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沐歌出去的時候走廊上還有四個人。見她招手,叫王麗楠的小姑娘急忙小跑過來。“進去吧,那小男孩的死亡條件是他的日記本,現在被我拿走了,應該沒有問題。”
她說完後又保險起見,給小姑娘一張最普通的平安符。
等到沐歌來到1404門口時,腳下的熱度已經非常高。推門進屋後,就聽到一個女人即將崩潰的聲音。
“你是不是傻!啊!你說你是不是傻!我現在去1402教那個撿破爛的老太太,我都教會了,你怎麼就學不會呢!”
“那你去啊,你把那老奶奶教會了,再讓她來教我。”
“你是要氣死我是不是!你看看我,頭發被你氣得一把一把地掉,你是不是存心就想氣死我啊!”
“媽,你小聲點,一會隔壁又敲牆了!”
“你給我重新拚,pubu你怎麼能寫成潑婦呢!你跟著我拚,潑物瀑撥物布,是什麼?”
“潑物瀑,撥物布,破布!”
“瀑布!是瀑布!怎麼就從潑婦變成破布了。這是潑,不是撥!啊啊啊!我要瘋了,你氣死我得了!”
那女人已經手捂胸口快要喘不上氣來了。
“媽媽,瀑布,我知道了。”小男孩將卷子上的潑婦劃掉,寫上瀑布。
“接著來,快點!就這麼點作業,一個小時了你還沒弄完。我真的是……”女人深呼吸一口氣,“還有這個錯的,你跟著我念,mian摸衣安,什麼。”
“摸衣安,兔!”
“你tm殺了我得了,摸衣安,免!免!是免!比兔字少了一個點,你看不出來嗎?你瞎嗎!”
沐歌實在沒忍住,‘噗嗤’笑出聲來。
那男孩的媽媽抬起頭來看向她,一直壓抑的怒火瞬間爆發,剛才還黑亮柔順的長發,此時已經如同靜電般四散飛舞著,越來越長,越來越多,全都朝著沐歌的腦袋襲來。
實話實說,有點惡心。
沐歌上去一腳將之踢開,然後用定身符將她定住。
女人還保持著頭發紛飛,身子後仰的姿勢,而旁邊的小孩仍坐在書桌前,看著那張26分的語文卷子撓頭。
現在這女人的死亡條件已經確認,應該就是自己的笑聲,具體原因不重要,無論是因為自己出聲打擾了他們學習,還是覺得自己是在嘲笑她們,至少確認了這女人的殺人工具是頭發,那裝備就不在她的身上。
現在的重點在這個小孩以及房間裡的那個男人身上。
隻有知道他們兩個的死亡條件是什麼。才能激怒他們,讓他們拿出武器來殺自己。
畢竟若不是為了裝備,誰會閒得沒事來這兒找鬼玩。
沐歌靈機一動,給被定住的女人貼了一張真言符。
“我說什麼你家男人會生氣?”
“氣死我了!我堂堂碩士研究生畢業卻教不了一個小學生。敢笑話我!我要殺了你!”
果然,她的死亡條件就是自己的笑聲,儘管她是真的被那句‘摸衣安兔’給逗樂的,但在這女人的心中那就是嘲笑。
“你老公最討厭什麼事?”
“孩子爸爸最不喜歡什麼?”
“……”
無論她換什麼樣的方法去問,被激怒的女人都不開口說其他人的死亡條件。
可能是她不知道,更大的可能是被莫名的存在給下了禁製。
扭頭看向小男孩,他正眼巴巴地看著沐歌,好像一個求知若渴的好孩子,等著名師去輔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