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蘇青青氣喘籲籲地提著50斤的大米,行走在瀟湘街頭時,一處曲徑幽深之處的會館裡,《華夏好歌手》的一群人及幾個金主霸霸們正在開派對。
蘇辰辰早就從柳炯炯那兒得知蘇青青不會過來了,對於跟外人的應酬,他也不是很感興趣。
這裡值得他親自去交際的人寥寥無幾,他都已一一聊過,如今坐在二樓休息室的大落地窗前,麵無表情地看著底下的眾生百態。
片刻後,他拿起手機,點開相冊裡麵的視頻看著。
裡麵是今天蘇青青表演的那段原片,他吩咐助理去找工作人員拷貝來的。
若是其他人,自然是沒有這個可能拿到片子。但既是節目金主霸霸,又是台長世侄的蘇辰辰想要,自然可以破例了。
“嗬,小時候對我那麼狠,現在卻被人欺負得那麼慘。”蘇辰辰望著視頻唇角微勾,眼神如深淵。
看著視頻裡緊閉眼眸、歌聲如海妖的少女,他的眼神漸漸變得深了,下腹的某處,又不由自主地疼了起來。
十六歲時的那一場意外,在蘇辰辰的腦海裡浮現出來。
小女孩血紅的手,和小獸般噬人的眼,每每午夜夢回,都會糾纏得他不得安寧。
當時他可以輕而易舉地反刺她的,哪怕受了傷。
可是,沒有,因為他不能忍受自己喜歡的小東西出現瑕疵。
當初她刺的那一刀雖然沒有要了他的命,但卻給他留下了刻骨銘心的記憶和難以磨滅的陰影。
以至於這些年,他因為難言之隱而越發壓抑成狂。
找華夏的國醫聖手紮過針灸,也去米國最頂級的私立醫院求過醫,可是,統統都沒有用。
陰影太大了,根本散不開。
大醫們都診斷他的問題不是身體上的,而是心理上的。
像他這樣的人,也許是因為智商太高,戒心太重,根本不能信任彆人。
彆說催眠治療,就是敞開心扉傾訴,他都做不到。這樣的情況,天下又有哪個心理專家能幫到他?
他閉目片刻,再睜開眸子,沉沉地道:“小東西……欠我的,該還我了。”
如果現在有人進來看到蘇辰辰,肯定會大吃一驚。
因為這陰鬱的模樣,一點也不像是那個平常溫文爾雅、冷靜自恃的天才。
當然了,也沒有人能不敲門就進來,門口守著他的四個保鏢呢。
華夏的酒桌上本來是最愛拚酒的,但今天因為最大的金主霸霸是從西方回來的,所以主辦方就弄了個西式的自助餐派對。
不能大口喝酒,但可以滿場飛。
雖然派對的主賓一直待在二樓的休息室,都懶得下來跟他們應酬。但沒有人能說什麼,誰叫人家是金主霸霸啊。
此時林思月正和自己的音樂助理沈智言,以及一線歌手準天後李卿嫦聊天。
以李卿嫦的咖位,本是不必跟林思月這種還在讀書的剛出道少女偶像歌手應酬的,但是誰叫林思月家境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