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蒙!”
墨主的瞳孔瞬間縮成針尖,這個家夥竟然用這種方式搶在了他的前麵。
呂蒙很年輕,那種輕浮於世的態度在整個組織裡也是獨一份,雖然看上去嬉笑怒罵缺少敬畏之心,但是墨主始終都清楚,呂蒙對自己是非常尊敬的。
當年他從死人堆裡把這個小子扒出來的時候,呂蒙就認準了自己。
自己雖然名義上與呂蒙是上下級的關係,但實際卻始終在當成幼弟撫養。
這個家夥愛玩,不知敬畏,有自己的想法。
在彆人看來大逆不道的事情,在墨主看來卻是天性如此。
隻是,他真的沒有想到,當自己的安危麵臨可能存在的威脅時,呂蒙這個家夥竟然如此果決。
墨主很生氣。
他的眼神罕見的嚴厲起來。
而看到墨主眼神的藍泰、七月等人則慌了。
他們多久沒有見過墨主大人生氣了。
現在竟然因為呂蒙這個擅作主張的家夥生氣了……
那呂蒙在墨主心中的份量,已經不言而喻。
瞬間想通的七月先生,已經滿臉冷汗,他愧疚的站在墨主麵前,深深低頭:“一切皆由我起,七月向墨主領罪!”
墨主看著七月,直到這個自負聰明的智囊額頭冷汗再添幾分,才終於開口:“呂蒙的實戰能力不在我之下,這或許是現在唯一的慰藉。”
“既然他說半小時,那我便等他半小時。”
揮了揮手,墨主負手閉目站在原地,不再說話。
七月先生惶恐退去,和其餘三人恭敬立在墨主身後。
藍泰擔憂的看向黑洞。
一時間,偌大的洞窟之內,隻有鐘乳石滴水的聲音。
……
……
呂蒙在衝入黑洞的一瞬,他滿臉的得意便成了驚訝。
死不死的先放在一邊,這個對生命毫無敬意的家夥根本沒有考慮這一點。
他隻是感覺到了自己攜帶的足以撕裂山石的衝力,在“跨門而入”的那一刻竟瞬間消匿於無形。
他拉風的入場特效突然消失了。
就好像刷完副本最後爆裝備的高光時刻被係統給吞掉一樣。
險些讓極度自負的他險些暴走。
“唉,算了,生氣也沒人看。”
呂蒙百無聊賴的撇撇嘴,樂嗬嗬的瞪大眼睛。
前後左右,一片漆黑。
他有些後悔沒帶個戰術手電進來。
“呂蒙啊呂蒙,你這裝嗶就有些搞笑了,出門不帶火,那些白癡肯定會嘲笑你的。”
感慨的自言自語,呂蒙又睜了睜眼。
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
他完全不知道這是一個什麼地方。
心大的他走了幾步,又縮了回去。
倒不是覺察到危險,而是他怕自己回不來。
地麵挺平坦,有草葉的壓感,險些讓他以為自己置身於大草原。
揮了揮胳膊,感受著涼颼颼的霧氣擦身而過,呂蒙滿意的點點頭。
“好濃鬱的霧氣,在這裡修行的話,效率恐怕會翻上十倍。”
“有氧氣,沒有汙染,我很滿意。”
呂蒙站在自己的小圈裡,認真的分析著,如果再掏出一個小本本,已經足夠臨時客串一下科研學者了。
“喂,有人嗎!”
呂蒙忽然將手掌擴成喇叭狀大喊。
連個回音都沒有……
這讓生性跳脫的他有些難過了。
不過不甘心的他又豎起耳朵仔細聽了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