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4 章(1 / 2)

不知是不是因為祖巫的身份特殊,還是因為奢比屍的修為乃是準聖巔峰,總之雲岫這次花的時間比之前的長一些。當然,這些隻是陰陽老祖等人的感覺。對於雲岫來說,不過是彈指一揮間。

等到她再次醒來,她一邊欣喜於自己果然成功,一邊翻看遊戲日誌,確定自己這次‘睡’了六百多年後,她有些疑惑於陰陽老祖他們怎麼沒叫醒她。

難道十二祖巫之間的親情並不像是他們表現出來的那樣緊密?所以知道祝融、玄冥等人被她抓了也沒理會?

還是說剩下的幾個祖巫壓根不知道祝融、玄冥在她這?壓根沒察覺祝融、玄冥等人失蹤幾百年了?

又或者……總不可能是通天他們靠自己打贏了剩下的幾個祖巫吧?

不是雲岫看低了通天他們。恰恰相反,知道三清會成聖,白澤、鎮元子、冥河老祖都會成為準聖的雲岫看低誰都不會看低他們去。但現在畢竟是他們的發育期。打不過祖巫們很正常。

抱著這樣的想法,雲岫出了仙宮,然而當她見到陰陽老祖他們的時候。卻發現自己最不可能的猜測成真了。帝江等祖巫已經來過,是真的被他們打退了!

“我們也沒想到會那麼順利,主要還是多虧了妖族出手,否則那幾個祖巫再強攻一會兒,我們就真的要去找你了。”

見雲岫醒了,趴在樹上的貓貓麵上不顯,但垂落的尾巴卻愉悅的翹了翹。

“主人,你醒啦?”

當雲岫出現,白澤立刻親親熱熱的用頭蹭蹭她,而山頂上,無論是乾活的,喝茶的還是閉眼假寐的,全都停下動作看她。

作為桃源山的主人,雲岫本就是這樣一舉一動都能牽動所有人的心的人物。

聽著陰陽老祖簡單的講述,雖然雲岫早有預料,巫族和妖族將有一戰,卻沒想到因為她的出手,竟然讓這一戰提前了。不過這似乎對他們桃源山算是一件好事。正是因為妖族忽然大舉進攻巫族,才逼得帝江等人不得不回去守家。

當然,或許在妖族看來,帝江等人被吸引來桃源山,給了他們奇襲巫族的機會,這同樣是一件好事。

雲岫:“那他們兩族打起來之後結果怎麼樣?誰勝誰負啊?”

“誰勝誰負?這要看怎麼算了,帝江等人來攻打我們桃源山的時候,隻留了三位祖巫守著祖巫,所以當那妖皇帝俊、東皇太一率領眾妖族來突襲的時候。巫族最開始可是吃了大虧。死傷無數。”

“聽聞整個巫族族地都被鮮血染紅了。連他們祭拜盤古大神的盤古殿都染上了血跡。巫族的普通族人死了六成。妖族退去後,巫族族地哭聲傳遍四野。從這點看,似乎是妖族勝了,他們帶來的都是妖族的大妖,精銳。沒有普通小妖成堆成堆的死去。”

陰陽老祖淡淡道:“不過也正是因為如此,帝江等人回來後大怒,八位祖巫力戰帝俊、太一以及九位妖帥。八位準聖巔峰的強者大怒可不是鬨著玩的。帝俊、太一縱然有混沌鐘在也被打得吐血三升。如果沒有

混沌鐘在,我怕他們會被打得直接隕落。之後妖族也沒討到好?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精銳被打得也是死傷無數,帝俊、太一率領眾妖重傷而逃。所以從這點看,巫族似乎是勝了。”

遠處正在為桃園布雨的紅雲幽幽道:“但在我看來,兩方皆有人死傷,兩方死去之人的親友皆因此悲痛萬分,誰也沒贏。分明是全都輸了。”

他長歎一聲:“隻盼妖族能吸取這次教訓,莫要再隨意挑起戰爭了。”

“不可能的。”鎮元子一針見血道:“巫族以妖族為食,妖族對巫族積怨已久,昔日他們推舉出帝俊、太一二人,為的就是想要有人帶領他們反抗巫族,或許這次被打痛了,他們能消停一陣,但時間長了,若是那帝俊、太一一直沒作為,他們的位置也坐不穩。”

“而且巫族這次死傷如此慘重,必然也深深恨上了妖族,複仇的火焰熊熊燃燒,可不是輕易就能澆滅的。六百年的時間足夠他們休養生息了。我猜要不了多久。他們就會有所動作。”

紅雲喃喃:“所以戰爭真的是不能避免的嗎?”

躺在小榻上,枕著手臂的時辰喪喪道:“縱觀洪荒這麼多年,有人,就一定有爭鬥。”

人族還未出現,時辰說的人當然不是指人族,而是所有化形的修士,為了天材地寶、為了道場,為了替親友報仇,甚至隻是為了麵子問題,一旦口角不合立刻動手。洪荒天地之間,從不缺少爭鬥。

“彆多想了,這種事情,就連聖人都不管,你又如何管得了?”鎮元子喝了口茶略顯冷漠道:“反正他們打起來,不管誰輸誰贏對我們來說都是好事。”

是好事嗎?

雲岫對鎮元子的話其實很讚同,但她的腦海裡卻止不住的回憶起那片滿目瘡痍的峽穀。

就在這時,陰陽老祖道:“對了,你既然這個時候才醒,想必是演化成功了吧?”

“那是自然,本仙子出馬,什麼時候失敗過。瞧瞧吧!”

雲岫收回思緒,略帶得意的伸出手。

隻見她素手托著一枚閃爍五色毫光的寶珠,其內隱隱有一團墨綠色的雲紋,如果盯得久了,還能看見它在寶珠內湧動,仿佛一團毒雲隨時都會張牙舞爪的飄出來,把大地的一切生機吞噬。

“裡麵的奢比屍就暫時不給你們介紹了,他……呃……還不太能夠接受現實。不想見任何人。”

奢比屍現在正陷入前所未有的迷茫之中,一方麵,他欣喜於自己竟然能擁有元神,但另一方麵卻又憤恨雲岫把他的肉、身給投喂給了定海珠,並且將他綁定了這定海珠,害得他這個本來可以在大地上暢快裸……咳咳……奔跑的自由祖巫成了定海珠的器靈。

要按祖巫們的暴躁流程,這時候就該一怒二罵三動手了,偏偏奢比屍雖然保存了準聖巔峰之力,卻受限於是雲岫法寶的器靈,根本不能傷害雲岫哪怕一根手指頭。

於是一身蠻力無處使的奢比屍正在定海珠內自閉,緬懷他那夕陽下逝去的青春。

炫耀到了一半,雲岫看了看眾人,忽

然發現少了一個。“對了,通天呢?他不在?”

陰陽老祖:“那次事情結束後,他就回他們道場修煉了。你要找他隻能去隔壁找。?[]?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六百多年前,帝江等祖巫退去後沒幾天,通天就把弑神槍、芭蕉扇等物交給時辰三人,和兩位哥哥一起告辭回家修煉了,彆看通天平日也很愛玩,但在勤奮修煉上,他可是吊打懶人雲某。

雲岫嘀咕:“又走了嗎?我這桃源山論靈氣論氣派論舒適,怎麼也比他們那三個茅草屋強吧?通天乾嘛非得回去?這麼一來一回的不費事嗎?”

陰陽老祖無語的看她,就仿佛後世的父母看著自家熊孩子硬要留同學在家常住一樣。

“都說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人家通天又不是沒有家,也不是沒能力變出一座宮殿,怎麼可能住你這?”

雲岫理所當然道:“我和通天之間分什麼你我,我們不是至親勝似至親,我家自然就是他家。”

陰陽老祖胡子一抖:“好家夥,你說這話的時候,想過老子和元始沒有?”

這家夥正是‘撿’人上癮了,連通天都不打算放過了,人家兩個哥哥就在隔壁呢,你還想把人拐回家?

雲岫被這麼一提醒,當即道:“這也不妨事,老子和元始他們當然也能來住,想住多久住多久。”

陰陽老祖:……得,這家夥半點沒聽進去。甚至連老子和元始都不打算放過了。

鎮元子等人不關心這些,他們的注意力都在那定海珠上,雖然早有預料,但是當這件事真的發生的時候,他們依然有些驚訝。

“所以祖巫竟然真的有元神?”

雲岫:“自然是有的。世間生靈皆有靈性。祖巫又不是死物,自然也有元神,隻是被盤古血脈壓製了而已。多虧了那顆仙杏,倒是讓那被壓製的元神短暫分離了出來。”

多寶鼠忍不住讚歎。“不愧是先天靈根,哪怕看著最普通的一個,竟然也有如此威能。”

比起先天葫蘆藤當日分葫蘆的奇景,以及先天壬水蟠桃樹、人參果樹、菩提樹等身上散發的瑩瑩寶光。這棵低矮的杏子樹外觀上最沒牌麵。兩顆仙杏也隻躲在樹冠深處,不像人參果在枝頭高高掛起。唯一的不凡就是那股濃鬱霸道的杏子香。

以至於平日他們照看桃園,視線總會放在先天壬水蟠桃樹、人參果樹身上。從而忽略掉它。沒想到這小小的杏子竟然有這麼大的能耐。

“說來仙子醒了也巧,就在前幾天,這杏樹又結果了。我們正想著是摘著保存還是就這放著呢。”

多寶鼠說話間,走到杏樹邊,伸手撥開它濃密的葉子,露出最深處兩顆嬰兒拳頭大的杏子。

“才六百年竟然又結果了?”

雲岫驚喜之中又透著疑惑,要知道蟠桃樹和人參果樹在她手上這麼多年了,才剛到開花的階段,她現在物品欄裡的蟠桃和人參果都還是最初摘的那一批。

種下去的小葫蘆,這麼久了也才剛剛爬藤到了一米高。距離成年遙遙無期,甚至雲岫

都不清楚這新生的葫蘆藤是否還會應運結出葫蘆。比起它們,這杏樹的結果速度實在快得驚人。

多寶鼠不敢搶功,聞言趕緊道:“這還要多虧了小白大人,是他找到了竅門,發現了這杏樹不喜先天壬水,偏偏喜歡那琉璃淨水,於是日日以這水澆灌。這才讓這杏樹這麼快再次結果的。”

隨後他又拍了一記馬屁:“說來,也多虧了這杏樹在仙子手上,又遇到了小白大人肯花心思嘗試,否則彆的修士一窮二白,又如何有這麼多的先天神水可以一一試用,又如何有這麼多的琉璃淨水日日澆灌。這杏樹落在仙子的桃園,算是種對地方,跟對人了。”

“幾百年沒見,你說話還是這麼好聽。我記得琉璃淨水是對元神有好處的對吧?”

雲岫被奉承得心情愉悅,當即看向白澤,讓他給多寶鼠一瓶琉璃淨水,當做獎勵。

鎮元子等人對此習以為常,倒是冥河老祖一邊心裡不屑的道了一句‘馬屁精’,同時又眼巴巴的看了白澤給出去的一小瓶琉璃淨水好幾眼。

而雲岫則是去摘下了新成熟的兩顆杏子。愉快的道:“現在我手上就有三顆杏子了,正好給祝融、玄冥和強良用上。”

陰陽老祖甩甩尾巴。“雖然演化定海珠也算正事,但再過不久就要到紫霄宮第二次講道了。你要不還是等一等,聽了這次講道再說?”

“第二次講道?”要是陰陽老祖不說,雲岫都差點把這事給忘了,她算了算時間,這才恍然發現,距離上一次講道已經過了一千年了。該是鴻鈞道祖第二次講道的時候了。

雖然雲岫和祖巫的三次大戰之後,她已經升到了七十多級,另外手上能繼續升級的天材地寶也不少。但能白嫖為什麼要錯過?睡著就能漲經驗它不香嗎?還有三十三重天的三千弱水還在等著她去拿呢。

雲岫果斷把杏子收入物品欄,準備等講道結束再去喂給祝融他們,不過這樣一來,她又發現自己沒事可乾了。於是她從物品欄掏出一顆靈果啃著吃,就要去靈鳥閣和裡麵的小鳳凰玩,順便看看她心心念念的孔宣今天肯出殼了沒。

結果還沒走兩步,就被陰陽老祖叫出了。她疑惑的扭頭詢問什麼事。卻因為視角的阻礙,沒有注意到眾人都用一種古怪的眼神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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