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時眼巴巴地看了會兒L,忽然問項開道:“項姐,我看男子的力氣也不小,怎麼隻待在後廚,不過來一起幫忙?”
項開吃驚地啊了一聲,遲疑地看著姬時,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就那抱著一筐帶魚都搖搖欲墜的力氣,難道還跟著過來拉網嗎?男人的力氣跟女人能比?
姬時卻是若有所思,照她看來,一般的非猛禽男子力氣和前世的普通人差彆不大,其實普通人之間男女的力氣差異也不是大到離譜,這個世界因為有原型的區彆,猛禽男子的力氣在末世都可以算得上大力士。普通男人力氣同樣不小,雖然女人的力氣已經可以算玄幻了,但就她看來,男人的勞作實在也不能算進“沒有意義”的範圍。
哪怕做不到同工同酬,但出多少力氣得多少報酬,能做到這一點就已經算得上相對公平了。
但很快姬時腦子裡就不想這些了,煎烤的帶魚最先被端上桌,甲板上風大,大家在背風的船艙木壁邊上弄了幾張小桌子,還有人在倒酒,大家都擠在一起坐,姬時和項開兩個人坐一桌。
姬時不喜歡喝酒,但海上人大多愛酒,靠酒氣來暖身子,項開知道她不喝酒,也不多問。給自己倒了一杯,輕抿一口,舒服地歎了口氣。
姬時則是夾起一條帶魚,咬了一口中間肥厚部位,和鬆散帶魚罐頭滋味完全不同,口感是很緊實的,新鮮的魚肉帶著些脂肪香氣一同入口,能把人香迷糊了。
帶魚還不像其他魚,魚刺是一整根的連著的,吃起來沒有卡在肉裡的細小魚刺,姬時一連吃了七八條,又有香酥的炒帶魚段,熬得奶白的帶魚湯鍋一起端了上來。
早春的海上,吃了一肚子熱乎的魚
肉,姬時還喝了一大碗湯,感覺手腳都發暖,然後和野鳥們一起躺在甲板上曬太陽消食,樸實得像個積年的老漁民。
打漁是很美好的,但姬時沒準備在項開這夥“上流野鳥”這兒L多待,能吃飽肚子的野鳥暫時也不在她救助範圍內,她來也就是先打個基礎,提高野鳥的認知。
沒過幾日,姬時背著大包小包的魚乾揮彆了項開一夥,她也不是白拿這些魚乾的,這幾天她賣了很多力氣,幫著乾了很多活計,這要是換成普通勞工,得結更多工錢。畢竟對打漁的野鳥來說,魚是最不值錢的東西。
姬時走後,還有不少拉網的很是遺憾,力氣是明擺在那裡的,加進一個姬時,她們拉網感到了輕鬆了多少,這還轉不過彎來嗎?真希望殿下永遠留在……算了吧,她在這兒L就沒有夜生活了。
有幾個人眉來眼去,從冬季到現在,大家都攢了點錢,就等著仲春月出去耍耍了,對她們來說,姬時離開也是件好事。
從項開那兒L出來不久,姬時就回到了東鳳宮,她把魚乾散到了幾個哥哥那裡,其他人都沒說什麼,都是跟著嘗嘗鮮。隻有劉徹有些嫌棄地撇嘴,山珍海味的重點在於難得,這用麻袋裝回來的小魚乾、好吧,味道不錯。
劉徹冷眼瞧著,姬時分給彆人的小魚乾沒有分到他手裡的多,心裡有一點點滿意。
第二日姬時就又出門了,這次她是拎著幾個麻袋出去的,麻袋這東西對野鳥來說也很珍貴,有的用壞了還得補起來再用。姬時背小魚乾她們不心疼,但拿走了好幾條麻袋,這是很心疼的。
姬時注意到了這一點,但沒有麻袋她也沒法把東西拿回來,所以當時沒吭聲,回去後就把魚乾另外裝好,麻袋洗乾淨準備再送回去。
她特意沒趕著中午船上忙碌的時候,而是在快傍晚的時候飛落到港口,她是準備吃頓晚飯再去海上還麻袋的,這會兒L在港口轉悠了一圈,本意是找館子,結果在人群中看到好幾個鬼鬼祟祟的熟悉身影。
還有兩個昨天跟她一起拉網的,幾人臉上帶著夢幻的笑,看起來有些猥瑣,而姬時臉上的笑逐漸收斂。
入夜不久,東鳳最大港口的地下銷金窟慘遭毒手,十幾個打手先行上了黃泉路。姬時黑著臉,身上還係著幾條麻袋,拎著幾隻蔫頭耷腦的野鳥在港口到處轉,經指認,一夜連破二十幾家地下賭場、暗樓和窯子。
仲春之月都沒放假,忙得像個陀螺,本就在怨氣衝天的東鳳各部門:“???”
行吧,感謝野鳥的饋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