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九!”
“在!”
沐歌看著麵前的男人,不解地問他,“你天天都待在哪?”
“公主身邊!”
公主在書房,他就待在房梁,公主在花園,他就待在樹上,公主就寢,他就待在窗外。
保證公主有危險時,他能第一時間出現的地方。
“我記得我說過,在我這兒,你無須隱藏身形。”
是說過,可他早已習慣了這樣的生活。
“隱九,以後我出行你陪同在側,我就寢,你就可以休息。側殿或是正殿外間都可以。”
沐歌眉頭微皺。
“在父皇身邊時,你們是多人輪流守護。
可我身邊隻有你一個人,你若是一直處於這樣緊繃並且休息不好的狀態,你的身體堪憂!”
“我很好!”
“好個屁!”沐歌敲敲桌子,“在這公主府,我說了算。”
隱九應諾。
“你可有按時吃飯?”
“有,在廚房用膳。”
沐歌突然覺得自己有點過分,把人從父皇那要過來後,就扔在一旁置之不理。
“綠蘿去廚房知會一聲,給隱九好好準備膳食,保證他吃好吃飽!”
“是!”
沐歌看著隱九臉上的麵具,好奇道,“你臉上的麵具是焊上的?”
“不是!”
“那是租來的?”
“不是!”
“那你為什麼天天戴著?難不成你被毀容了?”
“不是!”
“摘掉我瞧瞧!”
隱九隻猶豫一瞬,便伸手摘掉麵具。
他的眉眼深邃,鼻梁高挺,嘴唇略薄,如刀刻般的五官使他整個人看上去氣質冷然,還有一絲絲的性感。
“很帥,為什麼要戴麵具?”
“習慣了”
“你去外間歇著吧,我又不是父皇,你不用時刻緊繃著。”
隱九退下後,芍藥將熱茶放到沐歌身旁的小幾上。
“知畫怎麼還沒來?”沐歌抱著手爐窩在寢殿的軟榻上。
今日氣溫驟降,她便傳話讓知畫帶書冊來她的寢殿。
“已經派人去催了。”
“公主,下個月初五,衡陽王府的賞花宴您去嗎?聽說郡主弄出了一個花房,培育出好多反季節的花卉。”
“不去!”天越來越冷了,現在的她連去書房都懶得動,怎麼可能去衡陽王府。
“公主。”
綠蘿從外間進來,先是在炭盆前站了一會兒,將身體烤暖後,才來到沐歌身邊。
“知畫在過來的路上,遇見了駙馬。”綠蘿停頓一瞬,見沐歌並無不悅後才再度開口,“兩人不知說了什麼,知畫哭著給駙馬看了她的手。”
知畫這是死了進宮的心思,打算在府裡找依靠?
可惜她進府時間太短,又整日被困在書房,沒有搞清楚狀況。
穆之遠自身難保,哪有能力讓他靠。
“穆之遠他跑出來乾什麼?”
“應該是來找您說紫鵑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