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修仙第二十四天 此寶與我有緣(2 / 2)

修真界第一冤種 雨小狐 11343 字 8個月前

已成為元嬰老祖的天蠍老人回憶起當散修那些年被金錢支配的恐懼。

僅限金丹及以下修士,是看不起他元嬰老祖嗎?

天蠍老人冷哼一聲,運轉秘法,將元嬰修為壓製到金丹。

“不過是個築基小輩。她那師兄倒是麻煩,我得早些趕去,等他們傳送進秘境的時候施法將之分開。”

天蠍老人說走就走,他大手筆將定金和尾款一次性打給拚團散修,駕馭飛舟趕往北域。

中州修士專屬航線多提供給金丹及以下修士不是沒有道理,隻要認路,元嬰期修士駕駛飛舟的趕路效率甩列車幾十條街。

令梨飆劍可以達到一樣的速度,可惜師兄不允。

劍修在人群中非常好認,天蠍老人遠遠看到被自己預訂的天生劍骨,興奮得臉皮都在抖。

好漂亮的小姑娘,脊椎骨一定分外筆直結實,是煉劍的好材料。

他想直接出手在秘境外將人擄走抽骨,可淩雲劍宗足有四十九人的隊伍遏製了天蠍老人的衝動。

正道之光淩雲劍宗,天蠍老人是認識的。

為天生劍骨得罪一個不能得罪的大宗門並非不值得,天蠍老人心狠手辣,早有取舍。

“進哪個宗門不好,偏偏是劍宗。”天蠍老人低聲念道,“她能好手好腳在宗門活著,定然是未被人察覺劍骨之身。我若一擊不成,反被其他人瞧出天生劍骨在此,必有化神大乘老妖前來搶人。”

不可,要謹慎行事。

他按兵不動,暗中觀察。

“阿嚏!”

令梨冷不丁打了個噴嚏,奇怪地四下張望。

“怎麼了?感冒了?”令瓜絮絮叨叨,“還是被人詛咒了?你最近真有點不走運。”

“我不會再給天道上供了,它光吃祭品不乾活。”令梨揉揉鼻子,“沒感冒,總覺得有人在看我。”

令瓜:“多正常啊,聽著就像你歸隊後有人沒暗中瞪你一樣。”

彆說了彆說了,她已經是宗門公敵了,離淪為宗門罪人也不遠了。

決定找機會暫時離開沒生意可做的宗門後,令梨的心態好了許多,隻要未來的老板不嫌棄她,被其他人瞪幾眼又不會破產。

天下之大,除破產外無大事。

“不一樣。”令梨搖搖頭,“同門瞪我,是氣我把宿師兄拐走,連累師兄清白。那道目光不像在瞪我,像乞丐身邊的餓死狗盯剛出爐肉包,口水流了一地。”

難道是她在魔域的通緝令暴露了,有人在用看行走的靈石的目光看她?

這四麵楚歌的命運,令梨差不多已經習慣了,再倒黴一點差彆不大。

暴露便暴露,秘境近在眼前,誰也不能阻止她跑路!

“令牌傳送進秘境的原理是勾動內外靈氣,於刹那間打開進入的門扉。”學分收割者小梨的理論基礎十分紮實,“同一塊令牌,開門的位置會較為接近,便於隊伍集合。”

但開門的位置是不可控的,令梨聽說過一樁慘劇:令牌將門恰恰開在一條瀑布之上,一半的人落在河岸左邊,一半人落在右邊,唯獨一個倒黴鬼一頭栽進水裡,眨眼被靈泉衝到不知名的遠方,領隊喊都喊不回來。

令梨要仿照的,正是這位倒黴鬼。

看在他們都很倒黴的份上,扮演的難度應該不高。

“我得選個離大部隊遠一些的位置站。”令梨小聲碎碎念,“等開門的時候好踩在法陣邊緣,以意外為借口與宗門分開。”

她想得很好,可令梨剛往外挪了半步,宿回雲像是有所覺察似的微微側目,對她招了招手。

意思很明確:站過來點,彆又亂跑。

想必她在縹緲樓說著隻是出門轉轉卻一轉轉到了反派陣營一事讓宿回雲形象深刻,他特意分了些心神在喜歡亂跑的小師妹身上。

令梨心中流淚:體貼細心不是師兄的錯,是為非作歹的她不對,求求你,把小梨放生吧。

她心裡苦,可她不能說。令梨像蝸牛一樣不情不願地過去,中途還被皇帝不急太監急的趙昌拉了一把。

可惡,趙師兄你壞事做儘,她再也不會讓學分給你了。

令梨很急,天蠍老人比她更急。

他眼瞧著天生劍骨自覺主動站在隊伍外側,心中的喜悅還未升起,又被重重打落。

在他眼前演什麼師門情深的戲碼!人家想站在外麵就讓她站在外麵嘛,要尊重各人選擇!

“真是沒用,還得老夫出手。”天蠍老人挽起袖子,一道灰暗之氣凝結在掌心。

“做好準備,秘境開!”

淩雲劍宗隊伍前方,軒曉手持令牌,施訣將之打出。

令牌懸浮在空中,空無一物的空間激起層層漣漪,空氣泛起波浪似的皺褶,一道道向外擴散。

空間桎梏下,令梨動彈不得,她隻得暫時放棄自己的跑路計劃,先和宗門一同進入秘境,之後再做打算。

令牌光芒閃爍,正要把一行人帶入秘境。

猝然間,一道灰芒擊中了令牌!

本就不穩定的空間波瀾驟起,刺眼的白光占據全部視野,傳送法陣激烈震蕩,幾乎將要消散!

猝不及防遭遇襲擊,軒曉當機立斷,喝道:“眾弟子聽令!抓住離你最近的人,入秘境!”

因法陣範圍的限製,眾人站得都較為接近。雖然軒曉說要抓最近的人,但突如其來的襲擊讓不少人慌了神,下意識想抓住他們中最強大的那個人。

賴蘭黛站在令梨背後,想推開她去抓宿回雲的袖子。

她暗自使了十成十的力道,在空間桎梏下人人都動彈不得,她不信令梨能躲開!

令梨果真被她推到一邊。

賴蘭黛卻覺得手掌虛浮,她用力推出的力道像是被人順意化開,不僅沒受到身上,反而替之省了力氣,助其順水推舟。

賴蘭黛心覺奇怪,但局勢不容她多思,她麵露喜色,尾指勾到白衣的袖擺。

冰冷的衣袖劃過她指尖,毫不留戀地離開了。

宿回雲冷眼抬手,快如閃電般攥住令梨手腕,將她一把拉回身邊!

狂風呼嘯,空間震碎。

令梨眼中驚異未消,驟然被按入冰冷的懷抱。

黑暗遮掩了她的視野,直到陌生的鳥鳴順著溪泉潺潺的流水聲落入耳中,模糊的光影才再度出現在令梨眼前。

同門們一刻不停的竊竊私語聲不複存在,方圓百裡內,沒有一道多餘的氣息。

突如其來的襲擊竟恰巧合了令梨的意願,將她與淩雲劍宗眾人徹底分開。

如果那道灰暗之氣的惡意沒有濃重到令人不寒而栗的程度,令梨一定會認真對他說一句謝謝。

如果有機會,除了道謝之外,令梨還想告訴那人:做事不做絕就等於沒做,既然有心讓她落單,為何這裡還有一個人!

“還要愣到幾時?”

被令梨壓在身下的人平淡問道。

她雙手撐在白衣劍修胸口,兩人一上一下跌坐在淺淺的溪泉中。

流水繞開令梨腳踝,帶來些許涼意。

溪泉浸不濕宿回雲衣衫,卻不客氣地濺上令梨袖口,將布料染成更深的暈色。

一滴水自她發梢滴下,落在宿回雲長長的睫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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