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雲岫在,那麼這些鳳凰自然不足為懼,說不得就會和祖龍他們一樣,被扣押在這。但可惜雲岫不在。對於鳳凰族來說,幸好雲岫不在。於是他們才能那麼順利的救走元鳳。
至於敖蒼等人,因為元鳳和龍族之間的合作實在不算牢固,所以元鳳自己跑得飛快,完全沒有理會敖蒼等人的意思。
陰陽老祖等人仗著地形和法陣的便利,倒是沒受什麼傷,隻是因為人手不足,正思索著派誰看著敖蒼他們,派誰出去給雲岫報信。結果他們這邊還沒討論個所以然來,那邊雲岫竟是送了他們一個這麼大的驚嚇。
正嘀咕主人走了這麼久,怎麼還沒回來的小奶狗左爪絆右爪,嗷嗚一聲摔在地上,正說著雲岫肯定抓水母玩瘋了的懶貓嚇得一翻身摔下樹。
而最喜歡睡懶覺的時辰猛地睜開眼,懵逼的眨眨眼看著東方。嘴裡喃喃道:“我好像做了個夢。夢裡還有雲岫的聲音。”
時辰驚訝,他都不知道自己原來對雲岫的思念這麼深?!
“不是夢。”摔下樹的陰陽老祖在空中一扭,穩穩的落在地上。毛茸茸的貓臉滿是震驚。
時辰:“什麼?”
“不是夢。”小奶狗震驚的抬頭看著東方,十分肯定道:“那真的是主人的聲音,不會錯的!”
敖蒼本來在老老實實打坐修煉,修複龍筋舊傷,此刻卻猛地睜眼。麵色十分難看。
“什麼叫做東海龍族因貪婪雜念,引得四海動蕩?什麼叫做汙了東海海眼,生靈塗炭?又什麼叫做龍族從此當代代鎮守龍界。煞氣不除,龍族不出?!她做了什麼?”
其餘本來這些日子還算安分的龍族修士也麵色難看的議論起來,畢竟雲岫的這番天道宣誓在他們聽來,明顯不是什麼好話!
“閉嘴!”陰陽老祖周身的威壓猛地壓下來。他之前那麼多的先天壬水蟠桃也不是白吃的,隨著這些日子的修養,他的舊傷好了大半,實力恢複到了太乙金仙中期。
時辰同樣放出威壓,喪氣之於略帶冷酷道:“安靜。”
陰陽老祖黑著臉:“你問我,我問誰啊?老子還想知道那家夥到底做了什麼呢?”
他就知道那家夥不
靠譜,所以才派了個多寶鼠跟著去,結果他還是低估了那家夥的惹事能力。
真是厲害了啊,我的姐,不愧是他們這裡的武力第一人,不聲不響就憋了個這麼大的屁……啊不對,是憋了個這麼大的事!
這倒是襯得他和時辰這兩個連重傷的元鳳都看不住的混沌魔神太過廢物了。陰陽老祖也承認自己這次辦事不利。有些羞於見雲岫,但問題是……
說好的去西海呢?你現在在東海是什麼鬼?彆告訴他這是迷路了,東西不分也得有個限度吧?!
還有說好的抓水母呢?你抓龍乾什麼?家裡都有七十多條龍了,你還抓,甚至聽那意思,把東海龍族都一網打儘了?你就一小破山頭,你抓那麼多龍你養的過來嗎?!你說說你這個家夥到底是要乾嘛啊?!
陰陽老祖踏空而行,飛到天上遠遠看了眼東方的功德祥雲和金柱一般的功德金光。
這功德金光實在海量,不過陰陽老祖是見過大世麵的貓,對比盤古的開天功德,這金柱子還是有些不夠看的。
三清顯然也是這麼想的,所以他們的注意力並未在那功德金光上停留,更多的是落在了雲岫本身上。通天忍不住直接飛到了雲岫家,詢問陰陽老祖和時辰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他上次來送回靈丹的時候,陰陽老祖說的是雲岫去西海了。暫時沒法和他比禦劍飛行了。但是現在這……彆的不說,那個方向明顯不是西邊吧?
“我也不知道。”對於雲岫認可的朋友,陰陽老祖的態度好了一點,但也隻是一點而已。貓貓臭著臉表示,那個家夥滿腦子歪點子,一個沒看住就肯定闖禍,誰知道她在想什麼,搞不好她就是單純的覺得抓龍比抓水母好玩。於是玩瘋了。
“我覺得……呃……”通天試圖在貓貓這為好友挽回一點形象,但是想到平日裡雲岫的所作所為,平日裡颯爽的少年吞吞吐吐了半天才道:“拋開雲岫本身想的是什麼不談,既然天道降下功德,就說明她沒做錯。呃……也是好事。”
陰陽老祖用一種奇異的眼光看著這個青衣少年,貓貓感慨道:“嘖嘖,我現在算是明白了,她為什麼那麼喜歡你這位朋友了。”
還拋開雲岫想什麼不談?這和拋開事實不談有什麼區彆?太過溺愛巨嬰是沒有前途的!
通天聞言耳朵一熱。“咳,我也很喜歡……她這位朋友。”
少年話音頓了頓鄭重道:“她是我唯一的朋友。”
注意到通天的耳廓紅了,貓貓眼中的神色更古怪了,不知為什麼,總覺得有種奇怪的肉麻感。
不太懂這是什麼感覺的貓貓收回視線,對著敖蒼等龍道:“既然說了龍族要鎮守那什麼界,想來祖龍應該沒死。沒死就行。”
敖蒼等龍的麵色依然不好看,不過他們這邊除了敖蒼、敖成、敖青勉強有戰力外,其餘的族人重傷未愈,敵強我弱,他們也隻能沉默下來。
也就在這時,敖蒼麵色一動,竟是收到了祖龍傳來的密信。這是祖龍在獲得了鎮守龍界的機會,總算從喘
不過氣的壓力下回過神來後。終於記起了還在昆侖墟的族人們。
他在詢問過雲岫的意見後,當即以一滴心頭血為引,封存了一段神識傳音傳給敖蒼。一邊把東海這邊的事簡單說清楚。順便讓敖蒼透露給陰陽老祖他們。一邊讓敖蒼帶著剩餘的龍族趕緊來東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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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腦中的神識傳音,意識到龍族現在的處境,敖蒼心臟緊縮了一瞬,哪怕知道事情已經結束了。但是一想到原來在他不知道的時候。龍族竟然差點被滅族。他還是後怕不已。同時也是為死去的同族而悲痛。
至於祖龍透露的海眼被汙、龍族殺劫、洪荒量劫這些事情,因為信息量太大,讓敖蒼腦中鬨哄哄的一團亂麻。
所以族長的意思是:他所看見的並非真實,他不僅不該怨恨殺害燭龍,囚禁他們的雲岫,反而還應該感激她?這……這開什麼玩笑?!
*
與此同時,整個洪荒都因為雲岫那驚天動地的宣誓,以及那龐大海量的功德金光而熱鬨非凡。無數修士飛到高空查看情況,這場麵比東海的萬魚朝拜也並不差什麼。
哪怕大多數修士並不認識雲岫,也在今天徹底記住了雲岫這個名字。奇異的是,無論他們此刻處於洪荒的哪個方位,隻要他們看過去,都能清晰的看見那璀璨的功德金雲,以及那凝結成柱狀的功德金光。想來這亦是一種天地異象。也是天道揚善的一種方式。
有人和多寶鼠一樣,震驚於這功德金光的海量,不敢相信原來天道還能降下這麼龐大的功德。更多的人是眼饞,若非功德金光不能搶奪。怕是已經有無數凶徒馬蜂一般蜂擁過去,想要搶一杯羹了。
但也有聰明人的注意力放在了那個女聲的宣誓上,無論那女聲說的話多莊嚴,其實總結起來就是幾句話。
她,雲岫,看不慣龍族禍害東海,於是以一種名為定海珠的寶物,演化一界,封印住了東海的煞氣,還順手把龍族都關進去了!
因為洪荒地廣人稀,修士們還有事沒事就閉關修煉,所以在有法術的情況下,一個緊密團體之間的消息流傳速度很快,但大環境的消息流傳速度就很慢。
麒麟族這次閃擊東海,再到雲岫吸取煞氣的三個月,算一算差不多半年,對龍族來說度日如年,但對其他洪荒修士來說隻是彈指一瞬,所以大部分的修士壓根不知道龍族遭難了。
因此,他們對龍族的印象還停留在,龍族隱隱壓過麒麟族和鳳凰族,在洪荒橫行霸道的時候。也因此,這些修士代入一下,第一反應就是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雲岫這個名號聽啊沒聽說過。那麼龐大而強悍的龍族怎麼可能被她給關進什麼珠子裡去?!
彆說那叫龍界,說的再好聽,不還是人為在法寶內開辟的一方小世界嗎?不過是個紙糊的假冒偽劣品,哪裡比得上真正的洪荒大世界?
但問題是……天道是不會錯的,祂會降下功德,就說明這件事真的已經發生了。這些修士不知道祖龍他們是自願鎮守龍界的。自然而然的誤以為祖龍他們是打不過被逼迫的。
這部分修士一想到這,頓時嚇得不敢往那邊看了。能去東海大本營暴打龍族的女修▅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那該是多凶殘的狠人啊。惹不起,惹不起。
還沒等到化形契機的人參果樹,也就是鎮元子沐浴著陽光,笑著和飛到天上的好友道。
“紅雲,那人說自己叫雲岫,如果她的跟腳也是雲的話,你倒是可以和她認個親。”
腳踏祥雲的男人身穿淡紅道袍,麵容俊秀,嘴角總是掛著一抹笑。麵容親切溫柔。正是未來會在洪荒得個老好人稱呼的紅雲道人。而他的跟腳和名字一樣,乃是天地間的一朵紅雲。
紅雲緩緩落下,聞言笑道:“龍族凶悍人儘皆知,而能讓天道降下如此功德,想來東海的問題確實很嚴重。想來那位雲岫道友定是個有勇有謀、慈悲為懷之人。若是能和她結交一番,我自然欣喜。不過攀親就算了。”
“有勇有謀?慈悲為懷?聽你這麼說,我倒是也想認識認識她了。”鎮元子心裡也有些好奇,不過隨後就自嘲道:“可惜人家未必願意多看我這沒化形的老樹一眼。”
紅雲知道他是久久不能化形,心中煩悶,溫柔笑道:“鎮元子你何必妄自菲薄。你的跟腳乃當世第一流,又有地書這樣的先天極品靈寶作為伴生靈寶。且再耐心等等吧,等你化形之後,必然是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
“哎,我要是有你這般耐心就好了。不過也幸虧有你這位好友,常來與我聊聊,排遣寂寞。”
人參果樹樹冠抖動了一下,樹上青澀的人參果晃動著。也不知多久才能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