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市在十月份有一個大型拍賣會,來自世界各地的稀世珍玩齊聚,吸引了全球富豪落地京市。
莫晚楹難得在假期的時候碰上這麼件趣事,今天都在盤手上的資產,躍躍欲試。
這幾年是她名氣和流量的爆發期,片酬水漲船高,代言費不菲,加上跟著周聿澤投資了股票基金等,不算不知道,一算嚇一跳,那可是一筆天文數字。
如果有時光郵遞,她給10年前的自己寫一封信,告訴那個女孩,十年後她將擁有這樣的財富,不知道她臉上表情會有多精彩。
周聿澤走進主臥的時候,看到的是莫晚楹趴在床上的畫麵,一手翻著平板,一手握著筆,在本子上寫寫畫畫,表情認真,堪稱做題。
“在做什麼?”周聿澤好奇湊過來看了一眼。
“在盤資產。”算出來的天文數字讓莫晚楹感覺無比美妙,眼梢嘴角都是笑意,像是囤到了巨量堅果的小鬆鼠,洋溢著幸福感。
周聿澤忍俊不禁,摸了摸她柔軟的頭發:“那你今天恐怕盤不清,我找人幫你吧。”
“不用,我隻算我賺到的那些。”莫晚楹知道他指的是他的那部分,領了結婚證之後,那些都與她有關了,但自己賺的和夫妻共有的,花起來的手感不一樣。
“那些也都是你的。”周聿澤說這話時的聲音低了一些,仿佛她將界限劃分得這麼分明,對他造成的打擊不小。
莫晚楹隻覺好笑,翻身枕到他腿上,伸手去扯衣服的下擺,纏在指尖玩兒,這是她慣常的一些小動作,撩人而不自知。
不一會兒,房間內的氣氛迅速升溫,兩個身影纏在一起,莫晚楹總感覺少了點什麼,掙紮地探出一隻手,伸向床頭櫃:“拿T!”
“寶貝,那樣緣分想進也進不來了。”周聿澤去迎合她的手,十指相扣,反壓在身側,撐起上半身,高大的身影籠罩下來,額前蓬鬆的頭發落在眉間,下方是閃耀著點點星光的眸子。
“想一想給我們的寶貝取個什麼名字?”他雙手捧著她的臉。
海浪洶湧地撞擊著礁石,大海發出咽嗚的哭聲。
“哪有這麼容易。”莫晚楹紅著臉,看見周聿澤抬起的下頜,鋒利流暢的線條在熱汗之下更顯男性的張力,呼吸和吞咽的動作讓喉結處張力滿馳,連帶著將她的感受也牽引了進去。
巨大的洪流將她席卷,她又一次浸入春.潮。
*
拍賣會在二環上的一家五星級酒店舉行。
主辦方為了保護貴賓的隱私,不僅安排了密閉的單人包廂,出席在拍賣大廳的人,皆戴著遮蓋容貌的麵具。
周聿澤原本被主辦方邀請進入vip包廂,但莫晚楹更喜歡在大廳感受現場氛圍,所以兩人戴著麵具出席。
麵具隻遮住了眼睛,但對於互不相識的人來說,這種掩護已經足夠。
舉目四望,看到不少五官十分立體的外國人輪廓,想必是衝著這次拍賣會而來的外國友人
。
莫晚楹翻開拍賣名冊,琳琅滿目的珍寶看得她眼花繚亂,她雖對這些古玩珍寶不太了解,但從動輒百萬的起拍價上就能感受其價值。
她看上了一個白玉瓷瓶,通體都是和田玉,來自宋朝,瓶身是很經典的上窄下寬型,像觀音菩薩手裡拿著的那款,隻是型號更大一些,起拍價三百萬。
三百萬啊,夠在一線城市買一套好房了。
莫晚楹心裡默歎。
她雖然賺錢的本事上來了,但是消費觀念還沒到達不拿錢當錢的程度,今天這一趟就當開個眼界吧。
許是見她在這個花瓶的頁麵上停留太久,周聿澤頗為訝異:“喜歡這個?”
“想給這個花瓶插上鮮花。”莫晚楹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麵,忍不住笑,“應該還蠻有質感的。”
來自前朝的古董,都是被精心嗬護,擺進展櫃裡的。但周聿澤隻是笑笑:“好,拍回來給你玩。”
“啊,我隨口說的。”莫晚楹趕緊擺手,“千萬彆拍。”
“我知道的幾個人是衝著這個瓷器來的,待會兒你可以試著舉牌,會有人壓下去。”周聿澤的口吻十分篤定。
“真的嗎?”莫晚楹躍躍欲試,她想無償體驗一下競拍的感覺。
周聿澤回以一個微笑:“你儘管拍。”
拍賣會進行到中途,輪到這款瓷瓶,之前保持沉默的人果然開始叫價,每一次舉牌加30萬,價格不費吹灰之力超過了六百萬。
莫晚楹手裡緊張地捏著號碼牌,想叫,又被現場的陣勢給唬住,周聿澤見狀,用手肘碰了碰她。
一個激靈,莫晚楹的手下意識舉起,她聽見主持人的手朝她的方向伸了過來:“八百七十萬!”
電光火石之間,她有點汗流浹背。
特彆是現場在她舉牌之後,莫名其妙安靜了兩秒鐘。
這兩秒無比漫長,讓她坐如針氈。
該不會這昂高的拍品落她頭上了吧?
幸好,又有人開始加價。
她鬆了一口氣,靠在周聿澤的肩膀上,小聲嘀咕:“嚇死我了。”
誰知身邊這人毫無預兆地舉起了牌子,直接喊價:“一千萬。”
莫晚楹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這道聲音來自周聿澤。她吃驚地看著他。
一直穩步跟價的人臉上露出了猶豫的神色。突然的加價不僅打破了節奏,也讓人摸不準對方心裡的底價是多少,一千萬超過了這個花瓶的價值,之前的八百七十萬已經是溢價,所以才會出現兩秒的沉默。
最後,周聿澤以一千萬的價格拍下了花瓶。
莫晚楹無比心痛,為此念了他一個晚上。
但周聿澤卻雲淡風輕:“一個玩具而已,你想怎麼玩都行。”
木已成舟,花瓶擺在了家裡。
買都買了,得物儘其用。
莫晚楹這幾天開始倒騰起插花。
花瓶的瓶口不大,隻能容納六七朵花枝。她特意上
網查了插花的課程,有模有樣跟著學,每天都換一束鮮花,擺在客廳的餐桌上。
任誰來做客,都看不出餐桌上那平平無奇的花瓶,居然價值千萬。
但莫晚楹的興趣來得快去得也快,就像她之前寵幸的那些首飾一樣,沒多長時間就扔進收納盒裡,會不會重新戴起,得看緣分。
餐桌上的鮮花從每天一換,到兩三天一換,最後那一束,花瓣掉得七零八落,被打掃公寓的阿姨給扔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