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時多看了說話這人幾眼,把她的麵貌記住了,回去讓人查查看,這人有沒有隱藏的罪行在身上。
話題還在繼續,已經從姬時本人轉移到了南鳳的改變身上,本來姬時也不怎麼在人前露麵,她又沒做了新皇,談起她也沒什麼好談的,外人知道得真不多,不如身邊事物的改變更熟悉。
姬時泡了一個時辰,對澡堂子話題都很滿意,對現狀不滿的人雖然很多,但她們提起來的時候說的那些事,卻都讓姬時感到高興,有不少人對她有怨氣,但這也讓她高興,快樂這東西是會轉移的,有錢人不高興了,被壓榨的底層人就會笑出聲來。
天近傍晚,姬時準備回去了,她其實不怎麼習慣過生辰,末世時候是物資不豐富,有個罐頭就是過年,什麼時候找到好物資就當過生辰了,畢竟真生辰也不一定能吃口好的。而來到鳳國之後,姬時感覺自己天天在過年,對生辰自然沒什麼特彆想法。
按照劉徹的想法,比著上次他的生辰宴來,廣宴群臣,大開三天三夜流水席都不過分,他有錢——是真的有錢,放棄謀朝篡位之後,他攢下來的那些家底就顯得很可觀了,是白鷺世家幾輩子都花不完的資本。劉徹也沒那麼好心給世家留那麼多資本,想著可著自己心意該花就花,哪怕花光了他也不在意。
但姬時堅決拒絕了,說給公務員們放一天假就放一天假,至於生辰宴,邀請一些
熟識的人過來吃個飯就可以了,不必要擺很大的排場。
劉徹很是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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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鳳宮裡唯一沒有解散的就是禦膳房,雖然裁掉了大量禦廚,倒不是因為做飯不好吃,而是人數太多了,好幾十個主廚和幾百個幫工,在日漸冷清的南鳳宮都要混成人數最大的群體了。姬時最後隻留下了足夠維持日常運轉的寥寥三五個廚子和十來個幫工,說實話,不少大戶人家都比她奢侈些。
姬時回來的時候已經能聞到明顯的菜肴香氣,昔日南鳳皇用來欣賞歌舞的大殿裡擺了幾桌還算體麵的宴席。
黎命帶著幾個野鳥盟主過來吃席,這會兒野鳥盟主們都很緊張地坐在一起,蘇歡正在和兩名匆匆趕來赴宴的太傅說話,嬴政邊上坐著他的麻雀養父,曹操……抱著一隻包裹在繈褓裡的小鴨子低著腦袋站在角落裡,時不時抬頭悄悄看向一處,姬時忍不住順著他的視線看去,看到了怒氣衝衝的姬遊。
姬遊麵前,風深的頭都快貼到地麵上了,大概是沒想到姬遊會來,風深很顯然隻是想和曹操帶著女兒一家三口過來赴個宴的。
啊這……姬時乾巴巴地向後退了一步。
她是知道曹操有上輩子的記憶,不能按照鳳國正常青少年來論,他和風深之間完全談不上誘拐,說曹操誘拐風深都不為過,畢竟那天姬時是眼睜睜看著曹操把喝醉的風深往後院帶的。
可在姬遊這樣土生土長的鳳國大女子看來,風深這樣年過四十的成熟郡官,和自家十六七歲的天真帝子生了娃,這不是無恥老女人誘拐她家小郎是什麼?而且鴨子都生了!姬遊又看了一眼抱著小鴨子低眉順眼的曹操,心梗得都快厥過去了。
這麼小,這麼小的一個小郎,懷裡都抱上幼崽了!
姬時後退的那點動靜瞞不過姬遊,姬遊一抬頭就見到了她,沒好氣地斥道:“小七,你過來!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這事?不然風深怎麼會帶著孩子來赴你的生辰宴?”
姬時很少說謊,尤其是對著血脈親人,她也像曹操那樣低下了腦袋,小聲道:“知道……”
姬遊惱怒地道:“孟德是你兄長,你是他妹妹,不說保護他就罷了,怎麼還隱瞞這事不讓我知道?”
姬時愧疚地低下了腦袋,當初她就該攔著六哥不讓他去勾引風郡守的。
劉徹看不下去了,他原先是喝著茶看戲的,但看到姬遊訓斥姬時,頓時不乾了,開口笑道:“母親,你彆把老六當成小孩子看了,我也是這個年紀找女人過夜的,他要是不樂意,難道風郡守還能勉強了他?”
姬遊更氣了,看看這一屋子兒女,這生的都是些什麼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