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神侯回到自己的府邸時,沒過多久溫晚就找了過來。
溫晚的來意很簡單,就是單純想要問一下諸葛正我對朝廷意欲清掃金風細雨樓一事有何打算。
“方才下了朝,官家就又在蔡京那個奸臣的帶領下去小甜水巷狎妓去了。”
做皇帝的心思不在朝事上,大事小事都推給臣子做,而且托付的這個臣子還是個奸臣……
溫晚是真的不懂如何評價現在這位趙宋官家。
可因為本朝連頗有聲譽和民心的仁宗皇帝也是個青樓天子,年輕時候同樣流連各種青樓妓院,倒是讓朝中有道德有禮義廉恥的大臣不好說什麼。
畢竟這勸誡官家不要頻繁狎妓,這跟直接懟仁宗皇帝的過錯有什麼區彆?
而且趙宋官家這個祖傳的愛好,那也是天下聞名的。
再加上朝中官員同樣作為男子,大多也是好色愛美人,於是狼狽為奸的結果就是狎妓成為大宋一朝極為矚目顯眼的存在。
甚至哪個詞人文人大臣在名妓那裡有點傳聞,不跟美妓招搖過市顯擺一番,大家都覺得你不行。
當混濁變成常態,清白也就成為一種罪過。
有需求就有市場,於是很多青樓妓院和標誌女娃嬌俏女子就成了產業鏈的一環。
後世常常有人稱讚大宋盛世之富裕和文學造詣,足以媲美盛唐。
其實一般會說這種話的人,大多是一些衣食無憂生活無慮之文人。
畢竟他們又不是普普通通的老百姓,如何能理解老百姓辛辛苦苦種地或者乾活一整年,賺到的錢被一層層的賦稅剝削上去,隨後再輕而易舉的交給遼人或者金人做歲幣?
而且還是極為屈辱的跪地稱臣的歲幣!
同時還有一部分所謂的國外知名專家學者,之所以會大力吹捧大宋的繁也不過是出於私心。
他們自私自利且貪得無厭的希望神州大地文明的狀態能一直是宋朝那樣的做一個穿金戴銀的待崽小肥羊,任由他們隨意踐踏宰割。
也正是因為有宋朝皇帝的存在,硬生生讓很多人將一些平平無奇的守成之君看順眼了,比如蜀漢的劉禪,愣是給誇出一個聽話孝順的優點來。
畢竟稍微有點禮義廉恥之人,都不會做出這樣苟且偷生卑躬屈膝之事。
更何況這還是受千萬人奉養的天子!
但宋朝皇帝就是做了,甚至還做的美滋滋,並自我感覺良好,還人造祥瑞的找借口去泰山封禪,間接把泰山和秦皇漢武的檔次無下限拉低。
其實站在宋朝皇帝和士大夫的角度去看問題,一個施恩,一個受恩。
他們在逍遙度日,百姓卻在受苦。
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宋之繁榮,是紙醉金迷,是偏安一隅,是故步自封,是自我麻痹!
從皇帝到文官,那都是詩詞歌賦書畫樣樣精通,等要做正事了,卻都是假把戲,根本做不成功幾件。
甚至宋朝皇帝不做事,還可能會更好一些,因為他們一出手不是親身上陣羞辱泰山羞辱秦皇漢武,就是弄出靖康之恥和冤殺嶽武穆。
沒有腦子的大宋皇帝眼睛一閉一睜就與士大夫共治天下,還承諾刑不上大夫。
於是某些文臣所犯之罪罄竹難書滔天霍霍,誅九族都不為過,卻隻被流放。
比如最為家喻戶曉的秦檜賣國,興大獄誅殺主戰愛國者,結果卻榮華富貴享年六十五歲歲,還被追贈申王,諡號忠獻。
還有為趙構分憂解難,提出“莫須有”的萬俟卨,打擊所有主戰派,構陷抗金英雄嶽飛,享年七十五歲,諡號忠靖。
不得不說,也是宋朝赫赫有名且一朝獨有的“威武”事跡。
但此時除了桃夭這個雖然對神州大地的曆史不太清楚,但也隻大概知曉靖康之恥和儘忠報國嶽飛的桃花妖之外,卻是還沒有人能料想到重文輕武的後果居然還如此嚴重。
嚴重到沒有任何一個人能承擔得起這個責任。
溫晚雖然是一個江湖人士,但溫家卻不是那些沒有底蘊的普通武林世家。
他從小到大接受到的教育就是君子六藝,隻是宋朝偏偏不似任何一個朝代,反其道而行,把武將壓製得死死的。
甚至是到了百姓隻要沒到山窮水儘那一步,都不會去習武當兵!
更有那民間諺語唱道:好男不當兵,好鐵不打釘;做人莫做軍,做鐵莫做針!
當真是突破了恥辱王朝底線,需要新造一個詞來斥責大宋。
?
其實溫晚是想要來問一下諸葛正我有沒有某些想法,比如造反,再比如造反。
隻是想到諸葛正我的為人和性情,溫晚最後還是把想要說的話咽回去,決定還是先把人拉上船,成為一根繩子上的螞蚱,然後再全盤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