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開啟後,那人向屋內看了一眼,見沐歌如監控中顯示的一樣一動不動地躺在那,他小心翼翼地走到床前,伸出兩根手指在沐歌的鼻端處試探。
在感受到呼吸的瞬間,手指便被人握住,然後卡巴兩聲脆響伴隨著男人失聲的驚叫,響徹在晚間的大樓裡。
“誰讓你進來的!”
“啊……啊……你……放開……放開……”男人說話都已經不連貫了。
沐歌收回手,將這男人推開。
“我們…”他使勁喘了幾口氣後,才將話說順,“領導說你一動不動,讓我過來看看你是不是死了!”
“看完了嗎?看完了就滾吧!”
原本還在小步往外挪的男人,聽到這話轉身就跑,並將那房門摔得震天響。
這樣最好,以後看誰還敢來查她的房。
當天夜裡,原身的親媽剛剛敷上麵膜,就聽到電話鈴聲,她不耐煩地將電話接起,就聽到她女兒把一個男護工的手指掰斷了兩根。
她沒有問為什麼這麼晚了那男護工還要進她女兒的房間,也沒有問問她女兒怎麼樣了,隻是冷靜地問了一句,“多少錢。”
而第二天病房門被打開前,沐歌才從空間裡出來。
門開後,一個陌生的女護工,小心翼翼地站在門口,將手中的托盤放在門邊的地上。
“你的早餐還有你的藥。”她聲音顫抖著說完,就快步離開,直到將門反鎖後,才深呼一口氣。
雖然這小女孩家裡給的賠償不少,但她也不想遭那罪,聽說那劉姐的兩根手指頭就像被壓路機碾過一樣,裡麵的指骨全都粉碎性骨折了。
沐歌看了一眼早餐,幾粒米飯泡在一大碗水中,旁邊放著一個拳頭大小的花卷,以及十來根榨菜絲。
看著就沒有食欲,說到食欲就不得不想到昨天的那頓異獸肉,然後就是那根聞著香吃著臭的臭筋。
也許拿來給這裡的醫護人員加個餐也不錯!
上午十點鐘左右,其他房間的門陸續被打開,將裡麵的病人放出去曬太陽,但沐歌的病房一直沒有來人。
這是怕把她放出去繼續傷人?
沐歌站在窗邊往下看,高矮胖瘦各不相同的人在下麵或跑或跳,或呆呆地曬太陽。
而沐歌的視線卻和一個少年相撞,隻一眼她便覺得那少年沒病。
“033,開門。”
“好咧。”
密碼鎖應聲而開,沐歌帶上發帶就出了房間。
她大搖大擺地下了樓,徑直坐到剛才與她對視的那個男孩旁邊。
“怎麼進來的?”
男孩扭頭看向沐歌,“我爸送來的,你呢?”
“我媽送來的。”
“說我是躁鬱症加上焦慮症。”男孩自嘲一笑,“不過是他的新老婆懷孕了,非懷疑我要害她一屍兩命。”
“你沒想害她?”
“想了,還沒來得及動手。”他自己說完就笑了起來。
沐歌也輕聲低笑,“沒事,你這輩子沒有兄弟姐妹的命,那孩子就不是你爸的種。”
“我現在已經改變目標了,我想把我爸也弄進來待幾個月。”
沐歌點頭,“不錯,希望到時候你爸能和我媽成為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