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6 章(2 / 2)

比如句芒作為木之祖巫,總是喜歡把自己埋在土裡睡覺,當初玄冥一時興起種出的一片花田就是他給挖壞的。玄冥當場和他打了起來,最後句芒沒打過,隻能認罰,被玄冥埋進土裡一年。入土為安的十分安詳。

比如祝融當初和天吳打賭,誰喝酒千杯不醉,萬杯不倒,結果喝到最後,一個偷偷用火把酒給烤乾了,一個偷偷用風把酒給送到外麵倒了。

比如大哥帝江珍藏,傳聞是上古麒麟族精釀的美酒鳳凰血丟了,至今沒找到,其實是共工偷喝的。

本來有恃無恐,無視了這些外敵的守衛們默默豎起了耳朵,原來祖巫們之間還有這些事?好聽愛聽,再多說一點!

另一邊,不為人知的秘密被爆出來後,幾個祖巫頭皮發麻,趕緊叫停。

“停停停,彆說了!”

“哈哈,我說有一年怎麼你一直待在土裡,你還和我說你喜歡這麼睡,原來是被玄冥打得入土的!”

“好啊,我就說祝融和天吳的酒量平日也不比我好多少,怎麼那天我都醉得天旋地轉了,他們還在喝。原來是在作弊!勝之不武,天吳,我鄙視你!”

帝江扭頭幽幽的看向共工。“共工,這是真的嗎?是你偷喝了我珍藏的鳳凰血?”

共工注意到帝江危險的眼神。慌忙退後幾步。“奢比屍,你乾嘛啊這是,剛剛大哥他們懷疑你,我可還幫你說話呢!你說句芒、天吳他們就說唄,你扯我乾嘛?是不是嫉妒我比你英俊?”

句芒漲紅著臉:“好了,好了,我相信你是奢比屍了,但你是怎麼知道我那事的,玄冥說好了不告訴彆人的!”

奢比屍:“我不是喜歡種毒草吃嗎?玄冥的花田就在我的毒草田邊上。你被玄冥追著打的時候,我當時正準備要去田裡看看。結果……看你那麼慘,就沒過去。”

“而天吳和祝融那事……天吳把酒全倒到我的毒草田了,好好的上品劇毒靈草,他全給我澆死了。我有些生氣,就去查那天誰喝的酒,結果又發現了幾個酒盞都有被烤裂的痕跡。”

“至於共工……”奢比屍冷笑著看向共工。“因為就在你鬼鬼祟祟的把喝空的酒壇子埋

在我房間地裡的時候。我就在房梁上!”

句芒:“……怪不得,我說那片花田的地下怎麼毒素密集,害得我躺在地裡那一年,時不時就渾身又疼又癢的。”

天吳乾咳一聲:“,後來你不是來揍了我一頓嘛,你說好不告訴彆人的,結果你現在又……哎,當初那頓打白挨了。”

共工乾笑:“哈哈,原來是這樣,奢比屍你說說你,明明有床不睡,乾什麼總是喜歡躺房梁上睡呢?”害得他壓根沒發現這一點,現在整得老尷尬了。

帝江對著共工哼了一聲。嚇得共工又退後兩步,但隨後他又疑惑道:“既然你當初看見了,那你怎麼不揍我?”

祖巫們的兄弟姐妹情就是這麼簡單粗暴,誰惹到誰,不必廢話,上去就是一頓胖揍就完了。

奢比屍眼神偏移了一瞬。“呃……我當時想著,這也算你一個把柄,所以先按兵不動,等哪天我有需要了,再拿那空酒壇子來威脅你。”

此話一出,桃源山上又是一片寂靜。桃源山的守衛們:……好家夥,全員惡人了屬於是。就那麼點心眼子全往兄弟身上使啊!

共工臉一黑,果斷對大哥帝江說:“我不太想救這家夥了,我就隻救祝融、玄冥、強良他們行嗎?”

“不行。畢竟咱們是至親。”帝江咬牙道:“如果不是時刻記得這一點,有時候我真想揍死你。把你的骨灰塞那空酒壇子裡!”

共工縮縮脖子不敢說話了。

帝江隨後看向奢比屍。“按照你說的,所以當初我們感應到的有人隕落其實就是你。那麼祝融、強良和玄冥他們呢?他們怎麼樣了?”

“那個女人給我看過他們的情況,他們沒事。隻是被關在那一朵青色蓮台裡昏睡。這也是我想和你們說的第二件事。”

奢比屍緩緩把之前雲岫對他的威脅說了出來。

“所以真不是我有意投敵,實在是為了祝融他們我不得不這麼做。”

“陰險!”

“卑鄙!”

“無恥!”

“惡毒!”

共工輪到最後想不出詞了,隻憋出一個字:“呸!”

句芒咬牙:“當真沒法子了嗎?難道我們隻能受那個女人轄製?”

帝江皺眉歎息:“不能輕舉妄動,那個雲岫實力深不可測,祝融他們都在她的手上,若是我們沒有十成的把握能迅速救出祝融他們,反而會害得祝融他們有性命之憂。還有奢比屍,你現在……”

奢比屍苦澀道:“我肉、身已毀,現在是她定海珠的器靈,根本違抗不了她的命令。我已經回不去了,你們……日後就忘了我吧。”

“奢比屍!”

“不行!”

“咱們十二祖巫誰也不能少。你放心,我們一定會想辦法救你出來!”

帝江等人說的慷慨激昂又暗藏悲憤。而奢比屍則是一邊讓他們不要執著,一邊叮囑他們日後一定要小心雲岫。依照他看來,那個女人不隻是盯上了他、祝融四人這麼

簡單,她的野心很大,恐怕是想把十二祖巫全部納入囊中。

帝江等人的大怒:“她敢?!”

“癡心妄想!”

“有本事就讓她來,看我不把她打個滿地找牙!”

奢比屍趕緊道:“大哥也說了,她的實力深不可測,你們千萬彆像我當初那樣莽撞,一定要結伴同行,不,結伴都不保險,還是鎮守巫族,不要隨便單獨外出才是。”

句芒:“可惡,沒想到那女人這麼陰險,竟然用奢比屍他們威脅我們。現在怎麼辦?我們就這麼什麼都不做的回去?”

共工:“我本來還等著在桃源山大鬨一場呢!”

帝江歎息的搖搖頭。“那個女人可不是什麼善茬,我們必須得顧忌祝融他們的安危。”

他們又和奢比屍聊了聊,最後在他的勸說下,滿腹心事的離開了桃源山。路上,脾氣不好的句芒暴躁道:“那個雲岫真是太卑鄙了,我真是越想越氣!”

共工:“如果不是奢比屍攔著,我定然要把她那桃源山用洪水衝個稀巴爛!”

天吳歎息:“奢比屍心裡八成也不好受。”

“不行,我真是越想越氣,這股氣不撒出去,我憋得難受!”

“誰不是呢?”

“兩次來救人,兩次都灰頭土臉的回去,想想真沒意思。”

正所謂忍一時越想越虧,退一步越想越氣,幾個祖巫這輩子沒受過這種鳥氣,他們本就不是那種能很好梳理自己情緒的人。

於是心裡越發的不舒坦,有人提議不如去打獵發泄一下,結果說著說著,忽然有人提議:“既然如此,倒不如直接去妖族那什麼天庭!當初那兩隻死鳥趁我們不在家偷襲我巫族。如今我們也去他們家裡耍耍!”

天吳遲疑道:“帝俊、太一那兩隻死鳥不在家,我們這算偷襲,不好吧?是不是有些勝之不武?”

如果是原本的命運軌跡,十二祖巫作為盤古後裔,準聖強者,他們雖然平日茹毛飲血,但在這方麵卻自恃身份,並沒有做過偷襲妖族的事。

但現在命運又出現了偏移,四個至親被抓的事情讓他們心火灼燒,暴躁難忍,實在到了不發泄不行的地步。加上正好想起了當初妖族趁他們來救人的時候,偷襲巫族的事情。幾個祖巫你一言我一語的,最後決定徹底不忍了。

今天他們就要殺上九重天,大鬨天庭來撒氣,也算是為當年慘死的族人們報仇了!

於是,在雲岫不知道的時候,巫族和妖族的第二戰又打響了。

片刻之後,三十三重天,紫霄宮內。高台上的道祖正在不斷吐露大道真言,整個大殿天花亂墜,地湧金蓮,所有人閉目、盤腿而坐。全都沉浸其中。

天道:【亂了,命運全亂了,雲岫簡直是洪荒的攪屎棍,那幾個祖巫在桃源山受了氣沒處撒,竟然去大鬨天庭了!】

鴻鈞道祖麵皮一抖,不過他很快就恢複了原樣,隻略微掀起眼皮看了眼睡得正香的雲岫。【……作為天道,你說話文雅點。】

雲岫是洪荒的攪屎棍,那作為洪荒眾生的他們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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