都是新人演員,是劇組從各個戲劇專業麵試選出來的,像莫晚楹這種頻上熱搜的,算是所有人當中最紅的了。
“我跟你說的那個人吹了。“莫晚楹撥下被子起身,將床頭櫃上那杯水一飲而儘。
“真看不出來。”慕心宜挑眉,“所以自立自強來了?”
“我本來就自立自強。”莫晚楹不服。
“行。”慕心宜起身,將外套甩在肩上,一米七的身高看起來無比灑脫,“我就看你後麵還要暈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