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供奉緩緩抬起頭,那隻平伸的手臂橫於身側。
“陸戰王當麵,既然如此羞辱於我,那就還請閣下不吝賜教了。”
眾人嘩然。
鐵供奉竟然向那名剛剛鎮殺了黃先生的少年發起了挑戰?
此刻,神經再遲鈍的人,也覺察出今天這場麵不對勁了。
那些剛剛擴散走遠的人群,緊接著又向後退了退。
戰王交手的餘波,是會死人的啊。
……
第一樓,二層觀景台。
申城徐家兄妹二人,相距半米居高臨下看著湖畔。
相比從衛星城進入東升之城時,現在兄妹二人的臉色反而都平靜許多。
“我們被當槍使了。”
雌雄難辨的徐柔眼神冰冷。
雖然不知道那天為什麼這個叫陸澤的家夥會倒向自己,但哪怕自己不和對方衝突,就自家哥哥這六親不認的性子,是決不允許彆人走在自己前麵的。
現在想來,那天兩方進入貴賓樓的時間有些微妙。
“那是你思考的事情,現在我看誰都不爽。”徐強扯了扯領帶,將杯子裡的特調冰雞尾酒一口喝乾,火辣辣的感覺讓他眼珠有些發紅。
“他是可殺10星的戰王。”徐柔連看都不看自家這個瘋子哥哥,語氣和眼神一樣冰冷。
“老子又沒算計他。”徐強說完之後,感覺這話竟有點認慫的意思,不由有些惱怒,多解釋了兩句,“老子又不怕他,現在的規則還沒輪到一個武者來定。”
“行了,你不用拿話激我,我徐強壓的注沒興趣改。”
徐強現在一想起那天被打到“掛畫”,腦仁就疼的厲害。
現在看到這個自以為是的家夥落在了某盤大局中,心中除了幸災樂禍還是幸災樂禍。
……
……
“羞辱?”
陸澤品了品這個詞,行走的節奏不曾停頓半分,抬起眼皮反問對方:“你也配?”
三樓,白晉險些將剛剛潤喉的茶水噴出來,旁邊乖巧溫柔的侍女畫眉連忙拍著自家少爺的後背。
鐵供奉胸口近乎炸裂,此情此景他要再不出手,就成了今日東升之城最大的笑話了。
“那就不要怪我占閣下的便宜了。”
這句話先將陸澤所有的退路封死,免得旁人到時說他勝之不武。
大戰之後必有大傷,更何況是戰王間的生死局。
就從眼前這個少年從始至終都不曾主動出手就可以看出。
若在尋常,一名貨真價實的戰王碰到對手接連挑釁,出手隻會比自己更快,怎麼可能選擇被動應戰。
【所以,自己的分析沒有錯!】
鐵供奉,一手穿江拳,足可以站在長江浪頭上打的千噸江水倒卷而回。
現在出拳,手臂震顫間,四周空氣嗡嗡作響,竟是憑空撞出大片白霧。
宛如清晨江霧,一眼望去白茫茫。
身作過江龍,刹那撕裂空間而至。
這一拳,出七分,守三分餘力。
可裂裝甲,可將坦克炮彈一拳打爆。
現在直奔陸澤而去,帶著生死殺意。
戰將不可辱。
那戰王便可辱了?
天下之大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