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菜上齊之後, 曹文軒跟鄧觀南邊吃邊聊。
“對了,怎麼突然想到來南市了?”
“過來散散心,住一段時間。”
“那你現在住哪兒?”
鄧觀南吃了粒花生米, 道:“花苑路臨時租了個房。”
“花苑路?這麼巧?棲時目前也住在花苑路。”說完,他又問:“你住幾單元?”
鄧觀南:“一單元888。”
曹文軒嘴角的笑意僵硬住, “花苑路一單元888?”
鄧觀南嗯了聲,“怎麼?有什麼問題嗎?”
曹文軒打了個冷戰,有什麼問題?他媽!問題大了!!不是,他媽不是出國了嗎?888的房子怎麼租出去了??他怎麼又是什麼都不知道?忽然,他朝吃著花生米的鄧觀南看過去, 他盯著他看了幾秒, 心中隱有猜測,他遲疑的開口:“你, 你知道棲時也住花苑路一單元888嗎?”
鄧觀南麵露驚訝,“真的嗎?原來他是我室友?”
曹文軒:“……”
大哥!你裝能裝的稍微像一點嗎!
“鄧哥, 這樣吧,你搬去跟我住怎麼樣?”曹文軒儘量補救, 他不想周棲時回來殺了他啊!
鄧觀南搖頭,“我合同都簽完了, 毀約要賠錢的。”
“不賠錢不賠錢!我忘記跟你說了888其實是我的房子, 你要是搬出來一分錢不用賠…”說著,曹文軒的聲音逐漸低了下去, 因為他自己也感覺到了不對勁。
“你的房子周棲時住得我住不得?”
曹文軒:“……”
“你為了周棲時要趕我走?”
曹文軒:“……”
“還是說, 那個房子裡有什麼秘密是不能讓我知道的?”
曹文軒後背一陣冷汗,跪了,他真的要跪了,他哪裡敢告訴他周棲時喜歡貝桃啊?他努力笑著搖頭, “害,你這話說的,哪有什麼秘密啊,888你想住就住,隨便住。”
鄧觀南:“真的?”
曹文軒點頭:“當然是真的!”
這頓飯,曹文軒坐如針氈,味同嚼蠟。
從飯店出來,曹文軒見鄧觀南要走,立馬道:“鄧…鄧哥,咱們這麼長時間沒見了,要不然你今晚去我那邊吧?”
鄧觀南搖頭婉拒,“還是算了吧,有點累了,想回去睡覺。”
曹文軒拖著他的手臂,“彆啊彆啊,咱這也是久彆重逢,就這樣說就這樣說,走吧走吧,去我那邊咱們喝點。”說著,曹文軒愣是熱情的拖著鄧觀南朝自己的車過去。
鄧觀南就這樣被曹文軒拖到了他的單身公寓。
“鄧哥,你看會電視,我去樓下買箱酒上來。”
“需要我跟你一道過去嗎?”
曹文軒的腦袋搖的如撥浪鼓,“不用不用,你休息會,我很快上來。”
鄧觀南見狀,隨意的點點頭,“也可以。”
曹文軒鬆了口氣,殷勤的幫他把電視打開,這才拿著手機出門,等出了電梯,他一邊往小區外走一邊給自己做著心理建設,一直到出了小區他這才鼓起勇氣給周棲時撥了電話過去。
此時,遠在海市的周棲時,正在酒店按照客戶的要求修改甜品店的設計圖。
看到來電顯示,他騰出手劃過接聽鍵。
“這麼晚了,有事?”他直截了當的問。
曹文軒在聽到周棲時的聲音時,慫了。
周棲時等了幾秒也不見他講話,乾脆道:“有事說事,沒事就掛…”
“彆彆彆,有事有事。”曹文軒支支吾吾的聲音響起,“那個,我先前不是跟你說鄧哥來南市了嗎?”
“然後呢?”難不成還要讓他大晚上過去給他接風?
曹文軒的心那叫一個煎熬啊,最後隻能咬咬牙,語速劈裡啪啦:“先前吃飯的時候鄧哥跟我說,他要在南市住一段時間,房子都已經租好了,花苑路一單元888!”
……
貝桃洗完澡出來,經過走廊的時候,她還是沒忍住朝之前一直空著的次臥看了眼,新租客沒有特意關門,他的行李箱還放在進門的地方,看著這兩個行李箱貝桃都有點恍惚。
回到房間,Nimo正熟練的趴在她的床邊睡覺,自從周棲時去了海市之後,Nimo每天晚上都是在她房間睡的,貝桃插·上吹風機慢騰騰的吹著頭發,她額頭上的傷口結的痂已經自然脫落了,現在是一道淡淡的粉色疤痕,她這幾天都謹遵醫囑,每天都認真的抹祛疤膏。
等把頭發吹乾,貝桃將頭發梳通,這才拿過祛疤膏均勻的抹開。
“嗡嗡嗡—”手機連聲振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