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隨舟:“……嗯。”
“。”
宋晚秋:“行吧,送佛送到西。”
徐隨舟扯了扯嘴角,“真是謝謝你。”
“不客氣。”宋晚秋隨口一答,抓著筆在紙上唰唰幾下,完了遞給他,“我覺得是這個答案,你們可以再確認一下。”
徐隨舟接過,目光落到本子上的內容,目光有一瞬閃爍了下,看來傳遞消息的不是一般人。
“你怎麼想到是這個意思?”他把本子合上,要是沒有她,他想就算白鴿島的人來了也需要耗費大量時間。
宋晚秋眼底頓時漾出笑意,指了指牆上的老式掛鐘,“是不是很戲劇性?”
徐隨舟一愣,伸手抓了抓頭上的短發,看著老式掛鐘,臉上儘是懊惱與不服:“答案居然一早就擺在我眼前了。”
不管怎麼樣,有進展了就是好事。
徐隨舟喜得眉梢都在舞動,“你不知道,孫師長安排來的那小子,仗著孫師長看重,眼睛長在頭頂。”
要不是他的能力實在突出,早被人揣出白鴿島了。
這就讓宋晚秋有點意外,印象中淳樸年代中的人也格外淳樸,果然刻板印象要不得。
自下了一場暴雨,就像天破了,淅淅瀝瀝的雨又下了一夜,直到第二天清晨才停。
不知從哪飛來的枯葉,零落散在院子裡,表麵有被風吹摧殘後濺起的泥土,到處濕漉漉一片。
宋晚秋不喜歡雨後的地板,沒有出去的打算。
不像徐隨舟,天亮就迫不及待出門,沿著滿是水痕的街道,一路騎自行車穿過幽暗的胡同,抄近路來到公安局宿舍。
陳強是被強製叫醒的,迷迷糊糊洗漱,與徐隨舟一同拐進旁邊的公安局。
“這麼急,是有新的進展了嗎?”說著打了個哈欠,眼睛頓時蒙上一層水霧,陳強費勁地眨了眨。
徐隨舟“嗯”了一聲,長手一伸,拉過椅子坐下,從口袋掏出本子,“你過來看。”
陳強心下一驚,很是不敢置信,“真的有進展了?”
待看見本子上的記錄,他頓時大喜過望。
徐隨舟卻不像他那麼高興,“先彆激動,我們現在隻是把字母解出來了,具體什麼意思還沒破譯。”
他說的話就像一盆冷水,從陳強的頭上澆落下來,“沒事,至少有進展了。”
徐隨舟並不認同,這件事實在拖太久了,一直沒有辦法解決。
宋晚秋也沒有想到,飯都喂到嘴巴了,某些人還不懂得張嘴。
“鈴鈴鈴——”
辦公室的電話突然響起來。
陳強走過去,沒一會兒,舉著話筒朝徐隨舟晃晃,“徐團長,找你的。”
徐隨舟愣了下,接過。
電話那頭是孫師長,對方的聲音難得帶上一絲沉重:“徐隨舟,有一件事需要你幫忙,很重要。”
徐隨舟皺了皺眉頭,孫師長認為很重要的事情,那必然不會簡單到哪裡去。
他試探地問道:“跟寧城的複雜情況有關?”
孫師長的聲音在話筒中響起:“是的,我一個老師的孫子意外丟失,據查,最後的行蹤是往寧城方向,我們推斷,孩子現在極大可能在寧城。”
徐隨舟臉上的表情頓時變得嚴肅認真,孫師長哪來的老師?能被他自願稱為老師的,想必是一位響叮當的人物,隻是現在不方便出麵,當然很有可能無法露麵。
畢竟孫子丟失這麼大的事兒,是孫師長出麵。
掛斷電話。
陳強好奇地看過來,“又有新的消息?”
徐隨舟從沉思中回過神,拍了拍陳強的肩膀,“任務變重了,我們一定要儘快把內容破譯掉。”
他沒跟陳強說孩子的事兒,畢竟這事兒越少人知道越好。
陳強也沒懷疑,隻以為那邊催他歸隊。
寧城下了一夜雨,屋頂破落的房子,雨水沿著破洞或裂縫不斷往裡滲,滴落到地上。
寧城港的廢舊倉庫直接變成一片汪洋,地上沒有一塊是乾燥的,小小的人兒蜷縮在小角落裡,雙眼依然是緊閉的,身子由於生理反應不停顫抖。
女同誌打開門走進來,見著眼前的一幕,頓時大驚失色,慌忙快步走過去。
先前淡定的男同誌,臉上也罕見地露出一抹著急,“怎麼樣?還活著嗎?”
“呼吸很重。”女同誌聲線有些抖,她掌心下是孩子的臉頰,溫度高得仿佛能把人燙熟,“必須要去衛生站了,不然他要活不下去。”
男同誌皺著眉頭,臉上猶豫不定,“可是我們還沒接到最近消息。”
“那要眼睜睜看著孩子死掉嗎?”女同誌冷靜地反駁,“上頭那麼重視,說明孩子身份不一般,要是孩子有什麼三長兩短,你以為我們能活?”
男同誌也知道,她說的並不是沒有可能,他比誰都清楚上頭的行事風格。
隻見他猛地一咬牙,艱難擠出三個字:“送衛生站!”