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陶父相處多年的陶夫人聽到這話,便知陶父沒有起殺心。
於是將頭扭到一邊,露出纖長白皙的脖頸,眼淚撲簌簌地往下掉,聲音也幾近哽咽。
“沐歌是前夫人留下的孩子,我一直善待於她,可是沐然是我的女兒,是我拚了半條命生下來的女兒。
也是你的女兒,可在你的心中卻遠遠不及陶沐歌。
所有的資源都是沐歌的,說起陶家大小姐所有人想到的都是沐歌,那我們的沐然呢,沐然也很優秀,可你們誰關注過她。
隻要陶沐歌在一天,你們就沒有人在乎我的沐然,所以我才會找人傷她。
但我就算再恨,也沒舍得對那孩子下殺手,原本想著傷了她的筋脈,以後我定好好照顧她,可我也沒想到她竟然會消失不見。
既然家主已經知曉是我做的手腳,那便動手殺了我們吧,讓我和我的沐然一起死,反正在這個家裡,也沒有人在乎我們。”
“你胡說什麼!”陶父很生氣,可事已至此,再追究已毫無用處。
他將視線轉向二女兒沐然,十歲剛入中師境,雖比不上沐歌,但與同輩中人相比,她的資質還算上佳。
“還有兩個月便是十年一度的契約異獸,近日我們就要去迷境森林裡抓捕異獸,順便我再找尋一下沐歌的下落。
若是再讓我發現你做傷害族內子弟的事情,我絕不輕饒你!”
此話一出,陶夫人便心下一定,知曉陶父已經輕拿輕放,將這件事放過,不再追究了。
“家主放心,我定然不敢了。”陶夫人擦了一把眼淚,楚楚可憐地看著陶父,“家主,此事是我一人為之,沐然這孩子剛剛還說我糊塗。家主要怪就怪我,千萬不要因此遷怒了沐然。”
“此事莫要再提,若是再被我聽到這件事,就彆怪我不顧念情分了!”說完看向沐然,“你跟我來書房!”
陶沐然跟隨著陶父出門時,回頭看了一眼陶夫人,然後低下頭快步離去。
一直到進入書房,陶父才輕歎出聲,“沐然,我雖是你們的父親,但也是陶家的家主,在我眼裡隻看資質不看親疏,你可明白?”
“父親,女兒明白的。”陶沐然低著頭做乖巧狀。
“明白就好。”陶父說完便拿出一個木盒,“裡麵是鍛骨的材料,你拿回去藥浴,一天一次,一次最少一個時辰。”
陶沐然眼前一亮,這鍛骨的草藥格外珍貴,平日裡隻能供給陶沐歌一人。
如今陶沐歌沒有了,終於輪到她了!
不枉她有事沒事就私下在母親處抱怨,母親會忍不住動手在她的意料之中,雖然沒能將陶沐歌殺死,但變成廢人也好,反正以後所有的機會、好處、資源便全都是她的了。
拿著草藥回到小院,讓仆役將之煮沸倒入浴桶中並調好水溫。
陶沐然很開心,可伸腿邁入浴桶的瞬間,灼燒的刺痛感便讓她驚叫出聲。
她剛想從浴桶中出來,便被一雙大手將她整個人重新按回浴桶。
他如同身處大火之中,熊熊火焰將她吞噬,全身上下所有肌膚都如同被火焰灼燒,痛入骨髓,痛徹心扉!
她試圖掙紮,想脫離這個浴桶,可那雙大手卻將她牢牢禁錮住,讓她無路可逃。
時間過得緩慢,她已經不知道自己在這浴桶中待了多久,好似一天,又好似一年,待被人從中撈出時她已經陷入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